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师父就开始传授我养蛊的法门。
他告诉我,蛊一种被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的神秘物体,可大可小,一般为动物。
动物类的一般也两只为一对,但也有极少类为植物。
施种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种也可以间接施种
直接施种就是通过接触等方式下蛊,而间接施种就是通过下药等方式,两者不分好坏,都是养蛊人必须知道的东西。
而既然有养蛊,自然也有解蛊,通常以炼制药丸或是喝下以毒攻毒的蛊酒。
“下蛊的本事人人都会,可解蛊的本事却不是如此,相反,遇到毒性极烈的蛊,解蛊人还极有可能受到反噬,所以自古以外,能解蛊的人如同海中明珠,千万个人里找不出一个。”
师父看了我一眼,紧跟着再次取出那只养着蛊王的罐子。
“绣眼是万蛊之王,你且滴下一滴精血,便可以和它形成宿主关系。”
“可它不是师父从小养到大的吗?”
“他虽然是我养的,可与你也密不可分,你刚被我收养的时候,只不过才是个还未满月的婴儿,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靠的是什么把你拉扯大的?”
“师父是什么意思?”
闻言,我有些不解起来,难不成我还是这条花蛇养大的不成?
蓦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我从小是喝着蛇奶长大的?”
师父欣然的点了点头。
“你当时还小,需要喝奶才能维持生命,而蛊王的一滴纯奶足以让你几天不用再吃饭。”
我看了看那条盘踞在罐子里的绣眼蛇,实在不敢相信师父说的话。
喝羊奶、狼奶还能解释的过去,可喝蛇奶又是怎么回事?
“还愣着干什么。”
师父看了看我,又指了指花蛇,督促道:“赶紧喂它一滴精血。”
我尽管诧异,可还是拿起刀来在手指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指尖缓缓落下,恰到好处的滴在蛇鳞上。
它的鳞片有些反光,鲜血滴上去以后就缓缓消失了。
“那何萍打了你,肯定会死的,这件事无论你我都控制不了,蛊虫和养蛊人之间有着血脉感应,即便你能忍得下去,可这蛊虫未必能够忍得下去,或许哪一天,它就自己从罐子里爬出来,为你报仇去了。”
师父说完这句话,我心头当即凉了一下。
虽然我对张家恨之入骨,可真的要杀死他们,还是于心不忍的。
“难道这蛊王还会为我报仇不成?”
我指了指那条已经被我用鲜血喂养过的绣眼,对着师父问道。
“我说的蛊虫不是它,而是你脸上的那个东西。”
闻言,我连忙伸手摸了摸。
这瘤状物看上去并不大,只有半个拳头大小,可在我脸上看起来却依然占据了大半个面积,摸上去肉嘟嘟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
师父说何萍有可能被我这块肉给害死,我只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一连几天,师父把他手上的那些本事尽数传给了我,不单单是养蛊,连同解蛊的方法也都倾囊相授。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紧跟着从张家传来的消息更是让我震惊不已。
“张水生死了,连同何萍也都跟着一块儿死了。”
这天,我向往常一样放学回来,师父拉住我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实在不敢相信前几天还在我们面前嚣张跋扈的两个人居然就这么死了,心里甚至连半点兴奋之意都没有,师父说是我脸上的肉瘤杀死了他们,可我照过镜子,这肉状物仅仅只是肉状物,并没有什么变化,摸上去还是一样肉嘟嘟的,普通的简直不要再普通了。
“你现在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了吧!”
我点点头:“知道了,但是我又很怕。”
“怕什么?”
师父嘴角一笑,紧跟着从陶罐里取出那条绣眼蛇:“毒蛊和人血脉相传,无论是不是它做的,那何萍和水生都必然会死。”
“不!”
我摇了摇头:“我怕你会惹上麻烦。”
师父在村子里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他时常养些蜘蛛、蜈蚣什么的,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愿意接近他,如今张家一时间出了两条人命,没过多久,便有人带头找上了门来。
“林无欢,你个老杂种给我滚出来。”
说话的是个男人,他叫张恒,同时也是何萍的丈夫、张水生的阿爸。
此刻师父正站在院子里,手臂上缠着绣眼,脸色阴沉的吓人。
“我老婆儿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他当头就对着师父质问了一句。
“我说了,只要打了沈浪的人,都必须死,谁都逃不了。”
“你放屁,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肯定是你这个老杂种动了手脚。”
张恒面露杀气,看着师父和我,浑身颤抖的不成样子,而他身后几个人都是纹着身的壮汉,带着粗金项链,人手一根铁棍。
“你想怎么样?”
师父不想过多解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我想怎么样,当然一命抵一命,我今天就弄死你们两个。”
说话间,他身后的几人就冲上了前头,打算拎起棍子就往我和师父身上砸。
那铁棍顿时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回神却见整个人都被师父围在了里面。
那些铁棍毫不长眼的拍在他的背上,我只听得砰然作响,师父因为疼痛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他对我咬了咬牙,说道:“沈浪,不用怕,有师父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师父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我“啊”“啊”大叫着,一股怒气已经从心里跃到了喉咙。
师父一把年纪了,为了保护我,被一群人暴打,这群屈辱,即便他能忍我也忍不住了。
我说:“师父,我肯定会为你报仇的。”
“这就是世道,弱者被打,强者生存,无论我以后在不在了,你一个人也要切记这一点,千万别做一个弱者。”师父忍着疼痛叮嘱了几句。
我咬了咬嘴唇,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张恒打得高兴,我见师父隐隐有些支撑不住了,整个身体都开始疲软了下来。
他年纪虽然不大,可身体却十分瘦弱,本就纤薄的身体根本就经不住这种打。
当即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紧跟着便从他的身体下钻了出来。
“你他妈的,要打就冲着我来。”
张恒冷笑着看了我一眼,紧跟着对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大的不能放过,这小的也给我弄死,这两人谁都不能活。”
他此刻眼睛血红一片,已经起了杀机。
两个纹身大汉松开师父,转身就过来抓我,我年纪小,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几个呼吸的功夫,两只力气极大的手便把我死死擒住了。
“你们要是打了他,就是死!”
这句话,几乎是师父憋着最后一口气说完了,紧跟着他就倒地不起,再没意识了。
“噗嗤…”绣眼蛇从他的手臂上溜了出来,紧跟着往我这边爬来。
吐着腥红的芯子,却一脚被张恒踩在了脚底。
他使劲碾了几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子偏不信这个邪,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在我身上开了花。
我当时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反应过来却是被一根铁棍狠狠地砸在了上面。
“卧槽!”
我本想用手护住面颊,结果伸手一摸就是大片的血迹,对我动手的两个人愣了愣,就大骂着跑开了。
“这小子,脸上居然爬满了虫子。”
回过神来的两人一直躲在张恒的身后,言语间尽是些惧怕之意。
我摸了摸脸,除了有血流出来以外,并没有什么虫子,只是整张脸奇痒难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
“两个窝囊废。”
张恒回头对着两人大骂了一句,紧跟着夺过棍子便往我这边走来。
只是他人还未走到近前,我就见他突然愣住了,紧跟着脸色瞬间铁青,当啷一声,铁棍落在地上,而他两只手已经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我也有些惊恐,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是那枚肉瘤明显小了一圈,淌着鲜血。
两个纹身大汉见此惊恐的喊了一句“见鬼”就跑开了,而张恒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地上。
他本来健壮的身体在顷刻间的功夫变得越来越干瘪,就好像浑身的血肉都被什么东西给吸食了一样。
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似乎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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