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尉迟恭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刻非但不惧,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有人在边上劝解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个短发女人见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也跟着圆场道:“对啊,你现在中了蛊,当务之急得想办法除蛊才行,这人既然是蛊师,说不定会有办法!”
“老子用不着他救!”
“巧了,我也没有想救你的意思,反正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一死!”
可想而知,尉迟恭的这一番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刀疤男,他整个人都蹦到了桌子上,向我们一脚踹了过来,我反应速度不算很快,但他脚还没到跟前,就被尉迟恭来个怀中抱月,随后往上一撩,整个人都摔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饭店乱成一团,对方人多势众,纷纷操起家伙就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早料到他们会动手,把手一扬,就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冲到近前的两人立刻哀嚎了一声,紧跟着退到了原地。
抱着头,倒在地上四处翻滚!
我洒出的蛊毒,是用一些花粉互相调和的,虽然不致命,但是会让人奇痒难忍,也算治一治这帮人脾气暴躁的性子了。
“干得漂亮!”
尉迟恭回过头来,夸了我一句。
三个女人中,有两个已经吓傻了,倒是那短发女人却是出奇的平静。
我问她:“你们是招惹了什么人,才会被人下这么厉害的蛊?”
“说来话长!”女人叹了口气,脸色阴晴不定。
尉迟恭说:“你们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这蛊我定然是解不了的。”
女人闻言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犹豫。
不过我并不着急,索性让店老板先把两碗葱香拌面端了上来,紧跟着和尉迟恭一人一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这赶了半天的路,肚子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那女人一边看着我们吃面,一边皱了皱眉,继续犹豫了片刻以后,说:“我们五个是从雷公山而来,他身上的蛊毒也是从雷公山那里招惹到了一个人,所以才被下的。”
“雷公山?果然是那里!”
尉迟恭说:“你们去雷公山做什么?”
“我们本来是东海市一座高校的大学生,这周末是结伴出来游玩的,正好到了雷公山,我那朋友脾气暴躁,路上与人起了争执,没想到对方人多势众,脸上被砍了一刀,这一路才到了这,遇上了几位。”女人解释道。
“现在的大学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点本事还这么狂!”
尉迟恭还不满的牢骚了一句。
我刚才听到女人提起雷公山的时候,尉迟恭明显愣了一下,就问道:“大叔,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雷公山是黑苗寨的势力范围之内,他们去了那里,自然讨不到半点便宜。”
他又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个刀疤男,对我释疑道:“你看这小子身上中的蛊毒,呈暗红色水泡状,红疹对状生,且越挠越痒,是不是很像癞蛤蟆身上的那种一粒粒的小疙瘩?”
我点点头,刀疤男身上的症状确实和尉迟叔说的一模一样。
“这是典型的蟾蛊,也是黑苗人最常用的几种蛊术之一,反正银花寨是不会这么恶心人的手段。”
他看我一眼,又道:“我有事要问他,你先把两人身上的蛊毒给解了吧!”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只药瓶,倒出两颗药丸交到了短发女人的身上,说道:“服下以后,蛊毒顿除!”
她接过药以后就快步走到两人边上,掰开嘴巴就塞了进去,没过多久他们身上的奇痒症状就渐渐退去,神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只是看我们的眼神依旧充满着敌意,却不敢向刚才那样冲动了。我看刀疤男的脸上表情似乎十分夸张,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古怪的神情,他不断地挠着手臂,就连腿脚,此刻也开始不断的扭动。
我看着他愈发古怪的表情,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脚底很痒,而且一直延续到大腿根?”
“你对我下蛊?”
刀疤男再一次怒道。
我解释道:“蛊不是我下的,我下的蛊远没有这么厉害,你是得罪了更厉害的人。”
这时候,尉迟恭也把目光放了过来,说:“小子,我问你,在那雷公山,你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人,才会给你下这种厉害的蛊,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肯定是没办法救你的,而且只能活三天也不是骗人的话,你要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那人.....”
刀疤男面露犹豫之色,似乎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浑身发抖,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你不说?”
尉迟恭再次激道:“我时间有限,不想和你干耗着,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好自为之吧!”
