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和洛朗是不是合谋搞事情,搞得又是什么事情,是作间谍内奸,准备颠覆涅槃城对河城的控制权?还是各自有着自己的盘算,只是暂时联合起来?
这些统统不得而知。
闻人觉得相当棘手。
她最怕的就是明天和湖城交战的时候,这两人反叛,那这次过来,很可能万劫不复。
陈防敲着桌子沉思着。
其实对于闻人刚刚的提议,他也有些心动。
直接抓捕李敖和洛朗,也不失一种方法。
只要行动够隐秘够迅速,就算这两人手底下有人,抓了他们,群龙无首,估计那些手下也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陈防又不敢保证,如果他们两个是一伙人,那后面还有没人站着?
如果他们后面有个真正的操纵黑手,抓捕李敖和洛朗就是打草惊蛇,会留下很大的隐患。
陈防挠了挠头。
真是麻烦啊。
接着陈防从头思索了起来。
根据刘达的供述,昨天晚上李敖给他摆了宴,同时还献祭了自己的老婆,主动绿了自己。
李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出意外,就是想让刘达背负一个罪名。
这个罪名用来干什么呢?
陈防想着,无非三种。
第一种,单纯只是因为某个原因,对刘达进行报复。
第二种,以此来威胁刘达,胁迫他听命于自己,变相控制了第六军团,以后可能用来达到什么目的。
最后一种,就是让刘达获罪失去第六军团指挥官的身份,让自己的人顶上。
陈防觉得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李敖主动送老婆戴绿帽,还有他的老婆和刘达家看门仆人有染,自己到来后他的一系列操作,洛朗的表现,怎么看都是有预谋的行为,不可能只单单为了报复。
所以,应该是后两种。
而这两种猜测的结果都指向一个,那就是第六军团被李敖掌控。
刘达受胁迫,第六军团被控制。
刘达不受胁迫,但获罪离职,洛朗上位,第六军团同样被控制。
为什么说洛
朗上位,第六军团就被李敖控制呢。
因为陈防觉得洛朗很可能是李敖的人。
之前陈防到军营时,洛朗迎接众人,对李敖的称呼用的是“城主大人”。
对比了刘达对李敖的称呼,一个叫李敖城主,一个叫城主大人。
陈防觉得洛朗和李敖的关系不简单。
别看洛朗叫李敖“城主大人”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实际上其中差别巨大。
之前刘达认罪,面对陈防时很卑微,叫李敖城主的时候,语气却依旧随便,加“城主”两个字更像是客套,或是给点面子,很有一种将自己的身份,摆在李敖上面的意味。
之所以会这样,陈防认为应当是李敖是个扶持傀儡的缘故,刘达作为涅槃城的人,从心底保持着优越感,才会如此。
照理说,作为第六军团指挥官刘达,他对李敖的态度,应该也会影响到军团内的其他人。
但是洛朗同为不屈军第六军团的人,却是敬称李敖为城主大人,且态度表现的舔,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洛朗的身份地位,明面上确实是比李敖低,可李敖不过是傀儡,虽负责着管理河城的事务,但实际上没有实权,想换就能换的存在,没有巴结的价值。
洛朗完全没有必要对李敖客气,就算洛朗为人谦虚不摆架子,态度也不应该恭敬太对。
但偏偏洛朗就是表现出了恭敬的态度。
所以,从态度上看,洛朗极有可能被李敖用什么收买成了手下了。
从这点来看,陈防之前想到的他们关系,合作关系可以排除了。
李敖陷害刘达,借自己的手撸掉刘达,就是为了让洛朗上位。
由此陈防觉得洛朗是李敖的人,洛朗上位了,第六军团便是被李敖控制了。
接着陈防又想到,李敖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掌控第六军团呢?
是不甘于成为傀儡,想自己做主呢?
还是他已经被湖城收买成为了叛徒呢?
前者的话,可能性有,毕竟谁都不喜欢成为傀儡。
怨气日积月累下来,肯定会有所想法。
后者的话,同样有可能,在湖城军队来犯进攻的这个时间点上,发生这种事,说凑巧的话,也太巧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陈防进一步思考,如果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下,两种可能,自己分别会采取什么样的举措,而这些举措会不会对这次和湖城的战斗有什么影响。
第一种不甘为傀儡,想要翻身自己做主。
那么要怎么做才行呢?
陈防想了想,最起码的条件,就是必须组建起自己的武装力量,不然就是扯淡。
所以第一步,肯定是要控制第六军团。
控制第六军团干什么?
成为自己手上的剑,用来对抗涅槃城?
不是。
再傻的人都不会将第六军团放到手上来当剑用。
毕竟不屈军是属于涅槃城的军队,里面的士兵家属在涅槃城,不可能真心向他成为一把剑,如果他想要造反独立,涅槃城到时候一个征调令,就能很轻松拿掉他手上的这把剑。
因此控制第六军团,不是拿来当剑用,是为了限制风声。
限制什么风声呢?
想要掌握一批自己的军队,无非就是在本城招兵买马。
但招兵买马不能让涅槃城知道,那么就要阻断消息传出。
而第六军团和涅槃城只通过狮鹫送信的方式来联系,那么只要让自己的人控制了第六军团,作假信送假消息,想隐瞒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想来想去,好像不会对下面和湖城的战斗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毕竟李敖要真是这种想法的话,不可能在和湖城交战的时候闹幺蛾子,让河城陷落。
所以陈防觉得要考虑的重点应该是后者。
如果李敖成为了叛徒的话,他会怎么做?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
无非就是在自己这边和湖城军队打响战斗后,让对第六军团有指挥权的洛朗,在指挥的时候阳奉阴违,在士兵不知情的情况下卖出破绽,制造漏洞,方便于湖城军队攻破城池。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提前安排利用一下呢?
