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说她没来过这里,只是知道这里的路而已。
晚上行动有点困难,因为没有照明工具,只靠着月光是不可能提前感知到危险的,岛上草丛都人一样高,树大枝密,走在里面就把月光全部挡住了。
在这种条件下去找一个老中医?这地方我都不清楚会不会住着人。
既然阿妹说那个老中医在这里,那肯定是在这个岛上了,但是到哪找?
刚来到岛上,不知根不知底的有点不敢贸然行动,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我们决定白天再行动,晚上在河边休息一晚上,我们两个人轮流守夜。
一晚上倒是没什么情况,天一亮我们便出发了,在岛上摸索了一圈以后,我们也没碰到有什么危险,只是这些人高的草剌的皮肤有点疼,只能用我身上这把匕首开路。
所以说在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了一条不用匕首开路的小空档。
这可算是一个大发现,因为在岛上发现有人为的痕迹,应该就离那个人的活动范围不远了。
果然,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以后,看到了下面有一处用木头搭起来的简易房子,可能是经过风吹雨打有些年头了,所以显得特别老,色调都已经陈了下来。
而脚下则是一个将近九十度的滑坡,小远想靠近那木头房子的时候我及时的拉住她的手臂,不然她整个人直接踩空栽下去了。
她惊了一下:“没看到,谢谢你。”
我说不用谢,应该的。
虽然她之前骗过我一次,不过昨天早上能把林薇薇背着走到阿妹家我很佩服,改变了我对她的印象。
这次两人的行动,其实她并不是什么拖油瓶,尽管她嘴上说自己要拖我后腿了,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的确要两个人才行,比如说守夜,两个人这样轮流守夜的话还能睡一会,要是一个人的话,在这个岛上怎么敢安然入睡?
“先别动,那边有动静。”我拉着她的手往后退了退,用草丛掩盖住我们两人的身子,随后便从简易木屋中出来一个人。
穿着朴素,头上戴着一个迷彩的鸭舌帽,朴素到什么程度从她身上打着的补丁就能看得出来,方方块块好像全是补丁拼凑起来的一件衣服,原本是什么样子早已没了轮廓。
之所以用女字旁的她,是因为看到了她的面孔,是个女人,之前阿妹也没告诉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说是个老中医。
她的五官有点像是猫,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但我仍然看清楚了她的面部。
整个皮肤皱巴巴的,还有老年斑,岁数可能不容小觑,在我印象中,脸能皱成这副模样的也只有老家村儿里那个九十多岁每天坐在村头的老太太能够比较了。
但是都没她这么夸张,皮肤不但皱巴巴的,而且脸颊都垂了下来,手腕在她戴帽子的时候也露出来,骨瘦如柴,真的就跟皮包骨头一样。
不过她活动起来倒是很利索,并没有需要到拄着拐杖的地步,而是恰恰相反。
她四处观望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拉着小远往后退了几步。
而在她做完这些动作的时候,我突然想出去叫住她,没想到被小远又给拉住了。
我问她干什么,那个人就在那,不知道去哪呢,什么时候回来。
再当我看向木屋的时候,门前早已没了人影,那个行动利索的老太太已经走了。
“我们是来偷东西的,你还得通知人家一声?”她小声的跟我说。
偷?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小姨没告诉过你么?”
我摇摇头,阿妹在我走之前只是跟我说让我来找她,并没有说是要来偷,当然也没说她和这个老太太有交情报她名字就能拿走。
怪不得不能叫那个老太太,原来我们是来偷药方的?
那既然是来偷的,主人家已经走了,我们这个时候不应该偷偷摸摸的拿走药方然后尽快回去?
“可能没那么简单,先看看再说。”小远说让我谨慎一点。
我们就在这草丛后面躲了有一会,除了几只鸟落在木屋顶上以外,没有任何动静。
她让我再等等,我有点不耐烦了,却恰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出奇的一幕。
一个黑色的长条物张开大口,把屋顶上的鸟儿直接吞入肚子,甚至能够看得到,那只鸟在它肚子里还一阵一阵的抽搐挣扎。
有条蛇!
