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知道我哥哥心机重,有好多事情,他连我都不给说。但是我哥哥有些事情真的无奈的,我真心希望万一有一天,我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您能原谅他。”
虽然我答应救杨轩的儿子,凭我去救人,那不是天方夜谭吗?连张疯子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就出在杨轩身上。杨轩不说自己得罪过谁,曾经干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那谁也救不了他。
杨轩不说,那我就得逼他承认。
和杨轩有矛盾的人,我目前分析的有三类。
第一是亲人,杨轩父母早死,其他远方亲属,基本和他们杨家没有任何来往了。
第二是公司,资本家和劳动者天生就有矛盾,是不是杨轩克扣工人工资,有谁来报复他。等我调查的时候,发现这条根本不成立。全公司的人都说杨老板的好,扫地保洁的阿姨一听赶忙求我,让我救救杨轩的儿子。说自个老头去年做手术,急需一万块,是大好人杨轩给她先垫付的钱。
全公司听我说杨轩的儿子得了怪病,他们还要集体去寺庙放生祈福,希望杨轩儿子早日好起来。
我就不信杨轩是个十全十美的人。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他做生意经商这么过年,就不信和谁没有发生过矛盾。
我又急匆匆赶到商会。
商会的人一听说我要打听杨轩,那是个个都赞不绝口。杨轩做生意讲诚信,为人厚道,在商会人缘极好。还经常把大家组织起来做慈善活动,像杨轩这种生意人,在这个社会上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我就问:“难道杨轩就没有别人发生过矛盾吗?”
他们说:“有是有,不过后来早就和解了。对方那个是一个广东的周老板。”
我千方百计又找到了那个搞餐饮的广东大佬周。
广东大佬周一听说我要打听杨轩,立马热情的招待我。
大概几年前,大佬周来京津地区做快餐店生意,他们在火车站同时看上一块人流旺盛的地皮。结果竞标的时候,被杨轩拿走了。
大佬周虽然来京津地区,人生地不熟,败了也正常,可他不服输。就带着人到杨轩的连锁面馆闹事。
结果杨轩不但没生气,而且还把店面原价转让给了大佬周。
当时可把大佬周感动的热泪盈眶。听说当时大佬周还背着荆条,学古人在杨轩面前负荆请罪。
大佬周一听杨轩被人报复了,他当时就义愤填膺,骂骂咧咧,说天杀的,哪个王八蛋对杨轩下手。
这杨轩看来把自己伪装的不错,是一点点的破绽都没有。
看来在别人身上下功夫没用。还得在杨轩自个身上下手。
可是这个杨轩平时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去公司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就是呆在家里陪着他那个快要死的儿子。
我观察了他一个多月,基本没任何效果。
五六月份,我从医院辞职出来,经历风风雨雨,一直到现在,算过去了有半年多了。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
活人过年,死人也要过年。这个时候好多郊区野外,散发着烧黄纸的气息。杨轩也不例外,他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也要给自己的父母上坟烧纸。
这个几个月杨轩在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哪都不去。上坟烧纸,他总的出去吧!这是我监视他的好机会。
我手底下的鹿耳神猫,可到它发挥的余地了。
列国传记有言,天下纷争,诸国争强。内间者如牛毛也。窃听,窃语,窃行,有一鹿角神猫堪称神者。
就是说鹿儿神猫是窃听私语当间谍的最佳利器。
因为后来懂猫语的技巧,失传。后来就没有国家用鹿儿猫当间谍了。
我灵机一动,不懂猫语没关系,要是在猫头上安个摄像头就好了。
高科技的东西,还得去问白筱碧去要。
我把事情说给白筱碧听,局里有没有那种轻便小巧的摄像头,最好能夜视,电量耐用的。
白筱碧说:“有。为什么要给你。”
我说:“我不要,只是借用,马上就还。”
白筱碧说:“那么贵重的东西,丢了,你赔的起吗?”
我说:“我租还不行吗?一天多少钱,我给钱。”
白白筱碧说:“你租的起吗,前账没还,你这后账续的还挺快。”
我说:“我的确租不起。”
修猫舍,给张疯子交住院费,我都问白白筱碧借了几万块钱了,我欠她那些人情债,车都拉不完。
我说:“你记账还不行吗?”
