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王爷狭长的瞳眸晦暗远视,唇角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有种猫捉老鼠的高昂兴趣骤然所在!
黑衣人没成想到他藏身之处,如此的隐蔽,视线还是混世活阎王碰撞的正着,反射性握剑柄,然心口莫名紧缩,身体一瞬间僵硬的同时,身躯不受控制一个坠沉,‘咚’的一声,倒栽葱式的落水,痛得头颅有片刻的眩晕。
愕然,死寂般的愣怔几息,‘簌’一声,破水,破头,呃!
‘咚’又是一次劲气刮来,“咳咳”气血翻涌,生生又被强压,‘呛’的一连,又喝了好几口的咸盐的江水。
他本以为凭他们的功力,加上他们日夜苦练的阵法,就算打不过,护住大家伙的性命,总是不成问题的呀!
现在看来,他们简直就是一边倒,被他一个人压着打。
思绪电闪,混世活阎王并没有直接将他们杀死的算!
那么是因为什么原因?
当今大势不稳,‘灵武大陆’群群欲动,他自要教训他们,也要为这片大陆保存实力。
所以,一得已喘息的功夫,当即吸气,冒头,“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擦擦!咚咚!
几声衣袍破裂的声音一响,八人惊骇——他们露屁股了?!
咳咳!
憋屈,面面相觑,面红耳赤,呈风中凌乱之势,他们这辈子还没这么儿狼狈过!可是,不忍又能怎么办?
混世活阎王,收拾人的本领,可是远近都闻名的花样百出,忍无可忍,那也得忍!
“老大,现在怎么办?”
呃:······
眸底里神色变幻,异样浮现,神经紧绷道:“我们赶紧往那边游···游···”
他娘的,一个个厥着白花花的身后肉,游,游······游个鬼!
仰泳行不?
——不会削鼻梁骨吧?
头颅一沉,埋深几分,四散,然心中怒火焚烧,几近崩溃:二皇子这个王八蛋,果然没安好心!
赵小王爷唇角弧度微勾,浑身气势熔融赫如苍穹日月之辉。
海风浪卷间,修长的手臂悬空微握,隔空取水幻行,诡谲的一幕骤然惊见,杂乱繁杂之间,密集的水雾化成水箭,闪电般直朝刚改遁,潜游埋入沧澜江之水,又憋不住冒出来换气的头颅,直射而去。
娘的!
他们又不是死尸,更不是傻子。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打不过——就撤!
赵小王爷薄唇弧度微勾,做人当海纳百川,心性褊狭者终究境界有限,更何况就是看在小东西肩上的担子,他也要有容乃大!
手臂微微一抬,‘嗖’一道剑气划过。
啊······
带头的黑衣人黑脸,闭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时如此的好彩!
被他看成网中的鱼儿,任由宰割的分儿?
吸气,气运丹田,身躯陡然拔升,整个人竟如同报信花一样,带着十层的劲气,直窜,破江水,入空。
咚!啊······
然变故陡生,他再一次已倒栽葱的方式,砸满沧澜江的滚滚不息的浪花中。
到了此刻,他再也顾不上丢脸!
心下霎时警惕,本能感应着那如影随形的锋利劲气,正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紧追不放,追的他狼狈不堪,羞恼难当,似乎只有合眸等死一途。
除此,别无他法?
混世活阎王果然是位不负盛名的疯子!
简直无可救药般的难缠!
那他要怎么?
就这样被他耍着玩,他又有些不甘心。可是,只要他动稍慢了那么一丁点儿,他的劲气就直接落在他身后的软肉上,划下他也不知道的奇形怪状的图案。
啊······
娘的!竟然又中招了?
惊骇,实在是忍不住身后软肉的皮开肉绽,又瞬间被咸盐的海水浇灌,忐忑,追击如期,他还是应该果绝对放弃从上岸逃脱的可能。
心思急转,他可不想被赵王爷杀鸡敬猴!
现在,看来唯有水里,这一条道可以走,身躯骤然下垂,深入江底······无论是怎么逃?
总要搏上一回,宁可死在江里,也不要被赵王爷玩死!
江南
莲花宫圆月山庄
密密麻麻爬满蔓藤的内院,一位女子慵懒斜躺在贵妃塌上,翘着吊儿郎当的二郎腿一晃两晃······
如此惬意到不行的女子是谁?
银月微斜,视线上寻,她脸上此刻正盖着当今正流行的话本子,细小的呼噜声竟从书本下面轻轻的传了出来。
呃:······
这样还能晃腿?
欲要收走皎洁的光线,带起浅浅微风拂盈,话本子却随势滑落,而那女子却是动也末动一毫,只管······酣睡。哈哈!竟然,是真的睡着了!
银丝停足盈绕,飘去塌侧别外一位女子的额间,疑惑她此刻紧蹙的秀眉,落至她满脸的官事,收回了落在塌上女子手腕上的指尖。
停滞,有戏看啊!
只见那女子身子一歪,秀眉蹙的更紧不得止,竟然还瘫坐于地了。
哈哈!
主子的这个症状,明显就是有了身孕!
虽然,月份尚浅,但结合主子的身体情况,······心尖斗然几颤,主子好似说过肚子疼,会不会是动了胎气啊?
捉急!
小心翼翼,抬起战栗哆嗦的手臂,轻浅地再次落在她的腕脉上。
挑眸,主子可不是一般人啊,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下结论呀!
额角冒汗,她先前还怀疑是水士不服,或是葵水,不对,主子说法:亲戚,大姨妈什么的。
咽口水,收手,后背一阵阵地冒凉气,就像斗然被一盆子冷水从头浇了下来,颤栗合眸,抬臂轻刮了一下自己的耳光,暗腹:真是越过越没出息了!
主子,有小主子不是很好吗?
“呀!”主子怎么拿画本子打人?
“想什么呢?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怎么兴致这么高?扇自己的耳光玩!”
“主子,您就不能下手轻点!再说,您现在这功力,可别往自家人身上使,紫荆昨儿可是说的,王爷和郡王爷可都往这儿赶呢。”
话落,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画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