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达佐孽在莱特那里算是彻底上了黑名单,他也算明白事理,事后便主动辞去了自己的队长职务准备另谋下家了,他现在希望的只是这件事传播的范围不会太广,不然自己很可能接不到下一份工作了。
傍晚时分他来到机场准备乘飞行船先回家乡的时候,十分惊奇地在门口看到了穿着一件白色裙子气哼哼独自向外走的妮翁。
就在他心中疑惑妮翁在做什么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妮翁面前,真正要命的是那个司机。
虽然那个人乔装打扮,但还是被达佐孽轻易认出是抢劫拍卖会的劫匪成员之一。
情急之下达佐孽急忙拨通了BOSS莱特的电话,但信号通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妮翁已经上了那辆车,劫匪的实力非同小可,达佐孽只能现将那台出租车的车牌默默记在心里,与此同时拨通了酷拉皮卡的电话。
“喂,您好,找我有什么事情?”,酷拉皮卡说道。
“……”,电话另一端没有回应。
“是什么人?酷拉皮卡。”,和酷拉皮卡一起坐在汽车后座的莱特问道。
“是原护卫队长达佐孽,不过电话接通以后就没有声音了。”,酷拉皮卡说道。
“还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啊,不用理会他。”,莱特的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切,团长真是麻烦啊,明明把她带回去拷问就能解决的。”,刚刚在公共场合无声处决掉达佐孽的芬克斯仿佛没事人一样向前走着,他活动了一下脖颈,然后他拨通了库洛洛的电话,“团长,你的行踪被人发现了,是诺斯拉家族的护卫,他可能已经通报了自己的同伴,你那边还要继续吗?”
“恩,我知道了。”,库洛洛挂掉电话,紧接着回身一击手刀击晕了坐在后座上的妮翁。
库洛洛坐在原地等候了半分钟,芬克斯,侠客还有派克诺坦很快也上了车。
“好险,好险,莱特·诺斯拉对他这个女儿还真是蛮重视的。”,侠客刚上车就把身边的妮翁从头到脚检查了一边,顺着车窗将一大把具有定位功能的小饰品丢出出去。
另一边的派克诺坦也开始了对妮翁记忆的获取,库洛洛则启动汽车向他们藏身的废弃工厂开去。
废弃工厂中一众团员正在待命,见库洛洛几人带妮翁回来,团队中负责拷问飞坦便想要上前接管妮翁。
“飞坦,这次交给我来就好。”,库洛洛说。
“恩。”,飞坦看着库洛洛和派克诺坦带着妮翁走进楼上的一个单间。
十几分钟后,库洛洛和派克诺坦相继从房间里走出,他来到飞坦面前说道:“飞坦,把你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写在这张纸上面。”
“哦。”,飞坦应了一声,按照他所说的做了,然后把填好信息的纸递还了库洛洛。
库洛洛拿出一支笔,一张怪脸从中生出按着他的手在纸上写下一行行诗句,完成之后他便把写好的信息的纸递给飞坦看。
“霓虹闪耀下的冰冷天台之上“
“你将随文月一同沉眠”
“不可与月亮们分开”
“亦不要追寻黄金色的波纹”
飞坦将诗句读了出来,然后问道:“团长,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预言诗只有四句,代表你会死在本月的第一周里。”,库洛洛解释道,“前两句预示的内容应该是你的死亡地点,而后两句则是回避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后面的几天我不能和大家分开吗?”,飞坦疑惑地问道。
“不一定,因为我觉得预言诗的内容很奇怪。”,库洛洛问道:“飞坦,那天你和那个使用金色波纹的能力者,是在楼顶的天台进行追逐的吧。”
“是啊,怎么了?”,飞坦说道。
“你不觉得这句诗所形容的情景,和你那时所处的环境很相似吗?”,侠客说道,“虽然战斗很吃力,但你的确是活着回来了,这意味着预言失准了吗?可我们袭击拍卖会的事情应该是这个女孩子预言到的没错啊。”