白筱碧说:“好吧,那我可就记下了。”
白筱碧专门有一个给我记账的小本子,某年某月某日,李三火无端请假,记人情一次。资不抵债,欠拳十下。某年某月某日,李三火借钱二千。资不抵债,打脸二十下。某年某月某日,李三火借监视器三天一用,记人情两次。资不抵债,高脚踢十下。
卧槽,我说:“白筱碧我欠你的是人情和钱,不是欠揍。有意思吗这样。”
白筱碧说:“好啊,你现在就还人情,现在就拿钱来。”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算你狠。”
要是人情债和钱债,我这辈子还不起,估计我得被她打残废。
从技术科领回这个猫眼夜视无线监视器,我可得小心翼翼保管,要是丢了,白筱碧能把我打成植物人外加脑瘫。
我用软箍把猫眼监视器安装在鹿耳猫的头顶。鹿耳猫好像能听懂我的心意似的,一转身,嗖的一声,窜到了房顶,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鹿耳猫躲在杨轩的车里,时刻监视着杨轩。
杨轩上坟烧纸和别人没什么区别,就是比别人多备了冥品而已。
他早晨开车去了桑云山公墓,去祭奠了自己的父母。
我在监控录像显示器仔细的看着,就发现,公墓只有杨轩的母亲而没有他的父亲。这挺奇怪,不是说杨轩的父亲也死了吗?
他父亲哪去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是他父亲出了车祸掉进悬崖,或者是掉进海里。那也不对啊,就算没有遗骸,那也要立个衣冠冢啊!
祭拜完自己的母亲,杨轩并没有回家,而是开车上了直达保定的高速。到了京保廊交界处的一个交通枢纽小镇停下来。
因为交通枢纽的缘故,这个小镇比较繁华,小区住宅,高楼林立,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杨轩到了一个市中心的一个小区停下来。小区中间是个小花园,里面亭台楼阁,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好多的老大妈在广场上翩翩起舞。
杨轩一直在那坐着,大概到了晚上九点以后,小花园人渐渐稀少,广场舞的音乐也停止。十一点多,好多小区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可杨轩还在那坐着,直到夜里十二点多,大地万籁俱寂,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杨轩才慢慢站起身子,回到车里,把冥品提出来。
顺广场小道,在花园一处假山的地方停下来,杨轩默默的把冥品取出来,有黄纸钱,有白酒,有果子糕点,都是给死人上供的用品。
杨轩看看四周没人,点起黄纸钱,倒上白酒,撒上果子糕点,眼看着火烧的差不多了。他在地上刨了一个小坑,在这些少剩下的残渣埋进去。
全过程不足一个小时,完事后,他马上开车上国道,顺原路回家。
幸亏是鹿耳猫跟踪,要是我一个大活人,我真不知道怎么跟踪杨轩。杨轩车开回家,鹿耳猫趁机从车底座跳下来,一路跑回我住的地方。
为了怕杨轩死不承认,我怕录像内容重新拷贝一份。
杨轩为什么要去闹市中心小区花园去烧纸,他去祭奠谁。目的何在?第二天我坐车到了那个小区,就打听这个小区以前是不是坟地,别人一听都说不可能。这个镇区打八国联军那会就是货运场,养活了多少人,人住的地方怎么可能埋死人。这里四周有山,基本所有的人都会把死人埋在山上。
我想也对,根本不可能在闹市中心埋死人,那杨轩这是祭奠谁。
第二天,我去了杨轩家里,把杨轩叫出来,直接给他看了录像。
他很坦然的说:“这能说明什么道理,我先人祖宗埋在那里不行吗?”
我说:“打清朝那里就是繁华的小镇,根本没人在那埋死人。”
杨轩说:“那是我祖上,十几辈的老人了。”
我说:“行,我就知道你狡辩。京津地区的杨姓老祖都在特么通州,我特地查了县志。反正我也说不过你,我答应你妹妹救小宝,反正我是尽力了,你不配合,我也没办法。”
杨轩说:“你真能就救我儿子。”
我说:“你说出来,起码我们还有希望。”
杨轩说:“我说出来可以,你必要一定要救活我儿子。”
因为我太想了解真像了,不得不答应杨轩,我说:“我一定救活你儿子,绝对尽力而为。拼上我李三火这条性命可以吗?”
杨轩沉思了一会,抬头看看病房躺着的小宝,说实在,小宝都奄奄一息了,杨轩都给棺材铺打电话,订棺材了。
不过杨轩还是说了,说:“好吧,我说,那你可要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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