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婆说过,这狗日的说什么都得照办,我点点头:“好啊,要换哪一款?”。
“我要红色的,上面要有喜字,我明晚要结婚。”
带喜字的寿衣?这他妈神经病吧?我去哪儿找?难不成现做?
人都死了,还结尼玛币的婚,老子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你个不孝子就会给你爹妈找麻烦。
可是我惹不起啊,只好点头哈腰的说:“好的,你明晚来拿。”。
“这是给你的工钱。”男人又递给我五张钞票,确实是五张钞票不假,但我心里清楚,我要是接了,说不定又会变成白纸。
我摇头说:“不用工钱,我晚上给你做出来就行。”。
“那好,我明晚来取货。”男人机械的回过头,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混过去了。
可是他明晚还得来,我去哪儿给他弄带喜字的寿衣,我又不是刘白巽,又不会做衣服。
本来我以为今晚会有惊无险的渡过去,哪儿想到在半夜十二点半的时候又有人敲了门,我披上衣服,睡眼朦胧的打开门。
门刚一打开,就被一双粗壮有力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嘴里还恶狠狠的骂道:“操你妈的王八蛋,你居然和我女人有一腿!”。
我瞬间清醒过来,看清了这就家伙的样子,魂都吓掉了,这不就是晚上买寿衣的那个人吗?
此时此刻的他五官扭曲,手上的力气大的吓人,我使劲儿掰开他的手,喘了一口气,惊慌失措的说:“大哥你误会了,你媳妇儿是谁我都不知道!”。
“还给老子装!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他手上又增加了力道,我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双手不停的挣扎。
昨晚?难道是那个女鬼?
不会这么巧吧!这家伙和那个女鬼配的冥婚?但那个女鬼很老了啊,这厮的眼光未免太差了。
“真的没有,大哥,你……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感觉我撑不过十秒了,他的手看起来跟鸡爪子差不多,哪儿想到力气这么大。
“说个几把,你敢给老子戴绿帽,老子今晚就要你的命!”男子手上的力气陡然加大,我只感觉呼吸一滞,脑袋又涨又痛,整个身体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眼珠渐渐翻白,心里哀叹今晚怕是要归西了。
接下里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松开了,我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直到有个人拍拍我的肩膀,我才知道自己没死。
“你还好吧?”是个女人的声音。
“呵…………”我说不出来一个字,就只会呼哧呼哧的呼气,浑身像泡在水里一样。
我看见了眼前这个人,是宋寡妇,我张开嘴,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还以为刚才那个家伙把我声带给掐断了,宋寡妇说:“你别急,先缓缓。”。
过了好一阵,我的呼吸渐渐平顺,终于才说出第一个字:“谢……”。
“你惊吓过度了,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宋寡妇真漂亮啊,夜风吹起她额头的头发,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宋老板,是你救了我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种从鬼门关捡一条命回来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小事而已,我刚好听见你这里又激烈的争吵声,所以就赶过来看看。”
我说那你看见了什么吗?
宋寡妇摇摇头,说:“我只看见你自己捏着自己的手,脸蛋通红,就像是呼吸不过来一样。”。
宋寡妇看不见刚才那个男人?
“噢!”我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刚才那个男人是鬼,所以宋寡妇看不见,我可就倒霉了,差点被一个鬼干掉。
直到现在心里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您刚才真的没看见其他人?”我小声问。
“没有,我估计你刚才是梦游,我拉开你的手就好了。”听她的语气并不像撒谎,这么说来她的确是看不见刚才那个家伙。
“那就谢谢宋老板了,很晚了,您早点休息。”我不想这么晚还和她单独相处,如果被人知道,说不定还说我和她有一腿。
“你明天来我店里,我给你一件东西,能安神定魂,保证你不会再像今晚这样了。”我心想我又不是梦游,什么东西都没用。
不过别人既然是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绝,点点头说:“那行,我明天来找您。”。
关好门,我惊魂未定的躺在床上,今晚是真的险,差一点就死翘翘了,王华不是说在紧要关头梅清月会来救我吗?今晚怎么没出现?
难道是伤势太严重?