“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原因,我们袭击拍卖会的事情被成功预言了,相信黑帮依照预言作出了回避,但在冥冥之中却对未来产生了某种细微干扰,让本该死在战斗中的飞坦逃过了一劫。”,派克诺坦说,“根据我探测到的记忆,黑手党会在每个月初的时候让这个女孩儿为他们集中预言,从而做出这一个月的安排。如果这真是个无敌的预知能力,那么他们把她一直带在身边明显是更好的选择,我们理性分析一下,这种能力应该只能月初时归纳出整月的因果,并且无法对目标扰动之后产生的影响进行连环预知。”
“如果被预知的目标站在几乎相同的立场,或者是位置太远很难产生联系的情况,都可能让他们忽视预言失准的问题。”,库洛洛说,“但现在很明显,扰动已经到了非常混乱的程度。”
“这不是意味着这种技能对于现在的我们完全没有意义了吗?”,芬克斯说。
“未必哦,至少也可以让我们明白敌人的优先目标是谁。”,小滴走到库洛洛跟前说道:“团长,也请为我预言一次吧。”
库洛洛先后为团员逐个进行了预言,最终确认会死的人是窝金、飞坦、小滴、侠客、派克诺坦五个人,除去已经回避死亡flag的飞坦,其他几个人都会在下一周中死亡,而且预言中有数次火红眼,选择和誓约之剑的字眼出现。
虽然知道预言并不完全准确,但登上死亡名单仍然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众人看向西索,在场的团员只有他还没有展示自己的预言。
“红眼睛的客人会拜访你的店”
“他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死神”
“把月亮们的秘密卖给他吧”
“霜月的秘密应该可以令他特别高兴”
“炎热的日子,在上述客人的介绍下”
“可以与逆十字的男人独处”
“假的卯月即将从日历中被删除”
“剩下的牌就变成6张”
西索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在后面几天会发生的事情。
反正,也无所谓。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看哦。”,西索说说话的同时迅速将“轻薄的假象”覆在预言上。
“少废话,给我拿过来。”,派克诺坦说道。
“红眼睛的客人会拜访你的店”
“要求和你以物易物”
“客人拿出规定之剑给你”
“夺走了月亮们的秘密”
“十一只脚的蜘蛛患了思乡病”
“然后会再失去五只脚”
“不可以离开暂时的居所”
“因为你也是其中的一只脚”
“西索,你这家伙,果然背叛了我们。”,窝金愤怒地喊道,马上就要冲过去,团员们也纷纷以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窝金,等一下。”,库洛洛看向西索,问道:“红眼客人是谁?”
“不知道。”,西索说。
“你有出卖过同伴讯息吗?”,库洛洛问道。
“没有。”,西索说,“从这个月的第一天开始至少都有一个团员在我身边,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
“应该是扰动对西索的未来产生了大幅度的影响。”,库洛洛说。
“或许吧。”,西索说。
“说起那个火红眼,我倒是想起了我们几年前做过的那件事,会不会是那些人中的幸存者?”,飞坦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在友克鑫市尝试把盯着我们的敌人揪出来,继续行动的风险无疑很大,我的话还好,小滴和派克诺坦的能力真的很稀有,如果暂时撤退的好处是多半可以成功回避第二周的风险,下个月预知能力也会刷新,我们会有机会作出更加充分的准备。”
“正相反,我觉得这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预言诗上写出的回避方法完全都是些消极应对的策略,根本没有反制敌人方向的提示。一是躲过一次死局无法对后续的结果进行预知,二是如果尝试反制敌人未来就会出现较大程度的扰动,结果依然是无迹可寻。”,派克诺坦说,“这个预知能力,远远没有大家想象当中强,旅团也不会一直处于集结状态,想要了结一切最好就趁现在。”
“派克诺坦说的有道理。”,库洛洛平静地说,“其实我有一个不错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