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专业的京歌展示,获得了所有练习生的掌声。
夏君柯怀着忐忑的心情唱完,甚至有心里的大石落下的感觉。
总算是把加试表演完了,如释重负,现在只要等待结果就行。
但这个等待结果的过程也是很煎熬的。
导师们再次把目光聚集到秦姜淮身上,京歌戏曲,她最有话语权,也不知道她对夏君柯这段表演会作何评价。
“勉强可以,但功底不够,学的时间也短,嗓子不够亮……”
秦姜淮把出现的问题一一细数,许文萱的手在桌子底下一个劲地扯秦姜淮的衣角,扯衣角没反应,直接上手掐。
“……”秦姜淮脸色一变,让一直注意着她的夏君柯愣住了,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表现不够好。
继续听着秦姜淮毒舌的评论,夏君柯眼底泛出点点雾水。
功底不够那是因为他刚学没多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出来?
手势不到位那是因为他紧张!手在发抖!
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好嘛……
面具下,夏君柯委屈地撅着嘴,埋怨地注视着秦姜淮。
这个眼神被其他导师看得一清二楚,登时都看向秦姜淮,一个个眼睛里都装着一句话:你俩认识啊?
不认识的话怎么可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
而且,你俩看着关系不一般啊!
秦姜淮无视其他人的视线,瞪了夏君柯一眼,冷声道:“我唱一句,你接着往下唱一句,让我看看你对戏曲了解到底有多少。”
“是……”夏君柯声音发抖地应道。
这一声听得许文萱母爱泛滥,狠狠往秦姜淮脚背上踩了一脚,让你吓小可爱!不识好歹!
秦姜淮也不客气地踩了回去,她的力量可比许文萱大多了,疼得许文萱脸憋得铁青铁青的,差点叫出来。
要不是鞋底够软,她脚背只怕都破皮见血了!
真是够狠的!
许文萱咬牙切齿,心里把秦姜淮骂了无数遍,已经无心看小可爱接受秦姜淮的摧残了。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
戏曲battle正式打响,还是素人与导师之间的比拼,看得练习生们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
就连谭圳也忍不住专心起来。
秦姜淮步步紧逼,节奏越来越快,夏君柯也越来越慌,尤其是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这些唱词他也是刚在傅老先生的魔鬼训练下背下来,慢慢的出现了卡壳,跟不上节奏。
最终卡在了京剧《红娘》选段上。
夏君柯突然脑子一片空白,被那双凌厉的眼睛瞪着,委屈地哼唧一声,放下了话筒。
“我的天啊,他太可爱了吧。”
“可爱个毛啊,他都快被秦老师吓死了,你还在这里说可爱,他那是快哭了!”
不少练习生们向夏君柯投去了怜悯的眼神,可怜的孩子。
“可以了吧。”许文萱垮着脸问秦姜淮。
秦姜淮看都不看她,说:“这么经典的《红娘》都给忘了,你平时练习练的都是什么?”
“我……我刚学没多久,很多唱词记得不是很好……”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说啊!秦老师又会说你不认真了!”几个练习生已经为夏君柯紧张起来,组成了一幅《呐喊》油画。
见秦姜淮又要开口,许文萱一把按住她拿话筒的手,抢话道:“我觉得很不错了,他也说了刚学没多久,咱们总不能要求他囫囵吞枣,一次性吃成个胖子吧。”
说完,又把麦放下,捂住秦姜淮的话筒,低声说:“你这故意针对也太明显了吧。”
秦姜淮再次给了她一个白眼,甩开她的手,说:“你了解的范围确实不少了,作为一个初学者,能有这样的成绩很不错。”
众人都齐刷刷呼出一口气,为夏君柯捏了一把汗。
“秦老师总算松口了,真不容易……”
“多亏了小可爱唱词背的多……”
已经有练习生开始叫夏君柯“小可爱”了。
委屈起来的样子,让成滔更加笃定了,他就是夏君柯!
哪个人哭的时候会这么做作?一个男的,娘唧唧的,也就夏君柯了,他就是凭借这做作的样子才会被粉丝喜欢,还有什么妈粉——
笑
死了!
就是个会演戏的骗子!
台上的夏君柯已经怕得发抖,即便秦姜淮这么说了,他还是难以平复情绪,双腿抖得跟个猜缝纫机似的。
导播适当地给了他腿部特写,打在屏幕上,弄得练习生们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
其他几位导师也忍俊不禁,张策玩笑道:“秦总啊,你看看你把人家给吓得,这只怕都不敢上你的课了。”
“赶紧a吧,我这里反正是已经过了,如果他能出道,将成为整个团体最独特的一抹色彩,我相信这个孩子也能尽自己的力量将戏曲传播出去。”
“谢谢老师!”夏君柯诚恳地再次深鞠躬。
“那我也公布了,我也是a!”许文萱紧接着说。
姚越也笑了,“毋庸置疑,a。”
于是乎,目光又再次聚集到秦姜淮身上。
夏君柯已经不敢看秦姜淮,他背对过去,在面具下抽泣着。
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知道只要有秦姜淮在,绝对不可能打擂成功。
就当是来这里玩了一趟吧,以后就跟着傅老先生乖乖学戏,直直播,至于向往的舞台——
算了吧,就这样吧……
“a。”
猛地,夏君柯好像幻听了。
他转过身,直接地问:“你说什么?”
“a,你的成绩,是a!”许文萱比夏君柯本人还激动,已经站起来举手欢呼。
“恭喜你!a班!”张策大声喊道。
夏君柯嘴巴一瘪,眼睛一眯,呜呜哭起来。
“别哭了,你成功了,赶紧摘下面具让我们看看咱们优秀的青年戏曲家到底长什么样。”姚越玩笑道。
夏君柯忙摆手,自己根本承受不起“青年戏曲家”这个称号,现在不过只是个半吊子。
坐在最外侧的姚越赶紧拿着纸巾上去,夏君柯不断鞠躬,不断感谢地接过纸巾,背对着众人,拿下了面具。
闷了这么久,面具一摘下,夏君柯还有些不习惯。
视线一下子变得宽阔起来,呼吸也更加顺畅,不再是面具的气味,是属于这个舞台的,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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