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这个侧妃可是宠爱得不行,用的吃的都不比苏清韵差,甚至是太子得了什么好东西,首先想到的是王氏,苏清韵呢,自然沦为了众人的笑柄,一个堂堂相府千金,竟还比不上从前在竹韵茶楼卖过艺的孤女。
不过太子这一番大动静,为王氏生产做足了准备,到也不见得王氏的孩子就会平安落地。
若是王氏生了个儿子,恐怕某些人的日子会更不好过,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回了府,也没什么事可做,魏管家将离王府的田产铺子和账本等交给苏婉央过目,这些都是太后给置办的,因为离王也不是个管事的,所以这些东西自然就交给魏管家打理。
如今离王府有了女主人,自然是都要交给苏婉央打理的。
苏婉央也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以前祖母也教过她如何管家,可她素来不爱管理这些事情的,所以就让魏管家继续帮忙打理,她也落一个清闲。
她的病还未好全,所以整日里就在屋子里躺着,睡醒了偶尔会在园子里看看书或者陪夜离晨玩儿一会儿。
夜离晨是个精力充沛的,只是玩儿个风筝他都能玩一天,一旦看到婉央坐着,就非要逮着她起来陪她一起玩儿,如果不陪他,他就要在地上撒泼打滚,非等到苏婉央答应了才起来。
连续几天折腾下来,苏婉央可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后干脆是赖床不起,仍夜离晨怎么拉她,她就是不起。
“娘子,你快起来陪离儿好不好,求求你了。”夜离晨哀求着。
可苏婉央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用被子蒙住头,说:“你娘子我的病,还未好完,得卧床休息,不能陪你玩儿了,你去找丹朱丹砂陪你玩儿好不好。”
夜离晨摇了摇头,奶声奶气番:“我就要娘子陪着我,我最喜欢娘子了,娘子一定会陪离儿的。”
“不去不去,你娘子病得很重,再不好好休息可能会死的。”苏婉央还像模像样地咳了两声。
“不会的,娘子怎么可能会死呢,娘子一定是骗我的,我们今日不是出去玩儿,今天离儿要做梨花酒,娘子帮帮离儿好不好。”
夜离晨站在床边用力地拖拽着苏婉央,苏婉央奋力挣扎着,夜离晨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把她整个人都拽了起来。
“你拉我也没用,我又不会酿梨花酒,帮不上你什么。”苏婉央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又倒了下去。
“不会的,很简单的哦,以前都是魏叔陪我的,现在魏叔不在,娘子就陪陪离儿嘛。”
苏婉央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男子向她撒娇的情形,还是这个这么英俊又带着点儿可爱的高大男人,夜离晨一直磨着她,她最后也只能起来了,谁叫夜离晨长了一张让人难以拒绝的天真脸呢。
洗漱收拾后,两个人便开始用早膳,苏婉央刻意拖延时间,夜离晨吃完了就撑着下巴一直问她:“娘子,你吃好了没有啊,娘子你快点吃吧,娘子,娘子。”
苏婉央被夜离晨吵得心里乱糟糟的,将手中的碗筷一放,极不高兴地说:“吃好了吃好了,别在我耳边叫唤了,我耳朵都要被你吵聋了。”
夜离晨大概是不知道苏婉央说的什么意思,笑嘻嘻地就带着她在梨园里摘梨花。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了,梨花也基本开始凋谢了,苏婉央和夜离晨一人一个篮子在院里摘梨花,梅儿和丹朱丹砂也跟着一起帮忙。
夜离晨遗传了惠妃,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可惜脑子不好,苏婉央也生得不差,她清冷的气质与此时此景也是格外搭的,两人就像从画儿里走出的谪仙人一般,不染俗尘。
苏婉央仰头摘着梨花,时间久了,苏婉央也就开始不耐烦起来,嘴上抱怨着:“好端端的酿什么梨花酒啊,在屋子里躺着多好。”
丹砂一边摘着梨花,一边说着:“回王妃的话,酿梨花酒是梨园的传统,每年梨花开的时候,魏管家都会带着我们王爷一起摘梨花酿酒,因为梨花酒是已故的贵妃娘娘最喜欢的酒,也是因为喜欢梨花,所以我们王爷的名字里就有一个离,因为用梨花的梨显得太过女孩子了,所以就改成离别的离。”
苏婉央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一番说道。”
之前就听说惠妃当然在后宫荣宠一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皇帝都让她亲自取,不过名字里带一个离字,总觉得有些伤感,黎励砺字都比离的寓意要好,可偏偏是个离别的离。
见苏婉央若有所思的样子,丹砂又道:“王妃若是还想知道什么可以尽管问我跟丹朱,我俩是除了魏管家陪在王爷身边最久的丫头了,王爷的事我们都是知道的。”
“行,我知道了。”苏婉央敷衍地回答着,她才没有兴趣去了解夜离晨的事情。
不过丹朱丹砂两个小丫头可是不一般,比府上的其他丫头对夜离晨都更上心,对夜离晨那是无微不至,不用猜,她也知道她们是谁的人。
苏婉央看着夜离晨忙活的背影久久出神,夜离晨突然转过身来冲着苏婉央甜甜一笑,“娘子可不要偷懒哦,早早把事情做完了才能休息。”
“知道了,你就专心摘你的吧。”这小屁孩儿居然还管起她来了。
两个篮子摘满了,丹朱又叫两个小厮抬了一个大盆过来,再往盆里倒满水,把刚刚苏婉央和夜离晨摘的梨花全都倒进去洗一下。
苏婉央把袖子挽起来,又亲自给夜离晨挽了袖子,然后夜离晨就开始洗盆儿里的梨花,瞧着夜离晨熟稔的手法,看来他以前真的每年都会酿梨花酒。
夜离晨一边洗一边呢喃着:“魏叔说母亲最喜欢梨花酒了,可是离儿却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离儿只知道母亲最喜欢梨花,也最喜欢和梨花酒了,魏叔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离儿每年都会酿梨花酒等着娘亲回来,娘亲一定会回来看离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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