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粉毛丧尸的老头,成了楼京墨的小跟班。
他蹬着小短腿慢悠悠走着,后面丧尸身上的毛毛开始飘飞。
绿裙女谨慎的站在后面,满脸复杂的看着一老一小远去的身影。
三秒后,姣好面容上的表情炸裂了。
她焦急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神情严肃。
“大哥,那个孩子有问题,爸出事了。”
话筒对面,传来几声嘟嘟。
“只要他对楼家有价值,所有事都可以迁就。”一阵沧桑的男声传来。
“他的能力很诡异,我也不敢直接与他对抗。终归是个隐患,不能留。”绿裙女眸子里划过一抹凶厉。
棕色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雪白色的木槿花零落在地,花瓣的边缘印染了一道道血痕。
男孩光着脚站在尖钝的鹅卵石上,双脚泛紫,小腿上遍布细小的伤痕,他的两只手里各自提着装满冰块的木桶,面色苍白,单薄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一只粉毛丧尸正颠簸着脚,在他身后跳跃着追逐蝴蝶,嘴里发出巴卡巴卡的呼哧声。
“就是那个孩子?”石亭拐角,一个黑裙女冷淡的用右手食指指尖摸索摩着左腕上的黑曜石手镯。
“恩,我们是从59区带他回来的。”另一个脸上绘着精致妆容的女人眼里划过一抹幽光。
明溪扫了一眼对面不敢直视她目光的女人,“许是注射了暂时变成丧尸的药剂,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能力。这种药剂还处于研究阶段,不同的人使用都会产生不同的反应。”
“那,我父亲他,还能变回来吗?”楼玲丽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明溪,语气里带着讨好和商量的语气。
作为h国最年轻的脑神经研究科学家,近来致力于专研人类基因谱,尤其是目前唯一一位研究未知生命体丧尸的科学界新秀,明溪现在是各大隐世家族争夺的对象。
这次来楼家,也是听说有个孩子拥有变成丧尸的能力。
“目前还没有办法。”明溪手腕上戴着的手镯边缘,闪过一道幽光。
楼京墨踉踉跄跄的滑坐在石子上,细软的黑发贴在额头。他敏感的看向明溪所在的方向,轻轻抿着薄唇。
粉毛丧尸扑到了一只花蝴蝶,一口吞掉,辣口摧蝶。
呆愣的站在楼京墨的身旁,神情呆滞,浑身的粉毛随风飘扬。
楼玲丽冷冷的扫了一大一小一眼,转而又看向明溪,“既然救不了,那你带走它们吧。我们楼家不养怪物,让它们为你的实验做贡献,也是它们的荣耀。”
“人,我会带走。但你要的东西,我不能给。”明溪淡声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帮那个新生的女孩激活你们家族所谓的能力。”
楼玲丽本来就没打算过从她那里得到加入救世计划的名额,就只是想解决家里的两个麻烦,随便提了一嘴。
可以帮忙给家里的小辈激活能力的承诺,早就超出了她的预料。
“颜研那个丫头以后一定会感谢你的,明溪小姐。如此便好,人你可以随便带走,是死是活都不用和我们商量。”楼玲丽无情的说道。
于是,楼京墨甚至没有得到与莫冰道别的机会,就被打包带走了。
他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狼崽,凶巴巴的不让人接触,但也乖乖的跟在明溪身后不远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总给他一股很亲切的感觉。虽然他很确定,他压根就不认识她。
从一个地方转送到另一个摸索之地,并没有影响到从小就一直辗转搬家的小京墨。
他和粉毛丧尸被关在了不同的实验室。
明溪每隔三天就会来抽一管他的血。
就这样度过了一年。
即将四岁的楼京墨,眼睁睁的看着快要进化到绿毛丧尸的楼老头因为被注射了不知名药剂,直接爆炸,成了一摊碎肉。
整个实验室里都恶臭难耐。
身穿实验服的明溪面不改色的将散乱的碎肉都收集进容器里,平静的看像小京墨,“放心吧,不会痛的,就一瞬间罢了。”
说完,她给小京墨注射了同一种药剂。
让助手将他泡进了浸满了绿色药水的钢化玻璃管里。
第一天,楼京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抽长了。
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身体里一直被压制住的那股力量就像是打开了阀门的洪水,蔓延到他的全身。
第三天,他的五官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强化,似乎能看到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第四天,他惊愕的发现,那个每天三次准时来观察他的明溪身后,站着一个身穿嫩黄色纱裙的透明女孩。
她好奇的看着自己,一双杏眼里泛着光亮。
少女在明溪记录手札笔记的时候,背着手,老气横秋的踱步到玻璃管前,眼光肆意的扫过他的全身,嘴里还啧啧着,虽然他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根据嘴型,也能猜出来类似说他是小可怜之类的话。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能看见这个神秘的透明女孩,只要明溪在,她就在。
他身体里的力量也越来越强大,快要超出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这天,少女消失了。
明溪也不像往常那般自信淡定,她慌张的跑进实验室,不停的翻找着抽屉,绝美的脸上淡染着一丝绝望的神情。
就在她望着牢牢反锁的大门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玻璃管前,抄起周围的桌椅,用力的砸着玻璃。
可惜这种钢化玻璃管密度很高,根本不可能用人力砸开。
但被浸泡在药水里的楼京墨却因为外在的冲击力,有了反抗的余地。
他本就强化了力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借着外在的撞击力,自己破开了管道。
因为药水的缘故,虽然他才只有4岁,但此时却已经长到16岁的模样,身高早就越过了只有一米六几的明溪。
强健有力的身体给人一股强劲的压迫感。
“那个女孩呢?”楼京墨哑着嗓子问道。
明溪的表情有些怪异,随后摸摸手腕,眼里涌过深思不解的情绪。
“你能看见她?”
“恩。她在哪?”楼京墨随意的拉过桌上的一件实验服,裹在自己身上。
“被抢走了。”明溪微低着头,舌头抵了抵后牙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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