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把下巴上的水擦干,自己是上天给她的礼物?
他闻言忍不住往后缩,这脏女人拆礼物的方式太暴力了,实在是让人有点吃不消。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调情吃豆腐?
上天看她太孤单,送自己给她作伴?
她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牧飞喝了点水,精神恢复了不少,看着她脑子开始乱转。
虽然她像个山野中的疯子,可实际上并不疯,她一个人能独自生活在这深山老林里,绝对不一般,牧飞知道天赋的山区都比较凶险,有各种妖兽出没,不够机灵的、稍微笨一点的早就没命了。
她一口咬定天赋从来没有这个、从来没有那个,不会是天赋压根就还没有历史吧?
难道她类似天赋的始祖女娲?
看她这副模样是够原始,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牧飞工作之余也看小说,看过那种动不动穿越到原始社会给人当祖宗的故事。
据说人类的真正历史只有十四万年,时光要真是回溯了十六万年,放在地球上就是智人向人类过渡的阶段,那时候连女娲造人的神话都还没编出来呢。
难道上天也把自己送来当祖宗,必须和这个女人啪啪出无数后代,十六万年间造就一个繁荣星球?
据说目前地球七十亿人都是一只叫做露西的母猿人的后代,如果按照人类的历史推算,现在开始啪啪,十六万年的确是可以繁衍出几十亿人!
老天不会真的干这么无聊的事情吧?
有这么送礼物的吗?压根不问礼物的感受!
不管是老天的安排,还是眼前这个脏露西春心萌动,牧飞决定现在就消灭了那几十亿人出生的可能性。
脏女人眼睛依然亮晶晶地看着他,等着他接话,牧飞却小心翼翼地问:“天赋现在有多少人口?”
脏女人一愣,似乎对牧飞破坏气氛的话有些不耐:“有很多人,多得数不清,你问这个干什么?”
牧飞还不识趣,进一步问:“到底多少人?”
脏女人对他关心这个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哪知道有多少人?天赋大陆有数不清的城镇,数不清的人,有什么必要非得统计出总数?”
牧飞哦了一声点点头,看来自己并不是什么天赋大陆的始祖,没有啪啪的使命在身,眼前这脏娘们就是个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天赋露西或者天赋女娲。
这就放心了,自己就是死,也得死得干干净净。
脏女人被他打了岔,似乎后面的话也没兴致说了,牧飞反而问她:“既然有那么多城镇,您为什么要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他的问题歪打正着,似乎又把脏女人的话给接回来了。
脏女人的眼里又放了光:“我当然不是心甘情愿困在这深山老林里的,自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就快完蛋了,没想到你居然从天而降,所以说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牧飞上下打量她,衣衫褴褛到大半身体外露,浑身上下比屎还臭,一个女人混成这样的确是快完蛋了。
不过至少比牧飞还强点,起码她还有几条脏布,牧飞是完全光着,表皮还刷了一层血污。
现在血液都凝固了,开始一块块龟裂,看上去也挺恶心,而且有很重的腥味。
脏女人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牧飞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身材其实很好,修长结实匀称,特别是两条腿很长。
她身上的衣服实在是破损得太厉害,牧飞的衣服裹在她胯间也有些松垮,某些隐私部位在夜里看不清,白天肯定看得到。
都这样了,她还好意思站起来走两步。
牧飞所来自的时代早就跨越了肉体羞耻,星舰上的男女因为条件限制,更是没有什么忌讳,性别绝对平等,所以他在星舰上的服务也是不分男女的。
牧飞并不奇怪她敢于赤裸,而是奇怪她那么脏居然还好意思展示。
他习惯性地避开目光,一方面是觉得有些器官还是相对更隐私的,另一方面,如果预感到不可能好看,还是不看为好。
而这时脏女人说:“我叫白苏,我就要死了。”
这倒是出乎牧飞的意料,这个女人虽然对他不那么友善,不但拿他当狩猎诱饵,刚才还打了他一身的小伤,但毕竟是为了他才捕杀的人猪,最终还让他因此恢复了一些内力,应该说还是有恩于己的。
他闻言站了起来,问道:“你只是受困山林,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
白苏转过身,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看我的眼睛,你认为这是好好的?”
牧飞还真的顺着她的指示认真看了她的眼睛。
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如果瞳孔不那么怪异,应该更漂亮。
她的瞳孔发白,不是白内障那样覆盖了膜,而是整个淡化了。
虽然变白了,似乎没有影响她视力,如果真的白内障白化到这个程度,也差不多瞎了。
她说:“我中了毒。”
牧飞一愣:“所以你眼睛变白了?”
什么毒药能把眼睛毒白了?那得多大的毒性!
白苏点点头:“我只是在耗时间,迟早都要死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你来了。”
牧飞心里一动,问道:“你是说我能帮忙治好您?”
问完他就觉得傻乎乎,自己不是学医的,只有一点基本的医学常识,有什么本事能治好这样的毒?
果然白苏摇了摇头:“这不是一般的毒,而是画地为牢蛊毒,谁也治不好,我无法离开这片山,只能再活个把月,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熬下去了。”
她越说越严重,最后直接判了自己死刑,牧飞愕然看着她。
这种心态和牧飞早上时很像,突然觉得没有未来了,生命顿时变得不重要。
一股惺惺相惜在牧飞心中油然而生。
尤其当他脑海中同步搜索出画地为牢蛊毒时,牧飞心中更是一震,眼前浮现出不少让人恶心恐惧的死亡画面,都是死于这种蛊毒!
那都是些残破腐烂的尸体!
五芒星带有这方面的资料,看来它似乎是个资料库。
所谓画地为牢,一般都是中了某种蛇蛊,这种蛇只产于某个地区,一旦中了它的蛊,想要活命就不能离开那个地区。
而且就如白苏所说,即便不离开蛇的生长地,也只有数月可活。
中了这种蛇蛊非常痛苦,每五六天就会发做一次,数个时辰内肌肤欲裂、痛不欲生。
所以许多中蛊的人会在一个月内就自杀身亡。
白苏衣衫褴褛,多半是蛊毒发作时自己扯烂的。
这种毒还侵蚀骨髓,进入五脏六腑,所以白苏的眼睛都被毒白了。
她是目前牧飞在这片大陆上唯一认识的人,居然很快就要死了。
既然都到了临死前一步,自己这个礼物对她还有什么用呢?
难道两个人认识,就是为了比赛谁先死吗?
牧飞真的有点难过,甚至有点不舍,忍不住安慰道:“我今天早上也这么想过,认为活下去没多大意义了,可现在还不是活着,只要熬过了每一天,也许早晚会有办法。”
白苏转过身,突然开始脱衣服,身上那几片布其实也不用正经脱,一扯就到了边上。
牧飞吓了一跳,她要开始使用礼物了?
她的整个上半身都裸露了,一直到小腹之下,那个白玉带把几片布维持着挂在那里。
“早晚有办法?你先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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