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微敛即受,再次确定,眸中接触到的还是好谦弃和不耐烦的神色后,滞了一滞,心机瞬如电转:不是邪媚的魅惑之术?
诡谲之极,还是快刀吹乱麻的好,这么一想,唇角透出一些玩味儿,吐出的却是一本正经的话音儿,“本公子想用一样东西换贾公子的手帕?”
凉奇轩声间透着不可压抑的阴郁,望着对面的关锦兰。
关锦兰秀眉一挑,妈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你就是送座金山,本小姐不会你换的。
“凉大公子,您没听到楼下的拍卖,已经叫价到八千多两了吗?还是说,您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抵得上本公子这件心头好呢?”
“一张吉祥楼的地契,不知道贾公子可否愿意换取。”音沉音冷,商贾就是商贾,为一个酒楼,竟然行如此下三烂的手段,哼,给他等着。
只要过了这段特殊时间,他定要他千百倍的偿还。
关锦兰眉眼弯弯,手中的小扇子轻摆,轻敲着桌面,心道:混球可不是地契就能够换取的,“凉公子,您说笑了,本公子不善经营酒楼,可是要辜负了凉大公子的一番美意。”音落,故意瞟了眼屏风后头。
轻摇檀木香的小扇子,痞痞地朝凉奇轩露出一抹意味不言的笑意后,才不着痕迹地转开脸,起身向门外走去,想想转头道:“本公子,到是很想希望看到拍卖会能够完美地落幕。”
凉奇轩握紧手中的拳头,不过片刻又放了下来,轻挑嘴角,有力点头道:“承贾公子情意定会完美落幕。”看似友善,阴冷的眸色却发着,让人感到潺潺的杀意。
小向微愣,这小白脸不是怕了他家公子,所以才主动上门请罪的吗?怎么,竟然是过来下挑战书的?不过,权贵也好,世家商贾也罢,公子向来手起刀落,从不会皱一下眉头。
关锦兰见状,起臂微抬,手中小扇轻轻那么一转,空气顿时如付生息,似有若无的气流飘逸地迎了上去,与那早就期盼出现的古怪花香地劲气,就这么轻轻一碰一击。
空气中陡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咔’响,上好的檀香木桌子,硬生生地应响,从中间骇然分开,变成了两张半圆的桌子,恋恋不舍地残缺紧挨在一起。
凉奇轩一见,丹凤眼内径自弥漫起一层兴味的肃杀之气,却又能温和优雅地表扬道:“贾公子,你很好!”
关锦兰闻言,呵呵两声,上次在伯爵府内她还吓的半死,现在,嘿嘿······一试,也不过如此。
“本公子自然很好,你却不怎么样!”边说边竖着食指两边轻晃,得瑟**地迈起模特猫步,从容优雅的往雅间外面走去,
凉奇轩眸色幽暗,唇角笑意冷凛,看着绝艳翩然身姿,这个男人,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贾公子?为什么要带着个面具呢?又为何要与凉国公府作对?
就传言中的情意,简直荒谬透顶!
举手投足的灵动和优雅都不是,身为一个男子该有的动作,瓜子脸儿,樱桃唇儿,和他同样的丹凤眼儿嚣张地微微挑着,却显得无比娇媚,这个人,真是成功地勾起了他想毁灭的兴趣。
包间外面关锦兰樱桃粉唇轻启,“清风,伺候本公子回去。”
“是,公子。”
脚步渐远,包间外面的小前走了进去,恭敬回禀道:“公子,花了十两银,查到是拿着赵世子的腰牌进入了地之阁包间。”
“嗯!”
凉奇轩点头,才花了十两银子就探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一点也不想隐匿他和混世魔王的关系,这到底是为了何事?
难道他错过了什么?
或是东北府刺杀混世魔王的消息漏了出来?不可能,那厮,今天正好端端和赵旭回京。
这小白脸到底发的什么邪风?
故布疑阵?
“公子,奴才刚看到晟公子上了三楼。”
凉奇轩面色不变,挥了挥手放落,手中刚握的杯子燃成粉灰,顺着桌子缝隙,静静滑落下去。
小向小前齐行礼退了出去,腹诽:这位贾公子到是有手段,赵世子晟公子,他还真是会拉拢人心。
凉玉盈在屏风后面忍不住走了出来,“大哥,我不认识这个小白脸。”
凉奇轩点头,“拍卖到最后一刻你再加价。”
一楼大厅里的叫拍声已经到了一个高峰时刻,陈国公府的的公子全清光,已叫到一万八千两了。
拍卖师激动的声音都快打颤了,今年真是个好年景,想不到他这辈子竟然能赶上这样的盛事!一块手帕,竟然拍到了一万八千两银子。
凉玉盈差点一口气‘噎’过去,心里恨不得把贾公子这货砍杀不下一万八千次,这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为何要与她过不去?
这样和她们凉国公府对着干,对他有何好处?
“大哥,回头你就派人捉着他,交给妹妹,可好?”
凉奇轩闻言浓眉轻敛,“二妹!手帕从头到尾还没露脸呢!”
凉玉盈一听,若有所思,兴奋的音色颤音儿都跑出来了,“大,大哥,你派人出手是不是?是不是?”音落,双手第一次主动搭在的凉奇轩的手臂上。
凉奇轩睨了下手臂上的纤细小手,突然没有的已往的兴致,贾公子身后如果没有人,他一个商贾会跳出来跟他们凉国府对着干?
“拍卖师,我们竞拍到现在,可还没看到实物呢!”凉玉盈给自家大哥点透,眸前顿是发亮,这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吧,身子一扭,冲到窗口,朝下面一楼大厅叫道。
凉玉盈话一落,一楼的大厅就有人附合起来,“没错,手帕可是一直没有露面呢。”
凉奇轩面黑,眸色瞬间阴郁了。蠢的真是没边了,这话就不应该她自己亲自问出口。他早做好了安排,就这么想嫁给晟公子那人?
“是啊,要不是凉国府嫡次女的那一块,再贵的,最多也就值个几两银子罢了。”
凉玉盈一听这话,顿时陷入的莫名的恐慌,惨白着个脸,全身无力地摊软在雅间的窗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