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答话,钟三九接话道:“不用算了,算不出来的。”
“连你那里都没记录?”男人语气诧异。
钟三九说:“没有,应该是被人藏起来了,我这次来是想用净神水替他换八字。”
“你疯了?你这样做岂不是乱了命理?”男人倏的一声站了起来,钟三九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半个小时以内再换回来就没问题。”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至于为一个陌生人冒这么大的风险?”男子很是不解。
钟三九却说:“这件事你不用管,倒是这凤凰镇似乎有些问题,你怎么不管管?”
“嘿嘿,关我何事?我不过是个被放逐的废人,我只要好好守着月牙观便是。”男人的话里有不满,还有一丝桀骜不驯。
我听得有些糊涂,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不难听出,应该是老熟人了,但他们说的内容我是真不懂。
钟三九叹了一口气,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耿耿于怀?”。
“我耿耿于怀?哼哼,你怎么不问问他们都做了什么?”男人语气已经不是不满,而是愤懑。
钟三九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这脾气我清楚,似乎是那个小道士来了,吴重你能出去帮我看看吗?”。
我吞下一口豆腐,差点噎死,钟三九足不出户就能知道王华来了?
吴重走出门去,嘴里嘀咕道:“月牙观不接待外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
钟三九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多谢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吴重便真的领着王华进来了,王华一进门儿就说:“好香的素斋,小道可以叨扰一顿吗?”。
吴重虽说还是马着脸,但还是去后厨拿了一副碗筷,王华接过,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声多谢。
我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月牙观,他又不是古昌县的人,就连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钟三九也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王华一眼,开口道:“小道士你师父是谁?”。
王华吃的津津有味,口齿不清的回道:“张天侠。”
“噢,是他啊!”钟三九恍然大悟,似乎这个张天侠非常了不得。
“那你这次来这边做什么?”钟三九又问。
“前辈,这个恕晚辈不能相告。”王华放下碗筷,碗里一粒米都没剩。
钟三九点点头,也没继续追问,对我说:“萧放,你和小道士在这里等一下,我和吴重进去取净神水。”
我点点头,钟三九和吴重转身离开。
我越来越觉得王华不简单,可无论我怎么问他,他都是守口如瓶,他来古昌县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除了他没人知道。
过了一会儿,钟三九手里端着两个白瓷杯走了出来,王华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来,凑上前去,问道:“这就是净神水吗?”。
钟三九点点头,王华又问:“据说这水不能用普通的器皿盛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传言罢了。”钟三九将瓷杯放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黄色符纸,一张符纸上已经写了字,另一张则是空白。
“小道士,把你的生辰八字写这上面,记住可千万别写错了,否则会害死你们两个。”钟三九非常郑重的把符纸交到他手里。
王华接过符纸和笔,龙飞凤舞般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而这时,吴重也过来了,手里还拿着燃着的蜡烛。
我讷讷的问道:“九叔,我不用写吗?”。
九叔晃了晃手里的符纸,说已经写好了,我彻底懵了,我都没说过,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我爷爷提前告诉他的。
“然后烧掉是吧?”王华将符纸递给钟三九,钟三九点头说:“是的,你是道士,当然知道符水的作用。”
我看见钟三九分别把我和王华的生辰八字烧成了灰烬,然后放进两个瓷杯里面,紧接着又见他双掌翻飞,给两个杯子分别盖上了盖子。
做完这些,钟三九又对吴重说:“玄阴时刻,劳烦你在外面照看一二。”
吴重一言不发的便出去了,钟三九又对我说:“萧放,你穿上百衲衣,出去绕着道观走四十九步,来回三次。”
我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办,月牙观虽然不大,但四十九步也不可能走完一圈,我第一次最多才走三分之一。
像个神经病一样,从院子里开始数着步子走,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第二次我居然比第一次走得远,几乎已经绕了道观半圈。
这让我着实惊讶,难不成我的步伐变大了?而更让我惊诧的是第三次,我刚好绕着道观走了一圈,那感觉就像是道观缩小了一样。
“神奇,真是神奇。”我遏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神奇的事。
走完三圈,我便返回观里,对钟三九说:“九叔,我走完了。”
“怎么样?走完一圈了吗?”
我真想竖起大拇指好好儿夸他一番,这要不是障眼法,那便是缩地成寸大神通啊!
“第三次刚好走完一圈!”
“行了,把这符水喝下。”钟三九递给我一个瓷杯,我心里有些忐忑,干笑着问他:“九叔,这喝下去不会死人吧?我以前看见一个新闻说有人喝过,然后就死了。”
“当然不会,你以为前辈和市面上那些招摇撞骗的骗子一样?”王华白了我一眼,我赶紧一口喝掉,这个当下我怎么能怀疑钟三九的能力呢!
其实这符水一点味道都没有,和白开水一样。
王华毫不迟疑,也是直接一口喝下,钟三九说:“这样一来,待会儿我只需要点燃聚魂香,你俩的八字便会暂时互换,但你们要记住这个方法很危险,最多只能维持半个小时。”
我眼神呆滞的看着王华,反正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都这个样子了。
王华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笑吟吟的说:“前辈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那我们到时以熄灯为号,只要我住的屋子里灯一熄,你就动手。”
“那我们今晚不回去了?”我随口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钟三九说:“你去哪儿她都能找到,回去有什么意义?”。
“哦哦,那就辛苦华哥了。”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看来今晚钟三九就能把梅清月这个祸害彻底消灭。
“不过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王华摸着下巴,沉吟道。
“怎么说?”钟三九说。
“昨晚她忌惮萧放身上的百衲衣,所以不敢动手,难道今晚她不会想其他办法吗?”
“你的意思是……今晚她会有帮手?”钟三九挑了挑眉。
王华点头说:“十有八九,前辈您既然是巡冥御史,何不向上面要一两个人过来帮帮忙?”。
“巡冥御史只管记录生死,其他不管。我帮萧放是没办法的事,否则你以为我会出手?”钟三九摇着头说。
王华笑着说:“是我异想天开了,那前辈您看这样行不行,替我找一条黑狗,要纯黑,一根杂毛都不能有。”。
王华的话说完,钟三九便扯着嗓子喊:“吴重,吴重我记得五年前你养了一只小黑是不是?”。
吴重听见钟三九的声音,怏怏不乐的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狗是有灵性的,你们最好不要把它害死了。”
“吴前辈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它掉一根毛。”
吴重瞪了王华一眼,一字一句的说:“小子,你最好说话算话。”。
吴重将小黑带到了我们面前,还真是一条大黑狗,个头极大,像极了拉布拉多,但它的耳朵是竖着的,搞笑的是下面两颗大长牙向上凸了出来。
不知道今晚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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