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圳福市只有一个小时高速的车程,这个地理位置无疑是很好的,至少在王钟沧看来,比周边的几家温泉度假村都要好。
这样的地理优势,应该充分发挥。
齐恒昌微怔,随后就释然地笑了,在王钟沧面前坐下,道:“您这是想继续和鼎盛叫板啊!他们鼎盛最近可出售了不少产业,但明月心温泉度假是他们的钱袋子,最近在大做广告搞促销呢。”
王钟沧挑挑眉:“我这人,比较记仇!再说,鼎盛在温泉上大做广告,何尝不是想趁着丽霞在二次升级的机会,赶紧赚一波?”
“他们是不可能丢掉温泉度假村这个聚宝盆了,既然如此,不如大大的投入。”
“行。”齐恒昌迅速点头:“这些资料,我刚才已经发邮给回董和周总了,也提出这是您的建议,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慎重考虑的。此外,还有件事,我想请示您。”
“我们现在有很多消费型的产业,如酒店、直播等,都是在跟网上一些大的平台合作,等于是销售渠道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他们。其实我们自己能不能也搞个类似的网购平台,把我们富耀自己的资源和其他友好合作企业的资料整合在一起?”
王钟沧有些意外:“怎么?我们合作的那些网上平台卡款了?”
“几家都在卡款。”齐恒昌的脸上有些许的无奈:“也算是他们行内默认的规则吧!”
王钟沧微一思索:“我们的酒店,一部分来自网上订房的散客,一部分来自公司协议的商务客,对吧?”
“对!”齐恒昌很肯定地道:“现在的人习惯了网上订房,毕竟我们的门市价是比网上订价贵很多。而公司协议的合同里,他们结款也不是特别快。”
王钟沧顿时理解地笑了:“你是觉得那些网上平台的现金流很多,有些羡慕?”
“确实是羡慕!”齐恒昌点头:“毕竟现在我们公司投出去的几个项目,都不是短期内能够大量进项的。白白让这些平台赚了现金流,我觉得太可惜了。我们自己也有网上平台,比如东沃,能不能和东沃的那几个股东商量一下,在东沃也搞一些分流,把大家需要对外销售的东西,放到分流的栏里去?”
“东沃是个学术性的直播平台,人流量在直播平台里不算大,但贵在稳定,而且能在东沃平台上搞直播的一些学术者,绝大多数都是经过了市场优胜劣汰的实力学者。说起来,其实这些有实力的学者,本身就有相当高的消费意愿和相当高的享受水平,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和他们的朋友留在东沃的消费圈里。”
这话说得有道理,王钟沧微一思索:“东沃和我们的结算是哪一种方式?”
齐恒昌马上道:“目前我们不是直接投资东沃,而是通过行真咨询有限公司来投资东沃,一个月结一次分红,但却是结两个月前的那一月收入。”
王钟沧明白了:“这样能每个月都稳定收到分红,也可以啊!”
“就是因为这样!”齐恒昌马上一拍桌子:“所以,我才建议,把那些可以直接面对消费者的盈利项目,另开一个入口,在东沃平台上进行推广。毕竟,我们在其他平台上的结算,太慢了!”
王钟沧微一思索,问他:“你想和东沃的其他股东们去谈,大家整合资源?可以啊!只要不是太大的投入,纯粹是整合的话,我支持。”
齐恒昌立刻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董事长您会支持!”
王钟沧也笑了起来:“我们自己有这么一个直播平台,有流量,不好好挖掘,确实是可惜。不过,我们必须注重网友们的体验感,东沃的学术性和专业性还是要保持,那些资源,我们只能是把东沃当成一个渠道的入口。”
“那是自然!”齐恒昌认真地点头:“东沃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专业性和学术性就是它的最大优势,绝对不能被破坏,我会去跟那几家公司谈,也跟东沃的技术人员和企划人员好限谈谈。”
王钟沧目光微闪,笑问:“对了,东沃上的热敷仪和眼贴卖得怎么样?”
“就是因为卖得很好,我才会这样想!”齐恒昌笑着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王钟沧:“这是上几周的销售情况。当然,热敷仪因为价格稍贵一点,卖得少一些,眼贴膜卖得挺多。而且有不少顾客是回头客,按照我们推荐的方式去用了之后,又回来加购了眼贴膜,说我们的药性比市面上好多牌子的药性都要足一些,贴起来眼睛更舒服一些。”
王钟沧顿时满意地点头:“看来我们的李董事长确实是亲力亲为地做了市场调查,没有推荐错!”
齐恒昌也佩服地笑道:“李董在技术和医用效果方面,要求一向严格。我听说,他是耗时一年,对比了市面上十来种不同牌子的眼贴膜和好几种热敷仪,最终才选定了这两种。放眼那些上市公司,能亲自做到这一点的,着实很少。”
“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大力气地推广。”王钟沧感叹道:“李董那么耗费心力来测试,我们也要好好推广才对得起他,同时也算是帮帮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吧!”
齐恒昌心有戚戚焉的样子:“现在这些孩子们,又幸福,又可怜,简直就是在被动地受到无形的伤害。”
“这就是有得必有一失。想享受电子设备的便利,就要面对电子设备的幅射。”王钟沧也有些无奈:“大环境如此,个人的意志无法阻挡。”
齐恒昌这时又有些迟疑地道:“董事长,其实,我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有就说呗!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王钟沧讶异地道:“当然,我在商界里的经验不如你,但我可以用一个年轻人的眼光来帮你分析市场。”
齐恒昌笑了:“我听说,您有一位在津都做一把手的堂伯,以前曾经在教育部工作过!”
