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滔见玄冰带人前来,皱眉道:“玄冰,你带这人来我这为何?”
玄冰微笑道:“常太师吩咐带陈铭前来投军,老规矩,你懂的。”
阎滔鼻腔一哼,很是轻蔑的扫了一眼陈铭,言道:“暂且做个队长,李副将,带他下去安排。”
玄冰陪同陈铭随李副将前往报名,陈铭不解问道:“冰大哥,这位阎滔将军似乎不怎么待见我嘛。”
“他啊,把你当成普通的官宦子弟了,真是的,就给你一个队长当,真是小觑你了。”玄冰鸣不平道。
陈铭问道:“这小队长是多大的官职啊?”
玄冰一拍额头,这才想起陈铭于官场一窍不通,忙将军队事情告知。
大凉朝军队编制是十人一队,百人为夫,千人为军,万人可为副将,统帅五万人可为将军,再往上便为最高统帅。
“你战力不俗,我看做个夫长都委屈了,这阎滔太小家子气了。”玄冰喋喋不休的说道。
不想惹怒了李副将,李副将停下脚步,回头冲玄冰一瞪眼,大声喝道:“玄冰,虽然我知道你武力惊人,但是这行军打仗可不是匹夫之勇,这个人这么年轻,他凭什么当夫长,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逐你出营?”
玄冰被人当面怒喝,岂能不动气,大步一跨,瞬息便窜到李副将面前,一把揪住了他,将他提起来,喝道:“你少他妈的在我面前叫嚣,你们禁卫营只负责保卫皇城,要打仗哪里要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再敢和我叫嚣,我便把你扔到兽兵营内,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军人。”
李副将吓的脸如土灰,急忙求饶道:“你放手,放手啊,我不要去兽兵营,你给我放手啊。”
“哼。”玄冰将李副将一下子扔出了五丈外,冷笑道:“没用的东西,就是你家将军也不敢和我叫嚣,再敢和我大吼,我活劈了你。”
李副将吓的连滚带爬跑了,陈铭瞧了急忙喊道:“你还没带我报名呢,等一下,别走啊。”
少时,近千人随阎滔杀来,将二人围困住。
阎滔满脸煞气,怒吼咆哮:“玄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威胁我副将,可知咆哮军官是什么罪行?”
玄冰一脸不屑道:“咆哮军官,该当杖刑五十军棍,这还是知道的,可是你的副将不明事理,胆敢和我咆哮,这又该如何?别忘记了,我的军职和你是平级的。”
阎滔气的脸色涨红,忽的想到了什么,言道:“你挂着虚职,我奈何不了你,好,此事暂且揭过,但是你说我识人不明,可是认定我给这小子安排低了职务。”
“是。”玄冰朗声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阎滔手上的马鞭一扬,指向陈铭,大声喝道:“我禁卫右营有人想要爬上高职就得拿出相应的实力,你,陈铭,若想爬上高位,可敢接受本将考验。”
陈铭踏上一步,大声喝道:“有何不敢,尽管来吧。”
陈铭气势勃勃,立马赢得玄冰的鼓掌叫好:“阎滔,你就等着输吧,哈哈。”
阎滔受气,脸色难看无比,就好像被人逼着吞鸵粪一般,他近乎咆哮道:“第一场比试,考验马术,把踏雪燕放出闸。”
“什么,阎滔,你好生卑鄙。”玄冰当即破口大骂。
陈铭狐疑问道:“怎么了?那马儿有什么问题?”
玄冰黑着脸道:“踏雪燕本来是御马,圣上觉得此马缺少龙马精神,便命祭祀在其体内打入了天山龙魄,龙魄入体,此马如今是再也没人能够驯服的,他要你训此马,根本就是存心刁难。”
阎滔尜尜怪笑:“我就是存心刁难,陈铭,你不是自诩实力强悍吗?若你能驯服此马,那此马便为你日后行军坐骑。”
“好,一言为定。”陈铭豪气干云,胸有成竹的回道。
昂!
一声宛如龙吟的马鸣响起,气冲云霄,满营的人纷纷避让。
扬尘卷起,一骑雪白色的马儿电闪奔来,玄冰也不得不避让,马儿只冲陈铭而来。
陈铭右脚脚尖向外侧一转,脚下猛的用力,双掌奋力拍出,根本就不是驯马举动,而是击杀。
阎滔在远处冷笑,只要陈铭击杀了此马,那他便坐实了击杀御马之罪。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踏雪燕是匹极具灵性的马儿,瞧着陈铭双掌掌力扑来,顿时停下,前蹄扬起,马蹄与掌力相交,竟是挡下了攻击。
随即马儿打个响鼻,张口便吐出一道玄冰雪火来。
玄冰雪火是一种至阴之火,也只有这得了天山龙魄的踏雪燕才能施展出来。
陈铭面色一凝,身子急忙后翻,只见凡是被玄冰雪火触碰的地面,结出一层厚厚的冰花,随即便是一种至寒火焰熊熊燃烧,将一切焚烧殆尽。
陈铭纵越出十丈外,眼睛四下查看,除了营帐并没有什么可躲避的。
而此刻,踏雪燕飞驰而来,此刻它头顶生出一只独角来,头角冲撞而来。
就在要被撞上那一刹那,陈铭一掌拍在独角上,身子借力纵身一跃飞腾上马背。
这踏雪燕如今是龙马,龙马自有傲气,十分恼火旁人爬上自己的背,扬起四蹄来便要将陈铭甩脱。
陈铭双腿奋力夹住马背,双手死死抓住了马颈上的长毛,不让自己摔下去。
见无法挣脱开陈铭,踏雪燕侧身一翻,竟是要压死陈铭,陈铭心头一惊,骤停一下,急忙飞身冲天,这才躲过被压伤的危机。
陈铭凝立半空,双掌翻飞,水禁手施展开来,数十个掌影遍布全身,蓝白色的掌影打出,向着马儿身上四周压来,根本就不容踏雪燕站起身来。
禁制便生成,连带天地间的葵水灵气一并当头压下来。
昂!
