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本应是人生中最需要争分夺秒拼搏的时刻,但是邹平在晚上回家之后,又一次偷偷的溜到了网吧中。
跟着几个损友一起开黑打了几局,却连战连输。
邹平心里有些烦躁,再加上此时已是晚上2点,也是困了,趴在了那桌子上睡了起来。
一觉睡醒,邹平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准备再战,睁开眼,却发现一片的黑暗。
“靠,怎么回事?停电了?小黑,还在不?”他问道。
却是没有人回答,黑暗的世界格外的安静,安静的让邹平甚至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在黑暗中缓慢的站起了身,又喊了几声,确定那几个损友真的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已经走了之后,他也只得凭着记忆摸索着朝着大门的地方走去。
走到门口,看向网吧收银台的地方,又试探的喊了两声平日里已经熟悉的网管,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让邹平的心里有了一丝异样,却没有多想。
直到他走出那片黑暗,在月光的映照下朝着外边走去。
月色格外的暗,让他心里的异样加深,抬头看了看天。天上一轮紫色的圆月,格外妖异。邹平看一脚踏空,在淡紫色的月光中摔了下去,砰地一声,头碰到了网吧门口的台阶上,他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邹平听到了一些熟悉的游戏音乐,机械的游戏提示音也在脑海中响起。
邹平以为自己又一次梦到了玩游戏,就像过往无数次一样,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他,在梦中也在游戏。
只是这一次,那些声音格外的清晰。
“下载成功!”
“开始安装!”
“请你选择角色!”
“已超过5分钟,玩家未选择,系统已随机选择!”
“游戏场景正在载入……”
…………
在这阵阵的游戏提示音中,邹平渐渐的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邹平才缓缓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歪倒在网吧门口的台阶上,头上传来阵阵头痛,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了拳头大小的包,只是轻轻碰触,扎心的疼也从头上传来。
可同时,从头上传来的不止疼痛,还有一红一蓝两个并排的长条样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那红色长条空百分之八十红的,其他地方空的,蓝色长条却是满的,酷似他常在游戏中见到的人物状态栏。
邹平不敢置信,闭上眼睛,猛然睁开,那红蓝条还在。他伸手朝红蓝条的位置摸了摸,却摸了个空,那感觉像是经过了电影放映屏幕,被投射在眼前。
邹平瞪着那红蓝条足足五分钟,发现那红条好像处在一种持续掉血的状态,红色部分不断减少。
最初的惊疑过后,邹平对于这东西毫无办法,只得艰难的扶着墙,想要站了起来。可当他右手碰到墙的那一刻,红蓝条从眼前消失了。
这一切,让邹平想起了自己刚刚迷迷糊糊中听到的那些声音,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会那些都是真的吧?
可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那什么鬼的游戏场景又在哪呢?
邹平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那样的熟悉。这里是自己每天一定会光顾的网吧门口,此时,狭窄的巷道空无一人。
抬头看看天,天色还有些暗,应该是早上的六七点钟。他曾经无数次在这个时间点,结束包夜,趁着奶奶起床前赶回家中。所以,对这个时候的小巷,格外的熟悉。
想到奶奶,邹平心头一暖,不顾头上的疼痛,不再想昨晚的诡异遭遇,不想那些什么破提示,只快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邹平的家,在城西,城西的一个城中村里,一个破旧的农家小院。
邹平的房间是最靠近院门的那间,房间里一张书桌、一个老式衣柜,一个木板床。
当他匆匆忙忙走到小院门口,蹑手蹑脚进了自己的房间后,他才隔着窗户朝奶奶的房间看去。
“还好,还没有亮灯,奶奶还没有起床。”邹平心想。他脱掉自己身上皱皱巴巴的t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放在床头的镜子,看了看,镜子里一张苍白的脸,额头正中婴儿拳头大小的包,还有丝丝血迹从一旁的头发里渗出。
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抬起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瞬间,刚刚已经消失的红蓝条又一次出现在了邹平的眼前。
第二次看见,邹平已经不在害怕,盯着那红蓝条看了很久,如果那个梦是真实的,那这应该是自己的人物状态栏吧?
好像自己是两次碰到额头的时候,才出现的?他想了想,把抬起的手放下,手摸了摸床铉,那红蓝条果然立即消失了。
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红蓝条再次出现,只是红色的血条好像比刚刚又减少了一点。
瞬间,邹平兴奋了,酷爱游戏的他,此刻发现了新大陆。曾经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小说中的全息投影成了真实,现实成了游戏,游戏成了现实,那将会是多么炫酷的事情。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提前遇见了。难道是因为那轮紫色月亮?
但是,这游戏应该怎么玩呢?会有主线任务,支线任务么?会有奖励么?会有boss,掉落各种神装么?会有各种酷炫的技能秒杀敌人么?
还有那个载入的游戏场景又是怎么回事呢?刚刚一路回来,路过的街道、店铺,甚至那些开店的人,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原来的模样。
那所谓的游戏场景又在设么地方呢?
这一场游戏,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此刻,邹平对未来充满了幻象。
但他的幻象并没能持久,被一个慈祥的声音给打断了。
“小平,快出来吃饭了!都七点半了,要去念书了。”
“来了来了!”邹平回答着,慌忙用纸巾擦拭掉额头渗出的丝丝血迹,打开那老的掉漆的衣柜,随手拿了件衣服套上,正准备往外走。
又想起头上那个大包,又走到书桌边,好几分钟才从里面扒拉出一个鸭舌帽,试图扣到自己的头上,却没有想到碰到那包,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赶忙又取了下来,将后面的暗扣调到最大,才轻轻放在自己的头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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