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有动静!”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让她不要说话,也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所在的密室是没有门的,只有一个长长的通道是用石头砌出来的,而顶头的那扇门是通往内外的,而站在里面都能隔着石墙听到外面有大喊大叫的动静。
这就很奇怪了,谁会在阿妹家里这样跟她争吵?我走到尽头,把耳朵贴在门上,然后听着外面的动静,林薇薇也因为好奇跟了过来,学着我的动作听着外面。
密室的外面是有一个大衣柜挡着的,和阿静那个衣柜差不多的挡法,不过阿妹伪装的更加真实,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在屏住呼吸之后,我听清楚了外面的动静。
“别以为你现在就能在我这里为所欲为了,现在,带着你的人,赶紧给我滚。”
这句话是阿妹喊出来的,外面有情况,我也不能现在把门打开冲出去,只能在里面静静的听着,这件事情有点无奈,阿妹还有歇斯底里的时候?她在我心中可是大部分事情她挥挥手就能解决的,她在和谁争吵?
“姐,您可别生气,我也是职责所在,你要理解一下。”外面还有其他的人,她叫阿妹叫姐姐,“既然姐姐都发火了,妹妹我就不打扰您了。”
“外面的是谁呀?”林薇薇问我,我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仔细的听着外面还有什么动静。
不过接下来的声音很小,或许她们已经走到院子里了,所以在里面听不清,只能熙熙攘攘的听见人的说话声,毕竟隔着这么多东西,听不清也是很正常的。
直到外面没了声音,我才把手从林薇薇的嘴上拿下来,她小声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太清楚,阿妹跟那个人吵了起来,因为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不过听那两句话来看,她们两个应该是认识的。
没过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把我和林薇薇都给吓了个半死,她直接抱住我躲在我身后,不过幸好,开门的是阿妹。
“先出来吧。”阿妹喊我们。
走出去的那一刻,我的胸腔瞬间感觉很舒服,密室里面虽然也透风有氧,可也比不上外面这种流动性的氧气来的舒服。
她给我们倒了杯水,我端起杯子喝了一两口,然后问她刚刚是什么情况。
阿妹脸色没有之前的那么平淡,之前她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胸有成竹小菜一碟的样子,现在好像这个事情还令她有些焦灼,她叹了口气,说:“阿静的死比我想象的有些严重。”
从她的神情和语气我就能看出来,这件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前就有这种预感,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一些。
“我刚刚在里面听到有人和你吵了,那个人是什么人?”我问她,她说那是个调查组。
调查组?就是调查阿静失踪的这事儿?
阿妹点了点头:“昨天阿静就已经被A村的人找了,但是没找到,她们说在山上发现了血迹,认为阿静之前和什么人搏斗,现场的血迹没清理干净,所以才会被发现的。”
当时黑灯瞎火的,阿妹没清理干净也很正常,这事儿轮不到她背锅。
“为了这件事情特意成立了一个队伍,要寻找有关阿静的任何痕迹。”她说。
事态的确有些严重,我问她刚刚那是什么情况,阿妹告诉我这个小队伍要挨家挨户的找有没有窝藏外人,因为和阿静搏斗的有可能是自己人,也有可能是外人:“意图也都告诉我们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杀了阿静,都要找出来这个人。”
阿妹说这里的人已经默认阿静死了,现在是要找尸体,如果阿静还活着就更好,最主要的是找凶手。
这我就有点难受了,因为我特么就是凶手啊,阿妹帮凶都谈不上,她只是窝藏了一下我而已,但是这性质在她们眼里算得上是帮外人吧,也能定义为帮凶。
所以说要是阿妹被发现不和她们一条心的话,那处置应该不会比我好多少,我跟她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吧。
挨家挨户的找,肯定是要先找各个村的村长,这些人应该还没有走远,我跟阿妹说得小心点,她说不用担心:“她不敢再来了,我什么人你这些天也看在眼里,你觉得我都那样说了,她还会再敢在我面前嘚瑟?”
