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管你拿什么出来我都不会答应的。
杨振坤取下身后的背包,依次从背包里取出三样东西,一个信封、一个罗盘、一个木盒。
“哟,大学还发罗盘啊!”我取笑道。
我是真觉得好笑,别人的大学发书发女朋友,就是没见过发罗盘的。
“切,这可是我们学校最厉害的教授给我的。”杨振坤似乎对这罗盘很珍贵,反正我觉得只是个摆设而已。
我最近经历了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就没见谁用过罗盘。
“那好吧,这木盒里面又是什么?”我倒是挺好奇这木盒的,长大概二十公分,宽应该不到五公分,暗黑色,浑身光平整洁,就像镀了一层漆,没有任何纹饰。
“这个就厉害啦!其实我也不知道……”杨振坤顿时跟阳痿了一样,估计是怕我笑话他,赶紧解释:“这个不到时候不能打开。”。
我说为什么?
“就是不能,侯教授亲自交待过的。”杨振坤很坚持,我戏谑的笑了笑:“莫非里面是一双筷子?怕你看了之后气的吐血。”。
“放屁,怎么可能!”杨振坤一下子就翻脸了,我摆摆手:“行了行了,我对你这里面的东西不感兴趣,这信封里又是什么?”。
“嘿嘿……”杨振坤拿起桌上的信封,得意的笑了笑,跟个公鸡一样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这就是我这几年学习的成果。”。
杨振坤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照片,全是黑白,似乎是经过二次冲洗的。
他随便递给我一张,我接过看了一眼,照片上什么都没有,就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望着麦田,身后漆黑一片。
“这不就是个稻草人吗?”。
“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那不然呢?”我心想还能有多复杂。
“这稻草人成精了!”杨振坤忽然压低了声音,我瘪了瘪嘴,敷衍道:“厉害,厉害,我还见过老鼠娶亲呢!”。
反正不都是吹牛逼,我虽说是见过耗子娶亲,但我根本不相信稻草人成精。
“是吗?老鼠娶亲好看吗?”杨振坤一脸惊讶,居然没有怀疑,我差点笑出声来。
“好看个屁,我还有事去镇上,不和你瞎扯!”这家伙是个活宝,正常人根本不会相信这些荒诞不羁的事。
更何况他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等等,我再给你看一张,这是我悄悄偷出来的。”杨振坤仔细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其他人过后,才视若珍宝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应该是原照,上面的图像很清楚,大雪山林,一只很大的的动物,毛色发黄,我估摸着大概能到我肩膀。
但比较奇特的是它居然双脚直立,前爪竟然握成了拳头,更为可怖的是它的脸,就像打了马赛克似得。
模糊一片非常不清楚,而就在这模糊之间,又仿佛能看见眼耳口鼻。
“行为艺术?”。
“艺术个屁!这是黄皮子,懂么?”杨振坤骂了一句,我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这和那晚的老鼠差不多。
也许这些野兽修行的久了,真的会成精。
“这可是我们在东北拍到的,厉害吧!”杨振坤眉飞色舞的向我炫耀,我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行了,你以后少惹这些东西,对你没好处,我还要去镇上,先走了。”我脸色一沉,也许杨振坤确实在研究这些奇怪的灵异事件,但我仍然不想他掺和我的事。
我去前台付了钱,便一个人赶往正新街,不顾杨振坤在身后的呼喊。
夜色渐浓,赶到正新街的时候九点多,但我走遍整条街却没看见那个报刊亭,我还以为是老板跑路了,后来问了问附近的人才知道,这条街上根本没有这个报刊亭。
这么看来,当晚那个老板是故意在等我,他是鬼差,按照钟三九的说法,没有当地阴司衙门的批准,他是不会擅自出现的。
难道说他当晚等我是受了上面的指示?我其实特想找他问明白,给我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究竟是什么意思?