马儿一声悲鸣,被陈铭死死的压在地上,陈铭跃上马儿,开拳便打:“我叫你压我,讨打。”
砰砰砰!
拳拳到肉,龙马也真是了得,居然受得了陈铭近乎万斤的拳劲,只是被打的响鼻连连,不过剧痛还是令他嘶鸣不已。
打了约莫二十拳,玄冰急忙喊道:“陈铭,你快些让它认主,这可是宝马啊。”
陈铭走到马跟前,目光中精光与马眼对接,以灵识传达信息。
虽然陈铭打的厉害,可是龙马骨子里那股龙的傲气却让他不愿意低头臣服,对此,陈铭毫不客气的施展起轮回眼威胁。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踏雪燕惶恐的呜鸣,陈铭大声喝道:“畜生,还不受降,当真要受死吗?”
踏雪燕也是决绝,竟然以头撞地面,想要寻死抵抗。
陈铭瞧了,急忙施展禁制,阻止了他的举动。
皱眉寻思一下,陈铭取出了龙箫来,龙箫一出手,踏雪燕立即感受到了纯正的龙气传来,浑身一震,眼巴巴的看向陈铭。
陈铭施展起百兽纵横诀,法诀施展开来,浩荡的音波化为禁制投入了龙马的魂魄上,将他的心神完全操控,法诀一施展完,陈铭欢喜的解开禁制。
一旦得解困苦,踏雪燕立马翻身起来,走到陈铭跟前,伸出长长的舌头给舔陈铭的手背表示臣服。
玄冰瞧了哈哈大笑讥讽阎滔:“看来还是我陈兄弟技高一筹啊。”
陈铭对阎滔喊道:“将军以为陈铭实力如何?”
“诡秘道术,没什么了不起的,下一场,箭术。”阎滔死鸭子嘴硬道。
陈铭接过奉上的弓箭,只见有人取来白鸽,阎滔冷笑道:“陈铭,若你能在手中的箭羽耗尽时射下二十只白鸽,那便你赢。”
此举纯粹是为难人,阎滔只给了陈铭十只箭羽,不过陈铭丝毫不在乎,抱拳道:“开始吧。”
二十人一起放飞白鸽,陈铭搭箭便射,一剑五箭齐飞。
箭羽飞出,黑芒一闪,一箭双雕,十只鸽子便射了下来。
“好……”
如此神技,自然是博得一片叫好声。
五箭射出,余下十只鸽子已经飞的远了,已经不能再一箭双雕了。
陈铭索性不用弓箭,扬手便将箭羽扫出,同时自己将剑气并与箭羽上,剑气裹着箭羽飞掠上空爆炸开来。
爆炸之下,余下十只鸽子尽数被震落地上。
陈铭欢喜道:“将军,幸不辱命。”
玄冰一脸窃喜的看着脸黑如焦炭的阎滔宣布道:“下一场,比战术。”
此话一出,陈铭眉头蹙起,排兵布阵并非他所能,眼下只怕要难以为继了。
阎滔瞧见陈铭如此模样,便知自己压对了宝,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玄冰当即叫道:“阎滔,你欺负新兵是不?陈铭从未上过战场,如何会行军布阵?你这是刁难。”
阎滔一副奸笑道:“是吗?那这样吧,我布置一阵,若是陈铭能破除此阵,我便提升他为军长,如何?”
“好,一言为定。”陈铭并未思考,一口答应下来。
阎滔取出法宝,这是一只钵盂,钵盂当头一抛,钵盂倒扣,金光一闪,一道法阵当即形成。
“入阵吧。”阎滔冷笑不已。
玄冰骂道:“卑鄙无耻,你居然用法阵欺负人。”
“我有说过布置什么阵法吗?这阵法可也是阵的一种哦。陈铭,你若不敢,趁早滚蛋。”阎滔言语相激道。
“哼,你小瞧我了。”陈铭身子当即窜入金光中消失。
陈铭一入阵中,便是烈炎扫来,这阵法是纯阳法阵,地火,天火一并扫来。
普通人入了此间必定身死,可是陈铭却不怕,这里的火焰再猛,也不过是灵火一流,与他的三昧真火还差了一截。
陈铭虚空盘坐,施展起补天截手,他要将这阵法内聚集的丙火灵气尽数吸干。
阵法一途本就是夺天势,取巧的法门,是一门运用天地灵气的极高明手段,可是一旦阵法的灵气耗尽,那阵法便会不攻自破。
陈铭此时施展的便是这断根之法,大量的丙火灵气被他吸附到了周身,一层好像红色岩浆的东西在他周身形成,这是灵气大量聚集液化所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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