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爷爷道:“看到娃娃痛哭,想知道他们要把娃娃怎样,便不去采药,偷偷的趴在岩石之后,仔细盯着,但也只趴了一个上午,饥渴便熬耐不过,只好悄悄的回了家,将这件事告诉了内子。内子心底善良,听完之后于心不忍,只是她也知道这些江湖人物不是我等普通百姓招惹的起的。可是见死不救,又怎能心安理得?所以吃过午饭,她便与我一起悄悄来到崖边,那两个人仍未远走,只一个劲儿的折磨那婴儿。我与内子商定,由我守在崖边,只等这两人远离那刻便将婴儿救走,内子则负责给我送吃送喝。那两人也真了得,竟然不吃不喝将近九天,我在崖上也守了九天。这一日,他们终于熬耐不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见是机会,便缚了绳索从崖上悄悄溜下来,抱了婴儿。唯恐被他们看到,不敢走谷口,便绕道山尾转回村子。”萧参道:“您说的便是陈家村么?”萧爷爷摇了摇头,接着道:“内子见我归来,十分高兴,见到襁褓中的孩子,忽然想到,那对男女既然与孩子有深仇大恨,孩子不见了,他们也必不干休,藏在家中也不稳妥。便让我连夜带着孩子投奔到百里之外的陈家村娘舅家。我唯恐走漏消息,便谎称孩子是内子生的,只因家乡闹天花,这才躲到这里来。几天之后,我觉得事情已了,便携了孩子,回到家乡,哪知几百人的村子已被人烧成了平地,内子和众乡亲都葬生在这场大火中。”
泉室正,魏家四兄弟都是一怔,均都想到了这场大火来的蹊跷,萧爷爷接着道:“我不敢再耽搁下去,便又悄悄的转回陈家村,得娘舅救助安顿下来,直到现在。”鲜于燕指了指萧参道:“萧爷爷,你既然认他做儿子,为什么又让他称你做爷爷呢?”萧爷爷道:“自那一天起,参儿就像得了怪病,身上忽冷忽热,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身形停滞不再长大,一直过了十二年。”众人均都“啊”!的一声惊呼。
萧爷爷顿了一顿,道:“直到十二年后的某一天,参儿身边那块“神木”光芒渐渐暗淡,参儿这才逐渐醒来,身形开始恢复正常。从那一天起,身形逐渐长大,也许是十二年的压抑,他的身形生长快的出奇。村中乡亲早就忘记我的家里还有一个婴儿,十二年过去,我也老了,为了方便,便于参儿爷孙相称。”
几人点了点头,心中也暗暗惊异萧参遭遇之奇。鲜于燕道:“如此说来,大个子这条命是那块“神木”救回来的,不知道那块神木是从哪里来的?”萧爷爷道:“那块神木就藏在参儿的襁褓之中,只要有它,参儿便睡得安稳,我便不敢挪走它。十二年过去,它已变得色泽暗淡,我虽不懂它到底是何物,但想来也必是灵物,陈家村地处偏僻,灵气稀薄,我便把它掩埋到那个土窑之中,因为曾有个游方和尚说及那里灵气繁盛,我想在那灵气充裕之地必有益于与它。更何况我普通农家拥有这等奇物总是祸患无穷。”萧参想到怀中那物,拿出来递给了爷爷,萧爷爷一愣,道:“就是它!”却不明白它怎么会出现在孙儿手里。萧参紧握刀柄,直到现在他方知这物竟然与自己有这莫大渊源。鲜于燕拿过刀柄细细研判,她出身大家,见过的珍禽奇兽,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可是这物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加上上面玄奥无比的符文,实猜不透究竟何物。端详良久只得放弃。
只听萧爷爷道:“这灵物极具灵性,参儿那时忽冷忽热,就是它出力平衡参儿身上的热度,使他不至太过失冷失热。这才熬过了十二年的寒暑。”鲜于燕道:“难不成大个子的功力就在那十二年间由这奇物磨练而成?”魏常几个人听了都不以为然,内家功夫从无到有,再由少到多,其中辛苦哪里是一个小小木头能替代的了得。不过萧参曾说过自己没有习练过一日功夫,他内劲了得,除了这个说法,似乎再无合理的解释。在座众人都已明了,萧参绝不是什么丽岚国的后人,至于他内劲高绝,澎湃内劲散于毛精血,恐怕是另有原因。
魏佰一拍大腿,朗声大笑,道:“我就说嘛。萧兄弟慷慨豪侠怎么会是丽岚国那众妖魔鬼怪的传人,元气劲力散于精血肤又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了。”他与萧参志气相投,现在听说他与那凶狠蛮霸的丽岚国没什么关系,不由心下大快。魏家四兄弟与他一般心思,均都为得了萧参这样一个小朋友而开心高兴。魏常道:“萧兄弟,咱们不知你身世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若是你想找到仇家报仇雪恨,我们弟兄定要出力相助。”萧参拱手谢过,不过他心中惊骇实不亚于在坐任何一个人,脑中只是想着:那对男女是谁?我的父母是谁?那对男女为何又如此恨我。萧奶奶以及全村的人十之八九定然是死在这对男女手上。他们为了掩护我而殒命,我萧参又如何不为他们报仇?这一连串的念头在心头泛起,只他向来稳重情深,心中如是想,脸上也只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见到爷爷触动情肠,老泪纵横,便安慰道:“孙儿定要为死去的奶奶和村里的乡亲报仇,您老人家要保重身体。”萧爷爷摇了摇头,道:“参儿,爷爷只想你能平安无事,不要为了恩仇。妄自送了性命。”萧参点头,萧爷爷从身旁取出一物,打开一看是一个小小襁褓,几人都是心思极快的人,知道这襁褓定然是萧参之物,果然便听萧爷爷道:“参儿,这襁褓我保存了多年,为的便是有朝一日你能凭借这个襁褓找到你的生身父母,了却了爷爷的一个心愿。”众人见这襁褓虽然已隔了二十几年,仍然鲜艳如新,显然是上好的锦缎,魏家四兄弟乃是江湖豪客,见识广博,一见这锦缎登时留意,魏常魏大爷道:“这缎子历久不失光华……”,说着从萧爷爷手中接过,细细打量,触手之处细腻柔润十分舒适。质地轻柔绝不似普通绸缎那般笨拙厚重。轻轻将襁褓打开,见里面同样衣饰华贵。翻了几层,突然现一物,是一块锦缎,上面有几个血字,福寿康安,字体细长不掩秀美,一看便知是女人字体。由于年深日久,血字已变成黑褐之色。魏常看这写着血字的锦缎,虽说质地华贵不输襁褓,但显然与襁褓的锦缎不同,放在这里很是扎眼,想来这许多年来萧家爷爷一直没有打开襁褓看过,不然不可能现不了。他又翻了翻剩余的东西,再没有什么现。便取出这块布料,细细观看,众人也都现这东西与襁褓锦缎花色颜色均不相同,很显然是有人有意放在里面的。这块布料四边之中有两边有缝份,另两边却是断口,是人大力撕扯形成的毛边。这块布料厚实华贵,应是人外套上面的布料,看这样子是急切之下的应急之计。只是这人奇怪的很,费了这般大的心思,却只写了这样四个无关痛痒的字。“福寿康安”又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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