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哐嚓哐嚓’的驶向南方!
车厢内的灯光下,温小墨紧蹙着眉头望着窗外飞后退的景色。
“喝水吗?”许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温小墨抬头看了一眼许璐,礼貌的挤出一个笑容接水:“谢谢!”
“你在担心什么?”许璐坐下来,手里捧着一本翻看到了三分之一的书籍,此时书的封面恰好对着温小墨,《人间失格》四个大字显得有些扎眼!
这本书温小墨也看过,充满了对现实和残酷的剖析!
“你怎么看出来我在担心了?”温小墨的眼神掠过书封面上的几个大字,目光疑惑的盯着许璐问道。
“你从离开他以后,一直就心不在焉的,你的眼神里一直充满了担忧的神色,从火车开动以后,你担心的神色就更重了!”许璐指了指温小墨的脸庞,“都写在脸上了呀!”
温小墨苦笑一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目光复杂:“我是有点担心,因为有些事情我觉得好像我想错了……”
“嗯?”许璐感兴趣的托着自己的脸色,盯着温小墨。
“那几天不是山里隔离吗?我在县城里,其实我有点担心他,所以打了个电话去跟一个人求情,让他通融一下,让林修出来……”
许璐认真的听着!
温小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脑海里隐约浮现当时电话那头秦培南拒绝的语气,像是充满了某种无奈和欲言又止。
因为秦培南不但没有答应出面通融这件事,而且当时还隐隐约约的提醒温小墨应该离开林修了,说林修总是处于麻烦当中,这是一段不会被祝福的姻缘!
当时温小墨觉得很生气,只是冷淡的挂掉了这个电话,觉得秦培南是单纯的上位之后心态变了,可是后来细想起来,秦培南不应当是能够说出这种话来的人!
温小墨是一个极其懂得事后冷静下来分析事物的女孩子,秦培南拒绝她的求情后,温小墨还在县城里游走过一些关系,甚至打过电话回家,因为她确实担心林修被感染。
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家里的关系,和打回去电话求助的人,都没有人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帮助她,其中包括自己最崇敬的小姑温沁芸在内。
正因为求助失败,温小墨才在县里多停留了几天!
“我小姑很疼我的!”温小墨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家里只要是知道我恋情的人,都是反对的,但我小姑还是支持我,她跟我说,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遇到爱情可以不顾对错,反正我们又不是输不起,大不了就是看错一个人一次,即便是失去了一次的清白,将来就不再会受到情伤了,她说这也不是坏事,至少青春不会后悔自己没有冲动过!”
“你小姑的思想够开明的啊……”许璐羡慕的笑着戏虐道。
“其实你是不了解她!”温小墨神色复杂的叹道,“她这个人很传统很保守的,但唯独对于我,可能是接近于溺爱了吧,只是这一次,我有点奇怪……”
“会不会是家里人不赞成,所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许璐提醒道。
温小墨顿时脑海一闪,蓦地挺直腰背,目光直直的盯着许璐失声道:“我想起来了,我小姑父曾经劝说过我一次,让我在第一次恋爱的时候,选择要慎重……”
“那就可能是了!”许璐帮着分析道,“你说你小姑是传统保守的女人,那其实一般外人的话她也听不进去的,如果那个人是她的丈夫提醒她的话,她可能就会动摇了!”
“可是……可是……”温小墨可是了几句,忽然觉得自己的思维又陷入了另外的一个茫区。
……
时间推移到晚上八点多。
乡里已经乱了套,在距离乡道不远的田野那边生了十几具尸体,证实先前乡里那个紧急会议的时间段当中,副所听到的确实是枪声,而乡里的警力赶过来的时候,还有人带着伤势在逃窜,但以乡里的警力,面对着这群浑身染血、手里持枪的家伙,竟然连拦阻都不敢拦阻一下,目睹着其中持枪的几个人跨上摩托车逃走了,其中有两个倒霉的受了很重的伤势,恰好手里也没有枪械,于是被摁了下来,拘押在了乡镇所里!
刘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担忧:“乡里出大事了,你现在在哪里啊,不会出事了吧?”
“出事?出什么事啊?”我装作一头茫然的淡笑道,“我现在在回山里的路上了啊,你那边什么情况,把你吓得语气这么糟糕?”
“呃……你没事就好!”刘丹心头升起浓浓的疑惑,把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在最后还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胸口舒了口气,“我也是神经紧张过度了,竟然差点觉得生的事情跟我们都有关系,我这个紧急会议都被我怀疑了,你没事那就好,看来是什么意外事件!”
“有意思啊,这么厉害的一群人,还被你们抓住了两个不法分子,这次你算不算是又立下了功劳?”我笑着说道,“下次你得请庆功宴啊!”
“去你的,这是李副所的功劳,我都吓死了,你还想要庆功宴呢?”刘丹没好气的笑骂道,“你都不知道,死了十几个人,我都不敢到田里去看,但远远看了一眼,还有他们拍过来的现场
痕迹照片,我都有点犯恶心想呕吐!”