可,如果不是呢
,提前做安排的话,很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陈防想了很多,思绪万千。
“看来还得要从情报入手才行。”陈防喃喃说道。
闻人在旁问道:“什么情报,是李敖他们的情报吗?”
“恩。”
陈防点点头说道:“我想了两套面对当前局势的方案,但缺少认定条件,如果知道了的话,那处理起来就简单了。”
“闻人,这次你有没带特战营的人来?”
“我调集了一个小队。”
“派他们去刺探下李敖和洛朗的情报。”
“好,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闻人便要出去,却被陈防阻止了。
“等等。”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闻人疑惑道。
陈防略作思考后说道:“现在这会去刺探情报,估计也搞不到什么。”
“这样吧,还是监视为主,你让他们去监视李敖和洛朗,看看他们接下来接触过些什么人,全部都给我记下来。”
“还有让我们的士兵替换掉原来的士兵守城,严密巡逻,如果晚上有什么人偷偷出城的话,给我抓起来,一旦有反抗的举动,立马逮捕起来,遇到反抗,直接就地格杀。”
“好。”
闻人点领着陈防的吩咐离开了。
……
李敖从军营离开后,直奔刘达的宅子,找到了正在回味余韵,他那千娇百媚的妻子,然后接着她回到了城主府。
在一间密室中,李敖和他妻子一坐一跪着。
和人想的不一样的是,两人身份调转,坐着的是女人,跪着是男人。
李敖对她妻子很是恭敬地说道:“冰刺大人,您真是智略无双,哪怕变故突生,也一样能让第六军团的指挥权落到我们手中。”
如按照原计划的话,是制造刘达的把柄来胁迫他,但是闻人让军队急行军,缩短了到河城的时间,收到消息后,只能改变了计划。
被李敖称作冰刺的女人,其实并不是李敖的妻子。
“好了,别拍马屁了。”
冰刺边说边摸着脸,一会后,一张人皮
面具,被剥了下来,露出一张塌鼻歪嘴丑陋异常的脸来。
李敖看到这张脸,有些反胃,但强忍住了。
冰刺将人皮面具放到了桌上,拿出一瓶特殊药水擦拭着,然后淡淡地说道:“那个洛朗能力如何,别到时候成不了事。”
李敖拍着胸口保证道:“我侄子的能力大人请放心,他能把事情做好。”
洛朗是李敖的侄子,这不算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
河城归附涅槃城后,原来的军队除精锐外,其他士兵原地解散,而精锐士兵被调去涅槃城,洛朗刚好在里面,不屈军扩军,这批精锐加入,通过努力,洛朗被提拔成为了第六军团的百夫长,之后就随着第六军团驻扎到了河城。
恰巧李敖成为了傀儡城主,两人在偶然的一次会面中相见,并产生了联系。
“那就好,记住千万不要出差错,不然你知道后果。”冰刺冷冷地说道。
李敖想到后果,不禁打了个颤抖,心中升起恐惧。
突然李敖想到了什么,忐忑地说道:“大人,如果我们照着计划执行下去,但结果却依然失败了怎么办?”
冰刺冷眼看着李敖,寒声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计划吗?”
李敖赶紧摇头:“属下不是质疑大人的计划,而是担心一个人的出现,很可能让计划执行下去了,也收效不大,没办法达到预期目的。”
“谁?”
“大帅,那个在第六军团传得很神的那个人。”
“有多神?”
“听说他用五千骑兵战胜了三万多图腾狂兽人,还有……”
李敖将自己听来的陈防的事迹全说了出来。
冰刺听着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什么用五千人族士兵,车翻三万图腾狂兽人。
你当图腾狂兽人是猪啊,能给你这么撵,吹牛的吧。
什么在四面受敌,轮番袭击,还有巨兽的情况下,力挽狂澜。
别吹了,再吹牛上天了。
还有什么智破城池,杀入南境高墙,解救人族,拐走妖精族,等一件件一桩桩,就算是传说都不敢
这样写的事,简直像天方夜谭一样。
冰刺不信,一点都不信。
李敖看着冰刺不信的样子,急道:“大人,我真没骗你,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原先李敖其实也不信,但是河城和江城是这么陷落,现在成为涅槃城附属的事例在,他又有点相信。
冰刺淡淡地说道:“你没骗我,这我信,但不意味着你听到的就是真的。”
“可我看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街坊邻居说三道四的时候,不也有鼻子有眼,但你说他们说的话能信。”
“可是几乎所有士兵都这么说。”
“以讹传讹,是假非真。”
“大人,你是说他们夸大其词了?”
“废话。”
对于陈防的事迹,冰刺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也许这些事迹都有,但肯定被夸大了。
比如,五千士兵车翻的不是三万图腾狂兽人,而是三百,甚至只有三十个。
巨兽更是可能只是一头体型较大的变异生物而已。
冰刺认为,之所以会有这样离谱的事迹出现,不过是涅槃城那些高层在造神,造就一个不败的传说,凝聚人心,或者用作恐惧镇压,只是稳固统治的一个手段罢了。
这种手段在各大城市各个势力里面都很平常。
比如她所属的城市,湖城,就有一个同样拥有不败传说的人物,也有着辉煌的战绩。
但实际上,那些事例战绩都被夸大了,水分十之五六。
而这个人也正是这次湖城进攻河城军队的统帅。
“不知道海烈统帅,听到这里也有这么一个人物,会是作何感想。”冰刺笑道。
应该是感慨这人脸皮比他还厚,还没有羞耻心吧。
人家掺假,料加水,你掺假,水加料,不得不服。
李敖见冰刺这么笃定,有些信了陈防的事迹是造来着,于是便不再多说,但他心中始终总有一丝丝放不下的顾虑。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李敖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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