即墨二哥干净利索地结束掉斗将第一阵,然而获胜了,涅槃军所有人却没有为之发出喝彩。
不屈城头。
陈防指着下面正朝着魔兽联军摆姿势秀肌肉的即墨二哥,朝身边捂脸羞得无地自容的闻人说怒气冲冲地说道:
“世风日下,众目睽睽,搔首弄姿,伤风败俗,恬不知耻,还要不要脸了,这以后要是传出去,我们涅槃军怎么抬头见人。”
陈防很后悔,一时疏忽,忘记了即墨家四大金刚什么德性,结果放出去丢人现眼。
秀啊,真可真是秀啊。
特么一路走一路脱,衣服一件件排成了一个“一”,走着还不忘秀大肌。
寡廉鲜耻!
闻人羞愧到耳朵根都红了。
陈防转头看向即墨兄弟其他哥仨,警告道:“你们等会要是下去了还这样恬不知耻,我非将你们送小黑屋不可,起码关一个月。”
即墨哥仨不服。
“大帅,你这就过分了,这是在打压我们的天性。”
“所言极是。”
“顶。”
“脱衣服怎么了,又没全脱光,而且就算脱光了又能怎么样,除了我妹,这战场上都是男人,恬不知耻,犯不着吧,反正我们没觉得丢脸。”
“所言甚是。”
“顶。”
“再说我们这是在展现身体之美,是艺术行为,怎么能用伤风败俗来形容,你这是歧视。”
“此言至理。”
“顶。”
这一条一条的下来,陈防给听炸了。
打压天性。
好家伙,原来你们先天的固有属性就是不穿衣服啊。
得,还真别说,大家都是赤条条的来世间,你们后天教育不敌先天性情也说的过去。
但是下面说的是人话吗。
反正不觉得丢脸。
好嘛,合着是只要我不觉得羞耻,羞耻的就是别人了。
简直极度不要脸。
健美,艺术?
人体展示艺术?!
额,否认吧
,对不起健美,不否认吧,对不起自己心。
反正我欣赏不来。
可就算是。
也要分场合的好不啦。
不分场合的人体展示行为,那就是耍流氓。
“我不管,反正在战场,你们就给我正正经经地战斗,别弄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防揉着太阳穴缓解快爆的血管,给即墨哥仨下了死命令。
但哥仨坚持维护自己的权利,哪怕拼着关上一个月小黑屋,他们也要维护这份难得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广他们心目中美学的机会。
富有肌肉,力量感十足的身躯,配合激烈的战斗,几万人围观,太适合展示他们的美学了,那么轻易放弃。
小黑屋虽然可怕,但为了艺术,他们勇于献身。
在这方面,四兄弟一条心。
陈防:“不听,我就不让你们上场了。”
哥仨:
“随便,在哪不是亮,站城墙上还更加醒目。”
“善。”
“顶。”
陈防几欲吐血。
特么还变本加厉了。
脑子里脑补一出四个大汉站城头秀肌肉拗姿势摆造型的画面,陈防全身寒毛直竖。
“闻人,治治你哥吧。”
陈防只能向闻人求助。
闻人苦笑:“要是能治,我还有我的家人,能让他们给家里丢脸到现在。”
陈防无语了,最后只能妥协,并想了个办法。
“好,我不阻止你们秀美学,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一上场就脱衣服,至少在战斗中爆衣可好,这样合情合理,就当给我们留个面子,两全其美,可行?”
闻人和都司给陈防点赞。
这一招不可谓不妙。
你想啊,战斗中刀光剑影打着打着,衣服破了,挺正常的事,可能身上光了过分了点,但起码是处于“非本意”的情况下所造成的状态,“被动”而非主动,别人看到也不会觉得你伤风败俗寡廉鲜耻。
可行,大大可行。
对此,哥仨讨论了一下,觉
得可以,便答应了下来。
陈防叹了口气:“要不是手底下没人,少不了你们,我真特么想把你们逐出军队。”
哥仨嘿嘿嘿笑着,就当没听到。
只要不阻止他们的事业,他们的推广,他们还是愿意配合的。
费尽心思摆平了哥仨,陈防赶紧叫还在城下敌军面前拗造型的即墨二上来。
虽然有点迟,但总比一直丢人现眼强。
接到命令的即墨二哥,在对方将要下场的时候被交了上来,很是不情不愿。
“斗将是车轮战,没结束,我又没受伤还能打,为什么叫我上来。”
斗将虽是车轮战,但只要败方新将还没下场,胜方的斗将是可以主动离场。
陈防死鱼脸很是阴沉。
再不叫你上来,我堂堂涅槃军的脸就都给你丢尽了。
“这是命令。”
懒得解释,陈防对吕一串亲切地说道:“串啊,接下来你下去,最好是一人干翻对面所有的斗将,别给那三个家伙下去的机会。”
听到陈防对他的称呼,吕一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这么叫我,再叫跟你急。”
接着面对陈防的请求,吕一串愿意照办,毕竟他也不想丢脸,但他对自己武力再自信,也不会觉得能够一个人连番干挺十几个敌方斗将。
吕一串叹了口气。
“要我杀穿那么多人,哪里办得到,只能说尽力多胜几个人,减少他们出场的机会吧。”
闻人这时候为了弥补也站了出来。
“等下我也来。”
陈防摇摇手,“男人没死绝,女人靠边站。”
闻人生气道:“你瞧不起我?”
陈防道:“不是瞧不起,是怕你伤到。”
闻人听陈防说怕她受伤,心里虽甜,但该争还是要争。
“怕我受伤,不就是觉得我实力不行,你就是瞧不起我。”
陈防头疼,战场上刀剑无眼,斗将又很残酷,胜了好说,败了必死,他真怕的是闻人丧命,而不是受伤。
“别说了,反正你别上,一个女孩子跟糙汉子打来打去的要是被占便宜了怎么办,下次要是有女的,我不阻止。”
陈防找了个借口。
闻人听陈防是怕自己被占便宜才阻止,嘴角扯出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
“那好吧。”
陈防见闻人没有执拗下去,松了口气。
这时城下敌军的斗将又在叫阵,陈防便让吕一串去应战了。
吕一串下去,双方拉近距离后,没什么弯弯绕绕,见面就打,打来杀去,暂时看上去势均力敌,战况激烈焦灼。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吕一串还是抓住了对方一个疏忽,一斧头劈死了对方,但是他自己也不小心给刮到了手臂,受了点伤。
“串串啊,给点力啊,怎么就受伤了呢,我还指望着你杀穿对方,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放出那四个伤风败俗的家伙来了。”陈防抱怨道。
一旁的闻人听到陈防这么说,不乐意了。
“有你这么当着人面说人家哥哥的吗。”
“战斗受伤很正常的好嘛。”
“既然这样,你干嘛不去,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杀穿那些人简简单单。”
陈防听了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以我的实力,下去确实可以轻松搞定。”
“但是,我是大帅耶,真上场,岂不是很没牌面。”
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