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很高兴,搂着奶奶给了她一个热烈拥抱。
牧飞也再次行礼感谢,心里苦笑:“这特么才是真正的求爷爷告奶奶。”
不过牧飞心里也很感动,白苏真的一心为他着想,自己小腹伤疤的事情只字未提。
她不提我来提,牧飞觉得既然都开口求人了,干脆一次性都说完了,他一脸诚恳:“奶奶,白苏之前中了黛宫的蛊毒,小腹上有许多伤疤,能不能一起都治了?”
说完他就觉得可能唐突了,人家是亲祖孙,两人之间有什么事要办,似乎轮不到他来多嘴。
白苏和素狐正搂在一起亲热,闻言都是一怔,白苏立马就羞红了脸:“你怎么话那么多,一边坐着去!”
牧飞一心投桃报李,忘了男女之防,也有些尴尬,讪讪坐回椅子。
这时素狐反倒紧张起来:“什么许多伤疤?你怎么不说,让奶奶看看!”
白苏拗不过,只好背过身把伤疤展示给奶奶看。
她当然是想尽快治疗的,但也知道奶奶施法代价很高,未必能连续操作,自己的事情一旦提出来,奶奶很可能就把牧飞的事情往后推。
相比较之下,当然是牧飞的事情紧急。
看着纵横交错的伤疤,问清缘由后素狐大为心疼:“你这傻孩子,下手忒狠,蛊毒如果拿刀能剔出来,那也就一分不值了!”
牧飞也觉得该趁机说说她,白苏有时候真是太冲动,得送她一句警句时刻警醒自己,于是帮腔道:“这就叫无知者无畏。”
素狐仔细查看完伤疤,最后叹口气:“这次我准备充分点,你们两个我一起都做了吧。”
月亮升起来了,时间差不多了,素狐一副要开始忙的样子,牧飞二人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夜幕笼罩,两人除了眼前这棵大树外也无处可去,于是牧飞搂着她继续探索、继续向上飞升。
终于他们在距离地面三十丈的地方找到一枝巨大的分杈,足有两丈宽,极为宽敞,两人在上面练剑打拳毫无问题。
而且这里相对隐蔽,在树屋的反面,素狐夜里进进出出山庄,互相并不影响。
接下来四天,牧飞和白苏晚上都在这里炼气练剑练拳,牧飞也把自己的法术慢慢教给白苏,让她早点使用上中阶法术。
而牧飞自己则开始专门练习高阶攻击法术。
到了虚阶五级,他已经能够使用天赋和人类所有的法术。
白苏练习中阶的风刃术,牧飞就练习高阶的天风术。
白苏练习中阶是玄冰术,牧飞则练习高阶的天冰术。
中阶的雨箭术升级为高阶的天潮术。
中阶的爆炎术、高阶的天炽术。
中阶使用惊雷术、高阶就进化成了天惩术,两人把金木水火土风雷冰绿九大元素的法术一个个都熟练过去。
有了时间和场地,他们就将白苏之前学神泣剑拳的“魂牵梦萦”、“神魂缭乱”好好对练,让白苏能够更透彻领悟。
虽然已经两个多月,这两招以她的冰雪聪明也没有完全吃透,于是也不急着教第三招。
这四天素狐没再提白苏医疗以及牧飞深层灵魂唤醒这些事,两个人也没再追问。
素狐每天晚上似乎都很忙碌,他们也不敢稍加打探。
亡灵术有很多邪门的做法,还是眼不见为净。
尤其是两人都怀疑素狐所谓的做准备,很可能就是准备活人。
素狐为他们发功后,有可能要用新鲜气血恢复法力和肉体,气血当然只有活人能够提供,牧飞认为亡灵术有特别的办法,能汲取人的气血为己用。
大是大非面前装聋作哑当然不地道,有点闷声占便宜、不管别人死活的味道,可一切都是猜测,而且两人确实也没有匡扶正义的资本,干涉的后果可能就是被赶走,还不如当一只安安静静的鸵鸟。
他们寄希望于自己的猜测是荒谬错误的。
除了无知者无畏之外,牧飞还知道一句话叫:不知者不怪。
如果真看到了素狐以活人练功怎么办?
