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小哥啊,大不了你俩可以再开一局,来一决雌雄,一个边角料确实没有任何的价值。”一个身穿锦服的老人摇了摇头,说道。
帝辛依旧坚持的选择默声。
随后,帝辛探出两指,并拢的划过切石刀的刀锋处,把上面的石屑碎末等处理干净。
咔——咔——
锋利的切石刀,一点点磨蹭着边角料的表面,好似在打磨一样,石皮呈现出碎末状态,缓缓自帝辛的指缝处滑落。
突然,帝辛停手,神色布满了凝重。
“怎么不切了?”林胜语气带着一丝挪揄。
“呵呵,怕是不敢切吧?”侍从冷笑道﹕“真能装神弄鬼……”
“你的嘴巴很臭。”令冲愠怒,“真是有什么样的仆人,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小白脸,你再说一遍试试?”那侍从大怒,
或许是少了那根东西,导致很多太监的面容都有一种阴柔感,相比正常人脸色要苍白一些。
令冲脸色一沉,他身为堂堂的受德殿太监总管,在宫里虽达不到说一不二,但地位却也很高,有无数的太监争相讨好和巴结他,哪怕是外臣对自己也得客客气气,而对方的身份不过一介奴仆,却三番五次的出言不逊,当即杀意已堆满胸腔。
“不对劲!”这时,旭日老人脸色微变,豁然死死地盯紧帝辛手中的那块边角料。
“这是什么气息?我仿佛感觉到正有一头绝世凶兽在盯着我看!”有人惊道,浑身汗毛皆立。
感到这股不寻常气息的不光他一个人,在场大多数人皆都有这种感受。
“莫非那块边角料里,真的蕴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有人在猜测。
所有人眼神都迫切的看着那块边角料,其中一些自恃身份的人物,甚至还忍不住的催促起来。
“都催什么催?还让不让这位小哥切石了?”一个花边胡子年似八旬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扭头对周边的一群老爷子呵斥。
一群老头子瞧见来人后,立马都住了嘴,恰如一只只温顺的小猫一样。
不难想象,这个拄拐老者的辈分必是高的吓人,且还有这不俗的背景和修行道行,否则难以压住如此多桀骜不驯,自恃辈分的老爷子们。
当旭日老人瞧见那拄拐老者时,眉毛只是微微一扬,随后,他一脸淡然的默默地仰起头,望天,竟选择了无视,或刻意的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拄拐老者踏入店内,笑眯眯的看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旭日,却也不言语。
眸光轻瞥,短暂的停留在望着自己,回忆着其身份,一脸思索模样的林胜,而当拄拐老者的眸光瞥到帝辛身上时,赫然发现,后者竟脸上带着谦虚的笑,弯腰拱手的冲自己施礼。
聂无双蓦然一怔,自己的身份除了一些辈分高的吓人的老妖怪外,年轻一代应该已无人知晓了啊。
望着在前尘今世,都有着鼎鼎大名的聂无双,帝辛不由得暗自惊叹,没想到这次出宫之行,竟能有如此多重大的收获,前有张枫,后有旭日、聂无双……这些人,可都是在前世中,修为最终达到人界最强者行列的大能啊!
聂无双,今年六百零七岁,实力在道胎圆满层次,散修,无宗教信仰,对朝廷不喜不恶,是个彻彻底底的方外强人。
“没想到啊,这个聂无双,聂尊者,竟也来到朝歌城了,而且停留在朝歌,貌似也有一段时日了吧……”帝辛默道。
“小哥,你若信得过我,就尽管切吧,有老夫在这,无大碍!”聂无双微微佝偻着背,话语虽有些缓慢,但却充满了一种笃定和自信,哪怕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但是依旧无人敢质疑他这句话。
只因为他叫聂无双,一代道胎境界的人界大能!
在这种氛围下,哪怕是‘嘴毒’侍从也选择了闭嘴,林胜更是以一种谦卑的姿态,凑到了聂无双跟前问好,哪怕依旧记不起他的来历,但却不难判断,此人最起码都是与他师傅其名的修真界当中的老前辈,没看在场不论有多么桀骜不驯,自恃其高的人,面对聂无双一句简单的呵斥,就乖如小猫般,统统陷入了沉静?
然而,面对林胜讨好的姿态,聂无双连理都不理,只是在催促着帝辛赶快切石。
面对聂无双这种无视的态度,林胜悻悻的笑了笑,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但却没有表现于脸上。
“铮!”手起刀落,当表面的一层石皮被刮开的一瞬间,一道恍若魔音般的震响,猛然炸裂在众人的脑海中。
虽说首当其冲便是帝辛,然而,他却早就有准备,直接祭出一个贝壳法器,当上下两壳张开时,一道近乎神音般的美妙之声蓦然回荡而出,让人心旌摇曳。
这种旋律也奇特,所散发出的声音不光抵挡了那道铮音所爆发出来的巨响,还起到了一种压制的作用。
聂无双拄拐,轻触了一下地面,豁然有一缕缕霞光隐没在地下,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形成了一种‘域’令那股震耳般的铮音霎时消失。
帝辛撤去防护,拨开手中边角料的石屑……
“嗯?这是什么东西?”旭日立马凑过来,毫不客气的把令冲扒拉一边去。
“一根……头发!?”初时的不确定,到最后的笃定,使得帝辛的语气转变的有点莫名其妙。
藏在这块边角料的并非是人们所期待的异宝,只不过就是一根乌黑亮丽的长发罢了。
很难想像,就是这一根小小的头发,竟能在刚才引发如此大的动静,几乎传遍了大半个赌石坊。
“这根头发相比我家少爷的龙气如何?”侍从的声音阴魂不散般的恰时响起。
“一文不值!”旭日抬头,忍住触摸那根长发的冲动,声音淡漠的说道。
“你说什么,一文不值?”侍从一怔,随即他怒极而笑,正打算要开口,却被帝辛一句话给打断﹕“你以为这只是一根普通长发?”
帝辛斜睨着他,神色平静的探出两指,略有吃力的夹起那根乌黑长发,随后他朝旁边的一根柱子抛去,就见原本细软的发丝,竟化成一杆无坚不摧的长矛一样,嗤的一下,就贯穿了巴掌长的柱子,随后冲势不减的钉在了柱子后面的墙壁,约莫一指宽深度才卸掉了所有的力道和秘力。
“啪嗒!”一把绣着青云美人图的折扇,掉落在了地上。
林胜的脸色变得煞白,脚步虚浮的后退一步,摇摆的身体在侍从努力的搀扶下,才勉强的稳住。
他知道,自己完了,从现在开始,一份几百万贝币的赌约,将化作一个沉重的大山压在他身上,沉重到……令人无法呼吸!
“噗!”一口老血,最终忍不住地从林胜嘴中喷出。
几个斧山宗弟子连忙向前,搀扶住了林胜,虽表面皆是一脸的焦急和关怀,但内心却已思绪万千。
因为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的话,别说是问鼎宗主之位,林胜他这个少掌门位置能不能保住,还是个两说的事情。
即便宗主真的冒大不韪,不顾宗门利益,打算替林胜还上这笔赌债,那么日后,宗门上下无不都会对林胜恨之入骨,连对他这个宗主都会大大地减少敬意和爱戴之心。
因为这样一来,宗门就必须要节省开支,缩减资源供给,好度过这场财政危机,毕竟哪怕斧山宗家大业大,几百万枚贝币也绝不是一个小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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