尽管吓得不轻,我还是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天亮了。
看看手机,上午十点多,我洗漱了一把,又自己煮了一碗面条,昨晚那张恐怖的脸还历历在目,关键是他今晚还会来。
我必须得找个应对之策,指望王华是不靠谱的,看来还是得找钟三九。
钟三九的微信就是他的电话,所以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直接微信呼叫了,而是打电话。
还好打通了,对面响起钟三九的声音,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喂,九叔救命!”。
钟三九说怎么了?我就把昨晚的事如实对他说了,钟三九说:“这好办啊!你说的这个人叫周晓辉,死于三天前,我这里早有记录,只是他是横死,所以怨气很重,这种情况阴司衙门也没辙。”。
卧槽,鬼差不是专门抓作乱的鬼么?怎么会没辙?
我差点气的破口大骂,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九叔,他差点杀了我,你们真的不管么?”。
“下面有下面的规矩,像这种怨气重的鬼是不会收的,如果不平息他的怨气,到时候会引起其他鬼魂的情绪波动,所以他既然找上你了,你就照他说的做,如果他的怨气消了,老丁他们自然就会出面。”钟三九语气平平,这种事对他来说似乎是司空见惯。
“九叔……我……”
“我现在回不来,你自己想办法,先就这样吧!”我还想再说什么,结果钟三九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不坑爹么?既然有鬼差,怎么不管管这些害人的鬼啊!
我狠狠的踢了一脚桌子,他妈的,求人不如求己。
老子自己去镇上买一个喜字给他帖在寿衣上,谅他个傻逼也看不出来。
回去的时候刚好路过宋寡妇的棺材店,我便进去拿了她说的什么东西,这别人一番好意我要是不去,不就显得太不会做人了吗?
得促进邻里关系啊!
我还以为至少是什么玉佩或者荷包之类的东西,哪儿曾想到是一个木偶。
这个木偶还挺漂亮,虽然不大,但雕刻的栩栩如生,包括面部的表情都是如此,看这张脸倒是典型的古典美人,衣服也是穿的裙子,就像在跳舞。
黑褐色,拿在手里沉甸甸,我心想女人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好歹给我来个关二爷镇镇邪啊!
虽然我觉得这木偶没什么用,但我还是很感谢宋寡妇,这玩意儿以后就送给梅清月吧!市面上估计很难买到。
“萧放,你买喜字做什么?”宋寡妇忽然叫住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去给死人做衣服吧?这不得吓死她?
“我……我买着玩……”我嚅嗫半天,说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你瞒着我干啥呀!今天青山村的周家来我这里定了一口棺材,还问我这里有没有红色喜服,你是给周家准备的吧?”我擦,原来周家来买过棺材?
这就好办了,我借坡下驴:“呵呵呵……原来宋老板知道啊,周家点名说要带喜字的寿衣,我又不会做,只好弄个喜字贴上去。”。
“那怎么行呢!你这样做是对死者的不敬,你把衣服拿过来,我替你绣一个。”
女菩萨啊!我真想跪下给她磕头,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赶紧回去把红寿衣拿了过来,宋寡妇一边绣一边对我说:“你不要怕,在刘爷这儿来的什么人都有,我给你的木偶你记得随时带在身边,可以保你平安。”。
我干笑两声,心里不大相信,她要是给我个菩萨金刚我还觉得靠谱,给我个跳舞的木偶有啥用。
“得了,你拿去吧!”宋寡妇咬断针线,将衣服还给我了,真是贤惠,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成了寡妇呢。
我要是个光棍肯定会娶她。
“谢谢宋老板!”我连连道谢,宋寡妇微微一笑:“我不是说过,你有事就来店里找我吗?”。
看得我心神荡漾,摇摇头将小腹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回到店里,自己做了个蛋炒饭吃,下午昏昏沉沉睡了个午觉,一直到晚上七点果然又来了个怪人。
这个人说他怪,是因为我分不清她是男是女,浑身漆黑,就像是去奔丧一样,脸上很白,比女人还白,再加上她脑袋上的长发,活脱脱是个女人。
要不是五官在妩媚中透着些许硬朗,我便认定她是女人,关键是有喉结,所以我只能说不确定性别。
“你找谁?”。
“你是萧疯子的孙子吗?”分不清男女的人开口了,介于他有喉结,我就暂时认定他是男人吧!
声音也是雌雄莫辨,算不上尖锐,但也没有一般男人这般浑厚,他让我想起了一个少数民族的歌手,和她的声音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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