牧飞想过这个问题,最终他选择拒绝改造,他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可也不想参与祸害它。
他和白苏的内心一直都掐着时间,计算着秋月赤桐他们什么时间能回到天星宗,他们认为差不多是今天傍晚。
而飞鸦从天星宗飞到野狐山,也就是一天的事。
那么今夜结束之后,明天午后随时都可能收到飞鸦。
也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个自由自在的晚上。
天快亮时,他们打算去睡觉,这时素狐在树下叫他们马上下去。
看来她做好准备了。
当素狐问他们谁先来医治时,牧飞自然推举白苏先来,于是素狐微笑着示意,白苏只好先跟着素狐走了,一步三回头。
牧飞看着她们消失在厅侧的一个小屋里。
临进门白苏还回头对牧飞微笑,从烛光消失的情形看,她们应该接着就进入了地下室。
那小屋是地下室的进出口。
也就是说这棵大树的地下也有空间,被素狐改造成了地下室,那里很可能就是她平日练功的地方。
牧飞在树下来回踱步,等候治疗结束。
他有些紧张,山庄地表只有他一个活人了。
每隔一刻钟就会有两个死灵修士巡逻经过他身边,看来整个山庄的守卫相当严密。
如果素狐每次练功都要进入地下,自保的能力就会比较低,必须要有强大的护卫才可以确保安全。
尤其是她在这里的时间很长了,很难保证不与周围的宗门、住家结怨,于是安全问题变得尤为重要。
牧飞问过白苏关于这些死灵修士的来历,白苏说一般都是正常死亡的修士,他们真的已经死透了,连元神都没有,是通过召唤术唤起的。
他们的修为也与活人不一样,干掉一个死灵,他们的修为不能被汲取。
天慢慢地亮了,巡逻的守卫看上去和常人无异,而且还穿着全白的袍装,牧飞怀疑这是一种障眼法。
等的时间太长了,牧飞有些焦躁,时不时站起来踱步。
来到天赋大陆以后,这是他第二次经历白苏接受治疗,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
一直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白苏一个人出来了,看上去有些疲惫,目光中多少透着点惊慌失措。
牧飞马上迎了上去,要搀扶她,被她拒绝了:“我不累,也不疼,我们直接上去睡吧。”
她明显有些情绪低落,牧飞跟在她后面爬楼梯,小心翼翼问:“治疗还成功吗?”
看她那个样子,他担心治疗失败了。
失败就失败吧,肚子也不是给人看的,有几道疤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苏坐在床上,缓了缓神才说:“疤痕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消除,而是都转到了奶奶的身上。”
牧飞闻言有些吃惊,难以想象那是个什么情形:“疤痕还能转移?那些剑疤都转到了你奶奶肚皮上?”
白苏摇摇头,似乎心有余悸:“一开始奶奶运了很长时间的功,我慢慢地等,差点都睡着了。一直到最后半个时辰,我的伤疤开始消失,我也没什么痛苦感觉,然后一条条伤口随机出现在奶奶身上,全都是裂开出血的!血就那么从她的衣服上渗出来,不一会就浑身浴血,最后有一条剑伤甚至出现在她脸上!”
她有些激动,深深喘了两口气才继续说:“看着奶奶的脸突然凭空就裂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那情景真是太可怕了,甚至有些……有些恶心,伤疤转移一结束奶奶就把我赶上来了,她要开始修复自己的伤痕。”
牧飞闻言就像吃了酸枣,脸都抽起来了,想象着白苏描述的情景,的确是有些血腥反胃。
最后她喃喃道:“早知道治疗起来这么折磨奶奶,我就不治了。”
牧飞虽然知道亡灵术运用起来邪门,但这次仍然出乎他想象,看来亡灵术不管是练功还是使用,都是先伤己,然后再修复,伤害自己也是毫不客气。
白苏看上去精神很差,牧飞也不再多问,安慰着哄她睡了。
接下去牧飞自己却有些睡不着了,治疗外伤疤痕,素狐都搞得这么恐怖,那么解放灵魂岂不是更要吓死人,难不成两人都要开颅?
如果真那样的话还是放弃吧,自己和素狐都少遭点罪。
最后他迷迷糊糊还是睡着了,似乎也没睡多久,就听素狐在门口沉声唤醒他们,声音有些焦急:“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夏白元功的信刚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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