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学院的大门,张天浩还是伸了一个大懒腰,毕竟他今天上午四个小时,至少睡了近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足够他恢复过来的,现在的他精神抖擞,根本不用担心两三天没有睡好的意思。
“黄包车!”
随意的找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坐上去之后,便离开了学校。
某个小型的公寓内,张天浩看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自己,再看看桌上那已经重新做好的人皮面具。
这是照着那个景平次一郎脸上完全一样做出来的,比起张天浩的脸来说,要丑了三成,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的脸了。
“不大符合我的气质,不过还能勉强用一用吧,至少现在可以去平一会社。”
他通过翻越景平次一郎的记忆,他还知道了一些东西。
……
日本人的居住区内,景平次一郎住的还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里面的装饰还是相当不错的,面积也不少,差不多两亩左右。
“不用了吧,老莫可是我们一点一点看着成长起来的,我们这么做,岂不是让同志们寒心吗?”
“玉香,你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我们要实事求是,这个莫长河,我还是相当看好的,毕竟他也是一名老党员,至少党性方面还是值得信任的。”
“不,老刘同志,请你尊重一下形势,我们赌不起,也不能赌,知道吗?”
最终还是把人物锁定在三个人身上。
“还有张大春,虽然是会计,但他负责的是钱粮问题,而且许多的名字一定会知道,毕竟钱粮一直是我们重点关注的地方,特别是现在要开通新的运输线,他这边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出事,第一个出事的便是他这条线上的人。”
“但是,据我的分析,如果是副队工钱益出卖了同志们,他不可能只是出卖宣传部的以及后勤的。”
“不,至少你的家人要撤离,如果你被抓了,你的家人便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你看如何?”老张知道老刘的性格,不由得开始想到了其他的方面。
看完这个帐本,张天浩也是一阵的无语,毕竟这帐本上写的鸦片,他怎么可能再去干这样的事情,如果干了,光是良心上便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老刘,你说的有道理,但小秦同志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她到上海才多长时间,甚至情况都没有摸清楚,完全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更加的冷静,所以,你们两人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所以,这个钱益的可能性最小,毕竟行动队的副队长一出事情,那整个行动队便会被一锅端了。”
老刘一听,顿时不满起来,至少说,莫长河还是他发展成的党员,更是他多年以来一直信任的老同志。
“至于为什么他还没有全部说出来,很可能是一个筹码。毕竟如果一下子把所有的筹码全部拿出来,那这个人也将没有什么用处了。”
老张顿了一下,然后才认真的说道:“把所在莫长河知道的同志全部调走,同时监视莫长河,另外,再把另外两名同志也给我监视起来,一有风吹草动,那我们必须进行锄奸!”
“老张,我不同意秦玉香同志的看法,这是对自己的同志不信任,这种态度是要不得的,毕竟我们上海的形势比较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已经是常态了。”
秦玉香看了老刘,还是语重心常的说出了理由。
而景平次一郎家里,一共是一圈屋子,只有中间是一个空旷的地方,用来还请游玩之类的,至于屋子还真是不少。
“同时,我会通知行动队,如果真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必须给死去的同志一个交待!”
整个家里的佣人五人,保镖六个,平时都是跟他出去的。
SH市区的某个院子内,秦玉香,老刘,老张三人直接坐在那里。
……
“我最怀疑是这个宣传部的部长莫长河,我们第一次聚会的时候,他便知道我们聚会的消息,要不是我的警卫机警,可能会直接全军覆没。”
光是屋子,就有二三十间,而他这边的主卧以及脸子两边的装修比较华丽的还不错。
“现在开始,把张大春,钱益调离上海,去苏北,然后让人跟踪,监视,只留下莫长河,我相信,只要时间一长,叛徒一定会流露出破绽的。”
一个日本的佣人看到一身西装的景平次一郎从外面走了进来,便直接躬身行礼道。
老刘摇摇头,还是认真的说道。
“走私,还是走私为好。”
“不,老刘,现在我们不是以个人感情来判断一个人,而是以预防为主,甚至我们把损失降到最低,如果真是他,那我们的后果是谁来负责,是你,还是我,或者是老张,我们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想到了这里,便开始计划起来。
简单一句话,他能在上海如此嚣张,便是跟一部分上层人物有关系,毕竟他也要找一个保护伞。
分析了一夜的几个人,也是拿出了不少的材料,开始一一排除。
家里有一个保险柜,里面还是有不少钱的,大约有二十万日元的价值,其中一半是黄金,珠宝,另一半是其他的钱,各种钱都有。
秦玉香还是用手指着其中那个张大春的名字,严肃地说道。
“第二,这一次出事的,多数是宣传队的,还有一个是后勤的,都是跟他有过接触的。都已经出事了。”
“先生,你回来了!”
而此时的张天浩(化身为景平次一郎)看着面前的这个日本中年妇女,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老张,老刘,这三个人的身份都不低,一个是副队长钱益,一个是会计张大春,最后一个是宣传部的部长莫长河。”
即使是如此,张天浩也感觉到景平次一郎家里实在是不错。
“我们现在不是讨论是谁值得信任的,而是带着对我们的同志负责为主,更不能参杂一丝的个人情感在里面,所以,这一次,我还是以我的看法为主。”
美元,英磅,还是法郎,日元,法币都是应有尽有。
上面写着的是东北鸦片的交易,以及上供的人员。
“我相信他,我不会撤离的。”
而宪兵队的一位中佐齐滕浩二,便是他最大的靠山,每年上供的钱达到了6万多日元,其中不光有日元,有时候还是会送黄金之类的。
这时,秦玉香还是提出自己的看法,发出自己的建议。
最主要的是,这个保险柜里,还有一个帐本,那是黑色交易的帐本,也是景平次一郎最重要的东西。
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他开始计划起来。
“老张,你不信任我。”
“不,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对同志们负责的问题。”
老张摇摇头,看向老间,语气平静的说道:“还有,老刘,如果莫长河真的出了问题,那你也在暴露的危险当中,我建议你立刻撤离!”
“小秦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不信任我们的同志,你这样做……”老刘还想说什么。
可是那边的老张却淡淡地说道:“老刘,别这么说,你别看小秦岁数不大,但却是老党员了,光是党龄都已经是十二岁,她十六岁入党,现在才28岁。”
“一开始便是做地下工作的,而且是从学生时代开始,到后来红军长征,一直到留苏,甚至还到过前线,甚至这一次也是组织对我们上海不放心,才让小秦同志来上海,组织上海地下的后勤工作。”
“小秦一直工作在一线,这一次组织上有自己的考虑,才不得不负责后勤,相信小秦不会以个人的感情和主观判断来做事的。”
老张开始认真的劝说起来,甚至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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