“我说了等等,不然我们贸然上去就跟着出头鸟一样了。”她这话还打着一个比方。
还真是,如果不先观察一下,或许真的注意不到那里有条蛇的存在,要不是它开口捕食我们也发现不了。
这条蛇好像吞了一个鸟儿就很满足了,静静的盘踞在木屋的门口,像是在替那个老太太看家一样。
我没想到这里竟然也会有蛇,而且还是这个老太太养的一条蛇,还能帮她看家。
这蛇我认得,是眼镜蛇,还能确定是有毒的,因为看到它刚刚捕食的时候颈部两边是张开的,应该毒性不小,要是被这蛇咬上一口,估计几分钟内就gg。
“这怎么办?”小远问我。
既然我们是来偷药方,也是在阿妹确定这个老太太不会给我们的情况下才来偷,所以说不能妄想能让主人主动交给我们。
那么这条蛇是个障碍,只能把这条蛇解决掉。
从它的体型上来看,足足两米多,这条眼镜蛇已经成年了,牙口什么的都是长齐了的,我如果拿着匕首和它搏斗的话,胜算应该会很小,就算能打赢把它头给削下来,但是我觉得也会被咬上一口,过一会我也会没命。
所以说,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蛇是一种独居动物,有部分蛇对自己的领地是有一定的保护意识的,所以说我们如果一旦靠近,估计就会变成它的一顿美餐。
“我把它去引开,你趁机进屋找到药方。”我对小远说,虽然我对制服这条蛇没什么信心,但至少把它引开还能保证自己不被咬到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因为碰见过几次这样的蛇,所以对它扑人的姿势以及时机还是能把握个差不多的。
“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你去引开也太危险了。”小远说,但是目前好像也只有这种办法,那个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抓紧时间才行。
我让她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做就行。
然后我便用衣服把刀刃上的树液擦干净,然后便迈出几步,一点一点的往前面走。
为了引起它的注意,我还吹了几声口哨,它听到有动静立马便竖起来身子然后对我吐着蛇信。
我不敢靠的太近,因为眼镜王蛇还能喷射毒液,而且这么长的身躯,扑个五六米不是问题,所以它往前爬一点我就后退一点,始终和它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时候我其实还是有点慌的,要知道一旦被咬在这种情况之下是没有任何救援措施的,还会被吞进肚子。
我往另一边的草丛当中退,本来它已经离开木屋有一段距离了,可随着我退到草丛当中以后,它没有继续对我产生敌意那样追过来,而是又迅速爬回了木屋门前,继续把自己身子盘起来闭上眼睛睡觉。
当时我就纳闷了,有人送上门来它竟然还不要?
它对我产生了敌意,但是当我退进另外一边的草丛当中以后,它有选择放弃追我。
这就很难办了啊,这蛇还有点智商,不中调虎离山之计。
小远在对面朝我使眼色,问我该怎么办。
我又尝试了一下,每当踏进没草的地方时候,那条眼镜王蛇便竖起来身子对我吐蛇信,蛇的视力都不好,所以采用吐蛇信的方法感觉我想干什么。
但我退入草丛以后,它又重新竖起身子。
我壮着胆子往前迈了几步,谁知它竟反常的朝我吼了一声。
嘶哑的吼声,张开嘴巴的时候獠牙上还有着粘液,它在表示它很饿,如果我不走就吃了我,又像是示威,不让我踏进它的领地。
“来啊你个怂逼,来咬我?”我试图激怒它,这倒不是我作死,不这么做就不能给小远创造进入木屋的机会。
它一如既往,每当我想把它引的远一点的时候,它就缩回去,我觉得这样的方法不可行,因为它的职责好像就是看守木屋。
既然这种方法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我摸了摸刀刃,保证它足够锋利。
绕到小远那边,她跟我说:“好像这蛇引不开?”
我点点头,的确,它有点聪明,知道我是想引开它。
“先等等,看它会不会走,如果不走的话,那就只能把它干掉了。”我说。
想要完好无损干掉一条眼镜王蛇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危险系数很大。
我和小远耐心的等待它到底会不会因为觅食而走,没想到它也很耐心,就趴在木屋门口一动不动的,呆了一整天。
夜色降临,而此时另外一边有了动静。
听这么利索的脚步,应该是那个老太太回来了,走了整整一天。
当她点灯的时候,我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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