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和白苏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个秘密能和牧飞的出现有什么关系。
素狐继续说道:“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天星宗的功法并不是夏白元功所创。当年你爷爷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宗门,不但自己被杀,还连累了家人。我和你年幼的父亲一路逃命到了这里,已经是疲惫不堪,走投无路。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了这棵巨大的树,冥冥中似乎有人引导一般,我们直奔它而来。最后不但发现了这个树屋,还在树屋二层找到几块刻满功法法术的石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的。”
牧飞基本猜到了,石板上刻的应该就是后来的所谓天星宗功法。
果然素狐说:“当时我已经习练亡灵术有些年头,亡灵术难练,我也不考虑让你父亲跟着练,于是就指导他修习了石板上的功法。”
这时白苏插嘴道:“石板上的就是后来的天星宗功法吧?”
素狐对她点点头:“我和你父亲在这个树屋里一住就是十年,他十六岁也就是你这么大时,已经学有所成,和我打了个招呼就下山走了,再也没回来。我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二十一年后,那时他已经创立了天星宗,你也一岁了。”
白苏恐怕也是第一次这么详细听这个故事,有些细节和她原来的想法正好相反,这时她眼睛转了转:“父亲当时是把哥哥和我带回来给您看?”
素狐点点头:“可同时也和我有约在先,如果想一直见到你们兄妹,就不能对外透露我是他母亲,否则就禁止你们再见我。”
素狐把手举了起来,袖子向下滑落,露出了她一双干瘪的手:“当年他就是因为嫌弃我习练亡灵术才离开的,二十一年后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一样嫌弃我。”
白苏一直以为是奶奶看不上父亲,没想到一直是父亲在嫌弃奶奶,一时有些愕然。
素狐苦笑了半晌,脸上的肌肉有些轻微颤抖:“去年你哥哥死了,他带来的元神已经散了,我无法救活,他也是恶狠狠咒骂我,将我说得一文不值。今天你离开他投奔我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后还怎么嫌弃我!”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她突然咬牙切齿起来,眼睛里再次红光一闪!
牧飞原本以为自己要听一个关于天星宗法术的大秘密,实际上这个大秘密也说了,无非是功法不是夏白元功创的,是在这棵树里学来的,而且还是通过素狐学的二手。
但是这一切在素狐嘴里只是一句带过,她对于功法传承引起的纷争根本不太在意,反而给他讲了一个儿子如何厌恶母亲的老故事。
这个故事充分说明一个道理,再亲密的亲人,也不能把对方逼急了,即便是你妈,也不会原谅你,会在某一天彻底收拾你。
素狐突然跺跺脚下的地板,问白苏:“你知道这棵树是什么树吗?”
白苏摇摇头:“我小时候问过,您说没有名字,这是一棵异化的大树,和周围的树都不一样。”
素狐微微苦笑,摇摇头:“那是因为我当时不好说,其实在你父亲很小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给这棵树起过一个名字。”
说着她站了起来:“你们随我来。”
三人一路来到门厅之外,素狐仰头指着大树:“现在月亮还不够亮,只能依稀看出来,你们认真看看,这像个什么?”
这棵树的冠盖太大了,它的分叉都很粗,七八人难以合围,枝叉的尾端黄叶繁茂,而顺着树干往上看,只能看到纵横的分枝。
虽然月亮还没升到最高,但是眼睛适应了以后,就看到了一个很奇异的景象,从黑黑的树冠上透下的月光,恰好构成一个五星的形状!
如果是白天看,这也就是树冠发出金黄色的部分,但是如果光线太强的话,很可能五星就模糊了,只有在月光星光下,才能完整看到这个五芒星。
五芒星,牧飞心里马上意识到,夏白元功不仅仅在这棵树里学了功法,连宗门的图腾都是照抄这里的。
白苏也很快看出来了,她觉得很奇怪:“咦,我来了这么多次怎么就没发现,也没人告诉我。”
素狐仰头看着暗蓝色的五星,似乎回到了四十多年前:“那时候你父亲还肯叫我妈妈,我们晚上经常坐在这里看着大树上的这个五星,所以我们就一起给这棵树起了个名字,叫做天星子。”
看来连天星宗的名字也不是夏白元功独创。
她叹了口气:“一切似乎冥冥中早就注定,你父亲利用天星子带给他的一切,创立了天星宗,他并不是什么天纵英才,只是恰逢其会运气好。”
她又转身对牧飞说:“你身怀五芒星从天上坠落,在莽莽云致山中遇到白苏,而她最终把你带到这棵树下,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绝非毫无道理。”
牧飞看着她,想不出道理在哪里,看来这个年代的人真的也好骗,只要大喊一声我是天命所归,应该总会有人相信。
白苏这时候有些后怕,喃喃道:“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我不知道,幸好我们跑您这来了,不然父亲以为牧飞和那个石板的主人有关,绝对会杀了他。”
听了这么多故事后牧飞还想明白一件事,他们这一路前来一直担心天星宗会在野狐山周围堵截,其实是不可能的,夏白元功肯定不会和宗门内的任何人提起野狐山,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地方。
就像白苏说的,大家都不知道她有个奶奶,原本以为是因为亡灵术的原因,现在看来其实复杂得多。
这时小飞突然躁动了起来,特别惊慌失措,可能觉得白苏靠不住,干脆钻牧飞怀里了。
其实只是两个山庄守卫巡逻路过,它到了这里不适应,有些杯弓蛇影。
小飞夜行习性,视力极好,牧飞五芒内心全开后,五识强化,也是视夜如昼,目光所及走来的守卫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具干尸!
行尸走肉?!牧飞真的被吓了一跳!
他们没有穿衣服,手上也没有拿任何兵刃,但是巡逻的样子十分自信。
除了眼睛透着点灵气,他们就像是素狐的手,整个已经干瘪,身上有肌肉的地方倒是肌理分明,只是已经蜡化。
牧飞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两具处理得十分完好的腊尸标本!
也许是感受到牧飞的目光,其中一个守卫甚至看了他一眼!
目光麻木而冰冷,牧飞又是一震。
这时素狐转身进了门厅,白苏则捅了牧飞一下:“别盯着他们看,我们白天看到的大门守卫也是这样的,只是到了夜里他们就会现出原形!”
白苏来过多次,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这时素狐站在门厅里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晚上想吃什么?我这里还有些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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