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易点了点头,说道:
“你放心,将来我会......”
话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众马蹄声。
姚易扭头对着船家说道:
“你先开船,我马上过来。”
“天道总司,你逃不掉的。”远处骑马赶来的柳生但马守凌空而起,朝着姚易袭来。
“你再过来,我就废了你女儿的右手。”姚易威胁道。
柳生但马守停下的脚步,忌惮地看向姚易。
姚易朝后一撇,发现船只已经离开港口十丈有余,心中一松,用了内力托着柳生飘絮朝柳生但马守那边送去。
柳生但马守急忙接着飘絮,朝身后一护,右手拔出佩刀,杀神一刀斩就此斩出。
姚易也早就有了打算,手持武士刀,内力凝成一点,以点破面,直接与袭来的剑气对上。
剑气凌厉异常,姚易功力虽然不错,但哪里比得上柳生但马守。抢来的武士刀受不得剑气攻击,断成了好几截。
姚易吃下这一招,只听得他闷哼一声,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虽然受了伤,但姚易的打算也得逞了,接着剑气形成的劲风朝远处的船只飘然而去。
柳生但马守见到姚易远去的身影,心中发狠,握住右手的剑爆出了青筋,在岸边吼道:
“快找船,为什么这么大的港口只有一条船,快点找。”
柳生飘絮也抬头看着姚易的背影,心中不由想起刚刚他没说完的话。
“刚才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呢?”小女孩心中默默想道,良久之后发出一声叹息。十二岁的她,突然想起了当初整日闷闷不乐的姐姐,第一次有了少女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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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船舱里的姚易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又裹紧了小被子。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身负内力只是让你不容易生病,不是说就不会感冒了。
他昨日借着柳生但马守的剑气横渡十几丈,十分潇洒地离去。只可惜这力太大了,直接让他越过了船只,落入了海中。
幸亏天色渐晚,又有船只挡着,没让柳生但马守看了笑话。
“大人,请喝药。”船家的小儿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递上一碗汤药。
姚易接了过来,对着面前皮肤黝黑的小孩温和地笑了笑。昨天还多亏了这小子,要不是他水性好,自己还上不来呢。
送了药,姚易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天,才算是回复了精神。
【好了?搞不懂,明明被我改造过的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生病。】大光球出现在船舱之中。
【鬼知道这个世界都有内力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了,人还会这么容易感冒。】姚易无奈道。
【好了,你现在实力还是太弱,我想着改进你功法,但这需要参考,你得注意收集一下武功秘籍,越多越好。】
【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很没用。】
【嘿,过分了,好歹是天道,我只是被各个世界规则约束着,不能施展罢了。】大光球回嘴道。
姚易挑挑眉,承认确实小看了它。
【好了,回到中原,就要开始我们的计划了。】
姚易叹口气,中原高手更多,而且这次给自己的剧本要求还高,真麻烦。
在船舱之中辗转反侧的姚易只得又开始琢磨起这次的人设了,他铺开纸张,抬手写上“无间道”这三个大字。
海上旅途无聊,但幸好扶桑与中原距离不远,没忍几天,好歹是到了中原。
再次踏上土地,姚易四处看着中原百姓,心中忍不住生出喜意,这也算是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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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大同镇的必经之路,黄土漫天,两队人马一前一后的从此处经过,激起漫天黄土,引得一众路人是敢怒不敢言。
“大档头,前面不远就是杨宇轩的家眷了,只要大挡头下令,属下立刻就能将他们尽数灭杀。”身穿黑袍,背负箭囊的精壮汉子朝领头的人汇报道。
领头的人穿着八品的宦官服饰,顶着满头的白发,看似年纪不小。但其面色红润,气息悠长,一看就没到头发全白的年纪。
这人就是如今东厂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档头皮啸天,他统领着东厂的黑衣箭队,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倒在他那一手箭术之下。
“你们不要立刻追上去,只需要远远吊在他们后面就行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手杀人。”皮啸天翘着兰花指,捏着手帕捂住口鼻,显然很是嫌弃这漫天的黄土。
“是。”黑衣箭队立刻追了上去,远远吊在他们后面。
皮啸天驾马躲到一边,避开了马蹄落在地面激起的灰尘。
“大档头,咱们怎么不一鼓作气,拿下这群人呢?”身后一直跟着的一个亲信问道。
皮啸天冷笑一声,回道:
“护龙山庄一直与督主为敌,这次杨宇轩密谋造反被督主拿下,铁胆神侯必然会派他手下的密探出手,我这次就要顺手为督主除去大患。”
“大档头英明。”手下拍着马屁。
“是啊,只要这次能将铁胆神侯手下密探的首级带回去,那大档头必然会得到督主的赏赐的。”
听到手下的话,皮啸天忍不住咧开嘴,仰头大笑。
姚易站在不远的高处,看着皮啸天正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忍不住撇了撇嘴。
“嗯?”正仰头大笑的皮啸天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转身举起强弓,右手抓了一把箭,直接朝姚易直射而来。
皮啸天黑衣箭队出身,锁天箭决练得出神入化,单人便可形成箭阵。
十数支羽箭在空中盘旋,从四面八方朝姚易射来。
“还真是不科学呢,反正我箭术也不错,有空学一学。”姚易喃喃道,抽出腰间刚得来的软剑,瞬间,天空之中剑气迷茫,剑光闪烁。
这些倒也还算了,就在姚易抽出软剑的一瞬间,皮啸天等人耳边就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剑啸之声。这剑啸之声极为诡异,让人极不舒服。
只一会儿,三人便相继吐出鲜血。三人万分惊讶,明明那人还在远处,自己等人就受了相当重的内伤,也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