他话说完,就站起身准备带我走,结果却听“噗通”一声,那人竟然当面跪了下来,颤抖着发出近似哀求的声音:“求求你,救救我,我还年轻不想死。”
“那你就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我才好帮你。”
“好...我说。”
他急剧的喘息了几声,身子往后靠想要坐到椅子上,身后的另一个女人见此连忙把他搀扶了上去,而他则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归根结底还逃离不了一个色字。他说,一行人到雷公山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夜了,于是就找了个避雨的破庙打算凑合一晚,半夜的时候,刀疤男突然尿急,就走出庙外准备撒尿,却大老远的看到有个女的再向他招手。
虽然当时天黑看不太清,但他也没多想就跟了过去。
那姑娘长得水灵水灵的,肌肤胜雪,也不怎么的,刀疤男就和那女的在庙外一处苞谷地里做起了那种羞羞的事。
第二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在破庙里了,索性就把这件事当成了艳遇抛诸脑后。
一行人继续赶路,遇上了黑苗人,出言冲撞了几句就被人追打至此。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就很清楚了,害刀疤男中蛊的不是黑苗人,而是半夜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
他这番话都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得,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保住性命,也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
“你把裤子脱下我看看。”
尉迟恭听完以后皱了皱眉,许是猜到了什么,对着刀疤男说道。
“现在?”
他似乎有些犹豫,扭扭捏捏的,看着我和尉迟恭。
“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想...想...”刀疤男颤抖的回应了一句。
“啊!”
同时,旁边的女人也大叫了一声,不为别的,就为刀疤男裤子里面的异物。
我见他犹犹豫豫地把裤子脱下,顿时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看样子,他下半身中的蛊毒要远比上面来得严重。男人低头看了一眼,也吓得脸色铁青,挣扎着想要把裤子穿上,却被尉迟恭一把拦了下来,他对着刀疤男的大腿仔细看了几眼,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这种蛊毒,就连我看了都不禁觉得浑身发痒,更别提中蛊的人了。
此刻在他的双腿之间,已经冒出了不少如同癞蛤蟆疙瘩一般的水泡。
小的不过黄豆般大小,大的却有指甲盖这么大。
有的已经被裤子磨破,导致黄色的脓液混合着血水流了出来。
淌到哪里,哪里就生长出一片,既让人恶心又让人头皮发麻,而且这蛊毒不单单生长在刀疤男的双脚、小腿上,就连膝盖往上到大腿根这一带也密密麻麻的长了许多,甚至越往上,那种疙瘩状的脓包就越大,这种时候,即便他没把裤子完全脱干净,我也能猜到那裤衩子里会是怎样一副瘆人的情景。
“真是造孽!”
尉迟恭看完怒骂了一句:“好好的活人你不操,非得去操一只癞蛤蟆。”
“求求你,救救我。”刀疤男一边跪下磕头,一边哀求道,早已没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救你不是不行,但是这东西好治却不能除根,而且你以后都不能再行床事,否则这玩意儿就和艾滋病、梅毒一样,逮谁传染给谁。”
我扫视了一眼,发现那三个女人当中,起码有两个眼神出现了异样。
浮现出一丝惊恐畏惧的神情,由此可见,这刀疤男还真他妈的是个浪子!
“另外,我可以帮你解蛊,但同时你要带我去雷公山,去那座破庙。”尉迟恭再次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难不成我们要去找那只害人的癞蛤蟆不成?
“好,好,我答应你。”刀疤男再次点头答应了下来。
尉迟恭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瘸腿店老板,说道:“店家,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黄豆和醋,有的话,麻烦卖我一点儿?”
“好,没问题。”
不多时,那人就端了整整一瓦罐的黄豆来,还有两瓶花溪大白醋。
尉迟恭又从桌上拿来一只碗,舀了些许黄豆进去,用拳头打压成碎末以后再倒进去一些陈醋。
他示意刀疤男把腿伸过来,这么一会儿,刚才还有豆粒般大小的脓包已经长大了指甲盖大小,照这种功夫,不出三天,这小子铁定完蛋。
“想活命,就别乱动。”
尉迟恭看着他呵斥了一句,紧跟着从腰间取出匕首,用刀尖把那些脓包全部挑破,然后把那碗混着黄豆末和陈醋的药水用匕首沾上一点,就贴了上去。这种混合物,寻常人碰到并没有什么不适感,但对于中蛊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刀疤男哀嚎一声,脸色铁青,一手使劲的扶着凳子,咬紧牙关,脸上冷汗直冒,死命坚持着。
(https://www.yqwxw.cc/html/112/112750/23882206.html)
www.yqwxw.cc。m.yqw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