“是的。前几年是。”王钟沧毫不在意地道:“当个小头头吧。”
“您说,”齐恒昌筹措着用词:“教育部一直说要改革,改革,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改好?我觉得,他们改来改去,只是高考的规则改了,但高考给孩子们的压力没有变,而且越来越重了。”
“所以,越来越多的富人选择了在孩子初中毕业后,有能力的就送往国外去就读了,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国外名校的名头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国内的学习压力太沉重了!”
王钟沧眨眨眼:“其实已经算是在逐渐调整了吧?初中的时候就要定向出学习成绩的好坏,能上高中的都是学习成绩较好的,不好的就转向中专和职业技术学校了。”
“可是现在初一的孩子,那功课简直就是沉重的令人发指。小学主考三门,初一一下子就增加了四门,变成了主考七门,同样的时间,这个跳跃是不是太大了?”齐恒昌苦笑:“我家孩子读小学四年级,我一个堂哥的孩子读初一,每天光是做作业就要做到晚上十一点多,这视力不下降才怪!”
“再者,关于课本内容的编撰,我觉得是有些问题,初中生需要懂得太多专业的历史和生物知识吗?这些完全可以等高中时再搞。考试,无非就是考记忆,理解,运用三项能力,一个初中生的教材知识点给得太多,对孩子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什么都要背,但时间只有那么长,想完成作业,就只有挤压休息的时间,长久下去,人的身体会出问题,人的眼睛一样会出问题。”
看着满脸沉重的齐恒昌,王钟沧笑了:“你是想,让我有时间,和我那位堂伯诉诉苦,看能不能说服上面的领导,适当地调整初中和高中的教材专业性能内容,尽可能地给初中的孩子们腾出多一点的休息时间?”
“对!”齐恒昌马上肯定地道:“12、3岁的孩子,还在生长发育期,需要多休息,多运动,而不是多考试,多做卷子!”
是的。
经历过高考的王钟沧颇以为然。
他是学霸,当初高考时也没少做卷子,好在写得快,一下子就写完了,还有时间做运动,休息时间能保证。
但并非每个孩子都是学霸的。
王钟沧点头:“这个意见,我会向我堂伯去反馈。现在上面的领导也知道,我们国家的近视情况越来越严重,再不加以控制,以后的军人素质至少在视力上会有所下降,影响到战斗力。不过,这种调整,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说不定要几年吧!”
他今年结婚,如果一切顺利,在他考过注会之后就有了孩子,那么,七八年以后,也是要考虑孩子教育的问题了。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是要向上面发出自己的声音。
到了他这个位置,向上面提出的意见,多少会受重视一点吧!
想必,齐恒昌也是这么想的,才会来跟他建议。
……
晚上回到家里,王钟沧首先和如期下班回来的父亲讨论起这个问题。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你纵伯,说说这个想法。他虽然已经不再在教育部工作了,但影响力还在,人脉也还在,还可以接触到一些外界的人不知道的内部改革。”王父很是认同地道:“再说,教育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你钟荷妹妹和海涛弟弟也亏得是从小聪明,算伪学霸,但现在也已经有了轻度的近视了。”
“啊?”王钟沧惊讶起来:“平时看他俩没戴眼镜呢。”
“你在家里放的热敷仪,我让他俩试过,都说舒服。你不在,我做主送了一台。”王父道:“希望能帮他们放缓近视加深的速度。”
王钟沧马上打电话给四姑询问情况。
“没事,现在放假了,他俩看书看得少些,成天在家里打打闹闹的,我每天晚上让他们做一次热敷,说眼睛舒服多了。过一阵子,我再带他俩去测视力去!”王建霞笑着在手机里道:“这机子我也做了两次,是舒服。”
王钟沧这才放心,待结束了和姑姑的通话,他便拨通了汪忠纵的手机。
等他说明了用意,汪忠纵在手机里道:“近视问题,因为近几年内国防相关部门征兵的反馈,已经得到了教育部的重视,并且也召开了一些会议,向民间的教育专家们请教了一些专业上的问题。目前,已经在某些教育大省开始试点,但还没有到你们南广省。”
王钟沧啼笑皆非:“我们省的教育程度没那么落后吧?再说,我们省的科技水平那么领先,有钱人多,中小学的教学设施也很先进,这些不都是影响到学生的身体嘛,怎么不做为试点?”
“读书朗,小天才,校状元这些助学软件,都是由你们南广省开发推广,也是因为你们南广省的整体教学质量,不如那些教育大省。若是同一题目,你们省的考生平均水平肯定是相对较低的。”汪忠纵道:“你的成绩确实是不错,你们南广省的学生成绩则有些两极分化,好的很好,差的很差。”
“以后教育部应该会逐渐出台一些文件,保证中小学生的体育锻炼时间,以及在考试取分录取学生的方法上,有一些改革。但你也知道,天朝这么大,这么多的学生,一项新兴的制度,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一刀切的!”
“那教材的改革呢?”王钟沧马上问:“纵伯,说真的,我是有点担心啊,我,玲姐,琴姐,我们几个马上就是要结婚的了,说不定啥时候小孩子就出生了,所以,我真的想在他们上学之前,把这件大事给办好。万一,我的孩子没那么聪明,怎么办?”
“难道真要到时,受不到国内的教育压力,我把他们送国外去?我相信上面也不希望国内生源往国外流失吧?”
为了引起汪忠纵的重视,王钟沧这最后一句话已说得相当重了。
不过,这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