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站起身来,打量一下这人头,随即出手,冥月七禁手中的火禁手施展开来,火龙吐出,蜿蜒冲天而去,四周的丙火灵气受火龙驱使汇聚,整个天空仿佛都要被火海所笼罩。
“好法术,可惜你修为太弱了。”伴随着人头的声音,天空裂开一道口子,一只大手破空而来,好像捏小虫一般将陈铭施展出的火龙给抓住,一绞,便熄灭了火焰。
大手不容陈铭二人反抗,虚空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叫陈铭二人身子飞离此地,钻入虚空。
眼前景物一变,二人再度身临另一片山谷中,一老翁正对着溪水垂钓。
幻柏身子一能动弹,当即便挥棍冲老翁打去,老翁手中的竹竿一抖,晶莹剔透的鱼线随即卷上来。
鱼线如蚕丝一般的坚韧和长,瞬息将幻柏捆成了个大粽子,老翁冷笑道:“死丫头,年纪轻轻的,脾气倒挺大,先给我休息一下。”说完立时封了幻柏的哑穴,令她有气无处发泄。
老翁目光看向陈铭,陈铭被他看的毛毛的,问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为何要戏耍我二人?”
老翁眉须耸动,冷笑道:“可笑,是你们自己从上面掉下来,打扰我老人家在此清修,还怪我戏耍你们,我不找你们麻烦就不错了。”
陈铭尴尬一笑,致歉道:“前辈海涵,我与这位朋友纯属无心之失,还望见谅,晚辈陈铭在此给你赔礼了。”
深深一躬,陈铭算是给足他颜面。岂料突然一股大力自上而下的压迫而来,竟然要压的陈铭跪倒在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陈铭岂能容许受此屈辱,丹田之气涌出,伴随着魂力也释放出来,一股傲气自身上徐徐放出,竟硬扛着压力将腰拉直。
老翁抚摸着长须,忽的眼睛一瞪,陈铭脚下的泥土一沉,陈铭自膝盖以下全部没入了地下。
“老夫不喜欢晚辈太倨傲,这么看着你,舒服。”老翁居高临下的说道。
陈铭气的牙根痒痒的,便要拔腿,岂料老翁身子一晃,一股古怪的真元波动自他身上荡漾而来,一圈又一圈的真元波冲陈铭的身上打去。
陈铭的身子被禁锢住了。
老翁伸手虚空冲幻柏身上一点,幻柏身上拥有的擎天棍和沧海珠便飞了出来,在他面前凝立,绽放着宝物光泽。
“沧海珠,原来是玄海门的人,女娃,你师门对你不错啊,连这九品的灵宝都舍得赐下。”老翁问道。
幻柏嘴里呜呜喊道,老翁这才想起自己禁锢了她的哑穴,急忙解开她。
“老东西,你说什么灵宝,沧海珠可是亚仙器,岂容你这么贬低,识相的快点把宝物还给我,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山谷。”幻柏还真是敢威胁,也不考虑下自身处境。
老翁掏掏耳朵,再度将幻柏禁锢住,长吁道:“你这丫头说话不中听,还是这个陈铭说话好些,小子,你们为争夺这个灵宝干嘛?”
陈铭哼声撇过头不予理会,老翁瞧着来劲,喝道:“还不快说。”如山洪开山的巨响在陈铭的耳朵内震动,震的陈铭头昏目眩,下意识的开口道:“要我说缘由,先告诉我们为何你要称呼它为灵宝。”
老翁解释道:“灵宝是介于灵器与仙器的一类宝物等级,也难怪你们不知道,当世的灵宝稀少无比,除了一些大门派拥有外,小派更是闻所未闻。
灵宝的威力巨大,本身已经酝酿了一丝仙灵之气,施展起来常叫人误会他们是仙器,其实它的威力离仙器还差的远呢,也怨不得你们见识不足,谁叫如今修真界有个陈墨规定,非杀身大祸灵宝不出。”
陈铭头昏好些了,吃惊道:“不会吧,老头,你诓我是吧,我承认这沧海珠不是仙器,可那天阙剑呢?那可是传闻中已经成为仙器的灵剑,难道传闻有误。”
一提及天阙剑,老翁顿时眉飞色舞欢喜道:“小子,你居然知道天阙剑,嘿嘿,一千八百年前我师祖仗此剑行走天下,风姿何等卓越,想不到后世居然还有人记得此剑,真是不错。”
陈铭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你居然是天阙剑的传人?”
