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开的桂花,落羽烟仿佛又回到了那草长莺飞的夏天。
那个时候老爷子也还在家里,在家里的后花园里面,奋力的挖着锄头,栽种桂花。
小小的落羽烟就在一旁端茶倒水,等爷爷累了的时候,就上去给爷爷捏肩捶背。
记得那个时候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要亲自种桂花。
老爷子也曾笑着回答“因为呀,乖宝不是喜欢吃桂花糕吗?等来年春天,桂花开了,就可以给乖宝做桂花糕了。”
可是桂花开了一年又一年,爷爷却始终没有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中五界落府地牢中,落惊天生死不知的被绑在柱子上,奉命看守在此处的两人,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说这老头子该不会死了吧?”
“应该不会吧”另外一个人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走上去看看”
两人走到落惊天的面前,正准备一探究竟,突然落惊天睁开了眼睛,三人对视。
然后奉命看守的两人就跟没有了灵魂似的,呆呆的解开落惊天身上的铁索。
随即恭敬地退到一旁,那神色模样就跟被摄了魂似的。
落惊天赤红着一双眼,一点都不敢耽搁,麻利的将其中一个看守的衣服扒了下来,快速换上。
顾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裂开,飞快离开了。
却不知道,暗处一直有双眼睛紧盯着他的这一切动作。
那黑影直到看见了落惊天离去的身影,才几个闪身,走到了一座小阁楼里面。
小阁楼里面,一名白衣女子正在对镜贴着花蕊,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看见男子进来,没有丝毫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怎么样?人是不是已经放走了?”白衣女子问道,原来落惊天是她故意放走的。
也是,如果落惊天真的有这么厉害,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八年了。
男子有些迟疑“我亲眼看见他离去的,只是那个东西真的在下界吗?若是姑姑猜错了,主上怪罪下来……”
白衣女子狠狠的扳断了一根簪子,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挑选簪子“怕什么?主上那里,我自会交代,现在给我滚出去。”
男子愤愤不平的把门摔得砰砰直响,若不是主上吩咐,他才不愿意呆在这个老妖婆身边呢。
不知道都几百岁了,还成天装作妙龄少女的样子天天在主上面前晃悠。
看着就让人倒尽了胃口。
马车上,帝铭诀看着落羽烟赤红的双眼,心中就跟针扎似的很难受,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毕竟能让丫头这么伤心的事,也就只有老爷子失踪的事了。
可是派人去中五界落府却怎么也打探不到消息,只因为落府被围成铁桶一样,根本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所以每次去打听消息的人都是无疾而终。
帝铭诀敲了敲马车里的暗格,立马弹出来一只食盒。递了过去。
落羽烟一脸懵逼,话说自己不是伤心难过,二师兄不是应该安慰自己吗?怎么就给她一只食盒。
不过看在美食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二师兄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了。
落羽烟打开盒子,里面端端正正的躺着一只烤鸡,也不知道这盒子是怎么做的,烤鸡拿在手里都还有着余温。
落羽烟撕下了一只鸡腿,递给了帝铭诀。
帝铭决受宠若惊的接过,话说这小丫头可护食的很,记得自己曾经有一次偷吃了一只鸡的鸡腿,然后这小丫头就追着他打了三天三夜。
最后还是师傅出面烤了一只鸡赔偿给了小丫头,小丫头才肯罢休。
看着落羽烟大口吃肉的场景,帝铭诀突然感觉手中的烤鸡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了。
“嗝——”落羽烟毫无形象的摊在马车上,刚吃完食物的她懒散的不想动。
摸了摸吃撑的小肚子,不由得吐槽“二师兄,你再这么投喂我,以后我变成一个大胖子,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帝铭诀脱口而出“那我娶你。”
“啊?”马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帝铭诀有些懊恼,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一不小心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落羽烟也觉得很尴尬,刚才的那些都是玩笑话,怎么二师兄就说出了娶我这样的话。
二人坐在马车上,谁也沒有开口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在外面赶车的路遥显得好像比两位当事人更加着急。
上啊,少主怂什么?拿出平日里训练我们的气势来,还怕拿不下落小姐吗?
而他心心念念的主子正闭眼在车壁上假寐。
马车外,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少女们正在纵马飞驰。
说到兴奋之处,几个人围在一起还会哈哈大笑。
“听说了吗,后天是落老将军夫人的生晨”公子甲开口。
公子已不耐烦的说道“早知道了,我家那老不死的爹,非要我去参加这个宴会,真是发疯。我一点也不想去看那些老太婆,还不如去怡红院看看两个美人来的实在。”
志同道合的几个公子哥顿时发出会心的笑容。
一名锦衣华服,风华正茂的少女愤愤不平的开口“对呀都说老将军不见了,我看他早就死了吧?只是怕以后没人护着他的宝贝孙女,所以才说下这个谎言说失踪吧!”
显然这一番话是讨好那一名公子的,毕竟这群锦衣少女少年们都是以这位公子为首的。
那位公子听见少女诋毁的话,笑得洋洋自得,显然很赞成这一番话。
另外几个少年少女也不甘落后,纷纷开口讨好,将落府贬得一无是处,甚至还提到了落羽烟。
“听说落府千娇万宠的小姐长大了,也不知道生的是何种模样。”
“你若是喜欢的话,何不上门去提亲?”
公子丁受宠若惊的挥挥手“算了吧,我要是敢上门去,落小姐的哥哥们还不得把我给打死呀。”
的确,就那九个护妹狂魔,谁敢上门提亲,不打死都算好的。
也不知道落府是哪里来的底气,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