找不到报刊亭,我只能暗骂自己倒霉,无奈的摇摇头赶回刘爷的寿衣店。
可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街上的情形瞬间变了,还是刚才那个地方,但眼前景象大不相同,摆摊卖的多是一些纸人或者泥人,还有什么风车纸马之类的。
而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就在我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一个报刊亭,从老板打的招牌可以看出,这就是多多报刊亭!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脊背发凉,赶紧闯进报刊亭,老板还是那个中年眼镜,看见我后依然面无表情。
我劈头盖脸就问:“你不是鬼差吗?”。
“再买一本书,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中年人不急不缓。
“操!”我又从摊位上拿了一本书,一看书名差点气晕过去,上面的正体字写着《母猪的配种与技巧》。
“你他妈是和母猪过不去吧?”我大骂一声。
“这是第一个问题,我先回答你。没错,我以前是专门给母猪配种的。”中年人面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我气的浑身颤抖,想骂他,又害怕浪费机会。
“这是哪里?”我只好问第二个问题。
“鬼街。”
“我为什么会进来?”。
“你不死不活,很容易走错。”
“你怎么知道我不死不活?”对于他这个回答我其实不意外,因为阴婆和邓衡通都说过,我没有八字命格,所以不会死。
但这样一来也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这是第四个问题,对不起,你没机会了。”中年人不肯再说,我骂道:“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做鬼差!真是可恶。”。
我转身就走,但他却叫住了我:“等等……”。
“干嘛?”
“你还没给钱,五十块。”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啥都没问出来不说,还特么浪费老子五十块。
我气呼呼的把钱扔给他,中年人说:“小伙子,你态度要是好点,我兴许还能指点你一下。”。
“我不稀罕!”我回怼了一句,老子现在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这家伙三番两次戏耍我,就算是泥人也该有三分火气了。
“那好吧!你估计要天亮才走得出去了。”中年人耸耸肩,又拿起摊位上的报纸开始看。
我闷着头朝前走,我还就不信了,离了他我还走不出去。
事实证明,我真的走不出去,这条街似乎没有尽头一样,不管我走多快,周围的情形永远都是一样,就好像我是在跑步机上面原地跑步一样。
虽然周围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也许也不是人)并没有找我的麻烦,但我也明白自己现在掉进了狼群,搞不好会被撕的连渣都不剩。
喘了一口气,我停下来仔细思索着该怎么走出这条鬼街,难不成真的要等到天亮?
虽然说暂时没什么意外,但我一个大活人待在这里总归是不合适,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打湿了。
“小子你不用怕,你命带阴符,一般的鬼怪见到你都不敢上前。但是你要记住,命格越是特殊,想得到的人就越多。”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一阵冷风吹过,我抬头看去却什么人影都没看见。
难不成我刚才是幻听了?
而且他说我命带阴符,这不和上次王华说他师父说我的命格一样吗?难道刚才是张天侠,转念一想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
张天侠一个瘸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实在不相信什么元神出窍,那可就太扯淡了。
不过即便刚才是真的有人提醒我,眼下我也没办法走出鬼街。
“老板,要木偶吗?”我前面一个摆摊的女人开口问我,她的摊位上全是木偶,什么样的都有,但唯独没有菩萨。
这么看来,只有那个中年鬼差还算正常,至少他卖的东西不算离谱。
我摇摇头,没有开口。
女人又说:“我看你身上带着一个木偶,也许你会喜欢呢!”。
我摸了摸衣兜里,前几天宋寡妇送我的木偶我还一直揣在兜里,倒不是说我真的相信她的话,只不过是忘了放在家里。
“我能让你的木偶跳舞,你信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好奇,但还是没说话,只是摇头。
“不信吗?你给我试试。”
我手里紧紧攥着木偶,不知道该不该给她,虽说我觉得这没什么用,但我还是害怕这些家伙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害我。
“走走走!”耳边传来一阵喝骂,我抬头看去,居然是报刊亭的老板,指着女人说:“你又在这里变戏法骗人,赶紧给我滚一边去,下次直接收了你的摊。”。
“卧槽!”我暗暗吐舌,这不是城管么?
心想这个鬼差在九叔面前毕恭毕敬,在这里倒是威风八面。
女人点头哈腰的说好的好的,下次不敢了。
“还有你,看什么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有空多看看你手上的书,年纪轻轻不学好,不知道增进自己的思想文化。”鬼差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心想看你麻痹,难不成老子学会了给你女儿配种吗?
不过等他离开之后,我忽然觉得他是话中有话,赶紧翻开书看了看,翻到第三十三页的时候果然有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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