老翁点头,欢喜道:“是哦,天阙剑在师祖手上晋级成为九品灵宝后,他老人家便飞升了,后来经由我师父祭炼八百年前,晋级了六品灵宝,如今在我手已经是四品灵宝了,离仙器可是不远了,小子,你想不想见识一下老夫的天阙剑。”
陈铭还有有些不信,幻柏更是呜呜叫嚷着,老翁解开她的封口,她立马嚷道:“你少诓人,若真如你所说,灵宝强大无比,为什么天下鲜少有人知晓呢?我可是师门核心弟子,为何从不听师傅提及这沧海珠的重要性。”
老翁鄙夷的瞪了一眼幻柏,喝斥道:“丫头,自己师门没见识就别罗嗦,今日便叫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灵宝,就拿你这沧海珠来演练吧。”
老翁只是对着沧海珠吹了一口真元,沧海珠飞掠上半空,顿时天空愁云惨淡,无数的冰晶在天空汇聚,而且越来越大,大到最后足足有十里地。
如此多的冰晶汇聚,幻柏的脸色变了,她可从未见过有人能没驱动法诀便可借助沧海珠凝聚如此多的葵水灵气。
老翁哼声道:“丫头,你若是认为这些冰晶都是葵水阴气凝聚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些是六壬**。”
“什么?”陈铭和幻柏齐齐变色。
老翁手上掐诀,天空无数的冰晶向着中心汇聚,最后化为了一百颗六壬一气雷,六壬一气雷尽数落入老翁的手中。
“这六壬一气雷,一颗便可叫三里地成汪洋,一百颗砸下来,这后果你也知道了吧。”老翁的话彻底的震撼住了陈铭。
若真如他所眼,那真正的仙器的威力岂不是要大上天了。
陈铭心中有所明白,惊骇道:“前辈,你的意思是灵宝的威力太大,若是施展起来,必定生灵涂炭,所以修真界轻易不动用灵宝。”
老翁微笑道:“小子聪慧,不像某个井底之蛙一般没见识。”
说着解开陈铭身上的禁锢,继续补充道:“灵宝因为是介于灵气与仙器之间的宝物,本身就已经很难得了,再加上拥有亚于仙器威力,一旦施展起来,根本就鲜少有人可以抵抗,如果不限制使用,那天下生灵可就遭遇了。
所以如非必要,那是绝对不会有人拿出灵宝来争斗的,如今的人间过去一万年,除了几次小规模的冲突外,基本上都是太平无事的,太平的年代,再没见识战争的残酷前,人的见识会跟着变得很浅薄,根本就不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天下灵器何等的多,可为何偏偏就没有几件可以晋级仙器的,还不是因为在灵器之上还有一个灵宝等级要跨越。”
这话环环相扣在理,说的陈铭自愧不如,羞红的低下头。
幻柏见陈铭被放开,叫道:“老头,你还不放开我。”
老翁白了一眼幻柏,虚空一点,松开了幻柏,将沧海珠抛还给她,嘱托道:“丫头,玄海门太小,不懂这法宝的厉害之处,把它当成一般的修炼之物,居然把它交给了你,算是浪费了一件大好的宝物,但愿你别被某些老魔头发现,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吧。”
幻柏死鸭子嘴硬,哼声撇过头不理会二人。
老翁也懒得理会这刁蛮的丫头,拉过陈铭的手道:“小子,你叫陈铭是吧,来,随我喝一杯,我见你很是投缘啊,不知道你是哪个小派的弟子,修炼速度倒是不错,可惜见识太浅薄了,居然把灵宝当仙器,真是浪费你的大好资质。”
陈铭哭笑不得,这老翁又贬又夸的,真弄不懂他话中意欲何为?
走过小溪竹桥,便是花团锦簇的茅屋花园,老翁邀请陈铭坐下。
石桌前,老翁在听到陈铭是法辰门弃徒后,喝下的一百年美酒尽数喷了出来,瞪大了牛眼打量陈铭,良久狐疑道:“你小子也太衰了吧,居然沦落到被逐师门,我看你资质不错,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把天阙剑传给你,日后你走出去倍有面子。”
陈铭忙摆手道:“不了,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不喜欢这隐士的生活,这改投别派还是算了。”
“我不勉强你就是了。”老翁无所谓道。
一旁幻柏冷笑道:“量你古里古怪的,也教不会徒弟,陈铭不拜你为师也是好事。”
老翁哼了一声,天空雷声滚滚,陈铭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剑气自对方身上破壳而出。
老翁脑后光芒一闪,强劲的剑气破空而去,一剑将沉重的雷云扫的干干净净。
“丫头,你再放屁话,我便叫你成为碎粒,连投胎机会都没。”老翁狠狠的冲她一瞪,威胁道。
“哈哈,终于见到个小丫头肯对你这老不死的吹胡子瞪眼了,丫头,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虚空中突然破开一道大口子,一只玉手冲幻柏身上急速抓来……
玉手抓来,老翁当即扑出,伸手便是一剑,天阙剑出鞘,剑气如龙,向着虚空裂纹而去。
对方闷哼一声,一道七彩玄光突然自玉手上飞出,玄光暴涨,将老翁的剑气包裹化为无形。
老翁见到那七彩玄光,惊声道:“小师姑,你留下人来……”可惜为时已晚,幻柏已经被抓入了虚空中。
老翁拍拍额头,气的直跺脚,天阙剑也不要了,直接扔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叫嚷道:“小师姑,你回来啊,咱们有事好商量,咱们之间的争斗可千万不能再延续到下一代了,一阙求您了,您放了那女娃吧。”
“你要我放人,我偏不放,哼,我澜虹子还非要教出一位超过你数倍的弟子来,你等着我徒儿来夺你的天阙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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