其实调查组是最有特权的,就是仗着自己有特权来故意给别人穿小鞋,古时候很多什么督军什么视察的那些小官之前见到那些大官都嘚嘚瑟瑟的,但是一旦有了特权就想反压别人一头。
别说我跑题了,有人的地方就有这种情况发生。
我脑壳突然一晕,眼前浑然发黑,然后便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电风扇嗡嗡嗡嗡吹的我脑壳疼,我抬手按下了风扇的开关,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的环境是那么的杂乱,而又是那么的熟悉,中间夹杂着几分亲切感,并没有那么多事情可言,外面的蝉鸣声额外的寂静。
让自己很难受的那些东西在脑子里全部消失不见,紧接着就是一阵头痛。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上异常的轻松,好像担在肩上很重的担子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负重感。
可能是睡的太久,我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肩胛骨,身体嘎嘎嘣一阵响,随后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自己上身的衣服都给脱的干干净净,下意识的看向左右两边的臂膀。
除了有点污垢以外,倒没什么异样。
奇怪,我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看看自己两边臂膀呢?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昨天晚上和林薇薇在一个大排档喝酒,睡了一觉以后醒来还有些晕乎乎的,怎么回到家的我都不知道。
脑子又生起一阵困意,回到床上又继续打开电风扇闷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有人要找我约架。
电话对面的语气十分激昂,说我对他女朋友怎么怎么样,然后让他很没面子,话中的意思就是想揍我一顿。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女朋友也在昨天跟我提了分手,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有喜欢的人了,我当即就找到她当面问了一通,结果她告诉我她其实早就不喜欢我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如何面对我,刚好考高完之后,她才鼓起勇气告诉我。
换句话说,她在跟我处对象的时候,也早就在背后偷偷喊别人老公了,头上像是青青草原一样。
不过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所以我才会去找林薇薇喝酒喝成那个逼样。
可能是昨天我有点激动把她给推倒了,所以今天她现男友要找我的麻烦。
我隐隐约约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叫沈子豪。
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有些熟悉,好像我们还一起去过什么地方,不过他这么做的原因估计也只是想在我那个女朋友面前出出风头,证明一下他不但比我有钱,还比我男人。
跟我提分手的愿意也很简单,虽然说她口中的已经不喜欢没感觉了,其实就是看我穷罢了,而这个沈子豪好像是个富二代?
约架就约架吧,我答应了他,我们约好在明天下午南操场,他的口气还很嚣张,说让我能带多少人带多少人来,他一点不怂。
我也没想着带多少人,因为心里突然觉得那个女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可能被玩玩人家就把她甩掉了,所以她我也彻底放下了,让我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我还得谢谢他呢。
不能确定,但是心里的感觉很强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我是懒得理他的,不过他说我要是不来,就要把我给整的不敢出门,我上学时候一般啥坏事儿都干,还没见过这么狂的。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带了把刀到南操场。
南操场一般都是打群架的地方,因为比较宽阔,人少,好事儿的人都会围在旁边看热闹,谁和谁打了,只要在南操场打,一瞬间就能在学校里传开。
沈子豪并不是我们学校的,把我约到这里来估计只是想让我出一下丑吧,都毕业了还得让人知道我被绿了。
对面架势很大,人也比较多,不过绿我的那个前女友不在场。
带头的便是沈子豪了,我和他从未谋面,但他的样子我却十分熟悉,一眼便在人群中将他认出来,他走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刘宇,我说找我啥事儿。
他靠近我的耳边:“让我揍你一顿,不会下狠手,做做戏而已,晚上请你吃饭。”
沈子豪不仅仅带来了打手,还带来了观众,之前学校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到齐了,大部分关系都跟我不错,此时没有一个说上来帮我的,而是要在观众席上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好戏。
“兄弟,怎么样,晚上海底捞的地方我都订好了,就当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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