“主要还是你指挥得当嘛!”我淡笑道,“这种时候,你的身份和立场,虽然可能是别人的主要功劳,但你得学会把一些功劳分摊到自己的头上啊,当一个没有功劳的领导,是随时都有可能犯错而被拿下去的,而不断的立功的领导,才是村民们眼中的好领导嘛……”
刘丹错愕一愣,半晌才嘀咕道:“好像你说的是哦,你这家伙看起来倒是比我更适合当官嘛?”
我笑着掰扯了几句,在刘丹那边完全的没有疑虑后,我才结束了跟她的通话,随后目光瞬间变得阴森,转过来盯着绑在窗户上的男子!
他淡淡的盯着我,右腿在瑟瑟抖,而脚边已经流了一片的血迹染红了教室的地板,幸好现在是假期,才能有个安全审问他的地方!
“你们不是南鸿门朱禁手下的人!”我目光冰冷的说道,“让我猜猜吧,除了瀛洲的几个忍者杀手以外,我听到那群人逃跑的时候,有个韩国人,其余的人也未必全都是内地的,南鸿门的朱禁要对付我,有的是办法,不太可能用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来对付我!”
“乌合之众?”他大声冷笑起来,“你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我当时谨慎过头禁止他们在靠近村民住处的地方开枪,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我是差点死了,但可能更出乎你意料的不是你让他们不开枪吧?”我嘲讽道。
“是——”他紧皱着眉头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复杂而疑惑的盯着我咬牙道,“我怎么都想不到,你竟然会忍者杀手的忍术,这压根就不在我们的情报当中,你应当从来没有出过国才对,你什么时候学会忍术了?”
“这说起来,也得感谢你们才对!”我拉了一张椅子过来,神色淡定的坐在他的对面,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不出我猜测的话,羊城有一场刺杀你们应当记得,当时你们的杀手隐藏在陈雪妮的家里,也用了这样的忍术,差点就成功的刺杀了我,但可惜的是这场刺杀失败了,我因而学会了这种忍术,有句话叫作吃一堑长一智嘛……现在看来,因果报应其实早有定数!”
“原来如此……”对方的眼神豁然开朗,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阴冷的盯着我说道,“但是我很奇怪,忍术这么容易学会的吗?只是一次失败而已,你竟然连忍术都学会了?”
“这个秘密我不告诉你,但接下去如果你的秘密不告诉我的话,你的下场会和那个刺杀我的忍者一样的下场了!”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伪装成南鸿门朱禁的手下来刺杀我,不管成功不成功,似乎都对你们自己有好处,这件事就比较值得耐人寻味了,而且我想的清楚一些事情,胡青术招了一些事情、朱成宇也招了一些事情,但我还缺少一些环节来想通整件事情……”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缺失的环节?”对方忽然间诡异的笑了一下,嘴角一抹深红色的血迹渗了出来,“只可惜你也注定会失败的,因为你从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我意识到什么,不由得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腹部,顿时间他整个人弯腰一下,‘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红色的血液,伴随着一起吐出来的,还有一颗空掉的牙齿!
“藏毒?”我目光冷厉的盯着对方,森冷的笑了一下,拿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柄匕,直接按住了他的脑袋,在他的脸庞、耳后、颈项上划开了十几道的伤口,再然后割开了他的头皮,顿时间无数蚯蚓般的血线沁了出来,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如同恶鬼一般恐怖至极!
他痛苦的咬着牙,目光愤怒不甘的瞪着我嘶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远道而来,专门设置下了这么一个杀局对付我,不论是在后山里放养着的那些打了激素携带病毒的山鼠、还是针对刘丹的阴谋,朱成宇的诡计和你们的围杀,都意味着你们对我的资料查的很彻底,从羊城到这里,你们想尽了办法想要不留痕迹的除掉我……”
我顿了一下,冷冷一笑:“但我却想要让你活,这是不是很讽刺?”
“啊啊……”他痛苦的瞪着我,嘶吼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服毒想死,可是你忘记了我是医科生吗?”我冷笑道,“延续一个人在中毒情况下的生命,尽量的给你多一些活下去的时间,只要几个小时就好了,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教你一点医科知识吧,这是放血稀释毒素的方法……”
“你服毒是顺着血脉的,但是第一时间划破你的一些出血点旺盛的毛细血管,可以让毒素蔓延的方向顺势跟着血流一起释放一些,不足以解毒,但在人体血脉学来说,这些出血点可以稀释你所中的毒素,让你短暂的活下去,我现在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出去,就可以让人过来帮你治疗了,你的信息如果不算落后的话,应当知道叶家叶浅茗派出了一支医疗队,现在还在山里……”
“但是在这段时间内……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随后,我手中的刀子,连续疾刺下去,一瞬间在他的身上扎出了十几道的血口,而这些地方全都是人体经脉最为疼痛的地方,在他的第一声惨叫声刚刚出来的时候,我将教室内布满了粉笔灰尘的一块抹布狠狠的塞住了他的嘴巴,堵住了他的惨叫声。
“别急着叫啊……我们慢慢来……”我的声音犹如黑化的恶魔,让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惧,眼神里终于有了畏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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