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跟演说报告的行事有些区别,但格式差不多,正标题副标题,还有几段分类小节。
第一个小节就叫什么是文学?
文学是作家借助虚构和想象,用语言塑造的艺术形象来表现他对人生的审美感受和理解的一种艺术形式。
迟丽院长做出了解释,然后笑道“马克思说:文学是审美的意识形态。谢尔巴茨基说:文学是艺术的一种,它借助语言来创造形象。希利斯-米勒说:文学是虚拟现实。”
接着迟丽又是几句名人的话语摆出来“韦勒克说文学是创造性的,是艺术;高尔基说文学是人学;辛克莱说文学是宣传;”
“文学是指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包括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是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以不同的形式(称作体裁)表现内心情感和再现一定时期和一定地域的社会生活。”
“文学是属于人文学科的学科分类之一,与哲学、宗教、法律、政治并驾于社会建筑上层。它起源于人类的思维活动。最先出现的是口头文学,一般是与音乐联结为可以演唱的抒情诗歌。最早形成书面文学的有华夏的《诗经》、印度的《罗摩衍那》和古希腊的《伊利昂纪》等。华夏先秦时期将以文字写成的作品都统称为文学,魏晋以后才逐渐将文学作品单独列出。欧洲传统文学理论分类法将文学分为诗、散文、戏剧三大类。现代通常将文学分为诗歌、小说、散文、戏剧四大类别。”
迟丽说话有点快,不过思路很清晰,楚晨雪不紧不慢的记着笔记,陈天星则摊着笔记本一字未写。
丁当也记着笔记,他们文学院的学生要考试和记学分的,阿狗在翻看他的高中课本,雷凤不知在神游天外还是练课堂睡觉大法,她是理科生工学院的,今天能来纯粹是友情陪同。
“昨天我女儿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很有感慨,她说她的同学认为文学已死,有事请烧纸”迟丽突然开起玩笑。
下面学生大哗,来听讲座的大多数是文学爱好者,自然对文学不说视若生命,也是钟爱有加,听到这般对文学不敬的话语自然义愤填膺。
“别激动,那各位同学对这句话有什么理解呢?”迟丽院长双手下压维持课堂纪律,还笑着问道。
“这是对文学的不敬,文学是一种精神,它永远不死”一个男同学就起立高呼。
“文学是人类精神的传承,它怎么可能会死呢?这句话是对文学的大不敬”
“我们华夏的闻名传承千年,经典历久不衰,当今文学也是百花齐放,正处于蓬勃发展的阶段,我认为文学正是生命力旺盛之时,后面的两位同学,我想问一下你们,你们是怎样看待这句话的?”迟英突然起立慷慨激昂,又转身看向后面发问。
教室里的同学和迟丽老师也有些惊愕。
楚晨雪有些气愤,前天没辩完,今天到你的主场来找场子,她正要起身怼怨,陈天星将她拉住,自己起身笑道“迟英同学,说这句话的人就是我,文学已死,有事请烧纸,我是有感而发的,也请诸位同学不要激动,诸位只要睁眼看看这个课堂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文学院院长的讲座也没坐满一半的礼堂,自然谈不上热爱了。
但这话难听啊?课堂上立即如滴水进热油锅,顿时炸开了。
“诸位同学请安静,请听这位同学说完,而且....我也对这句话很赞同”迟丽院长却笑着让众人安静。
“迟院长,我这句只是感慨,按照文学的定义,这也是一种文学的表达方式吧?其实我也是一名文学爱好者,只不过是爱着深责之切吧,对当今文学的现状表达一种不满而已”陈天星继续侃侃而谈,雷凤也没瞌睡了,精神抖擞,一众学生也冷静下来。
“各位同学肯定有人看过昨天的音乐会,昨天的盛况你们都已知晓,那是人山人海,让人热血沸腾,而今天呢?我们只有一百二十三人来听迟院长的讲座,还有至少五名不是楚大文学系的同学,诸位,我想你们文学院不止这么几个人吧?”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们都不来听迟丽院长,当代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的讲座?”
“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文学已死”
陈天星的话让一众人鸦雀无声,楚大文学院礼堂静如死地。
“是文学死了吗?不,我认为是我们这些文学工作者和文学爱好者的心死了”
“在当今社会情形下,经济发展是主要社会问题,向钱看,下海下岗都是人们所关心的问题,社会处于一个高速发展的转型期,各个层面处于一个浮躁的时期,人心浮躁,生活节奏快速,审美差异化加大,这是社会现状,而我们的文学从业者呢?”
“希利斯-米勒说:文学是虚拟现实;其实文学就是社会意识形态的一种体现,文学不能脱离社会现实”
“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文学工作者在做什么?我们在讨论,讨论人文精神,新自由主义和新左派之间的论战,由于文人的共性,我们在争论中丧失了价值中立的资格;他们哪有心思潜心创作?”
“华夏文学从七十年代末一来,普遍的人性和人道主义这种人文知识分子的世界观,批判和摧毁了僵化的阶级论和空洞的阶级身份,对结束疾风暴雨的阶级斗争,促进全社会团结一致向前看方面起到了重要的进步作用。但是,1990年代以降,也正是通过把这种不谙世道的大学生的世界观和混淆视听的小报记者的世界观普遍化和庸俗化,掩盖了1990年代市场化进程背后急遽的城乡差别、国际矛盾和阶层、阶级分化。指导我们文学改革的,当然不是什么人性的偏好,而是制度的改造和制度的创新,是社会关系的调整。在这个意义上,人道、人性和人权都不是普遍的,而是现实政治的安排。普遍人性的话语本身就是一种权力的话语,为强者所主宰。”
“八十年代才是华夏文学百花齐放的年代,伤痕文学,寻根文化,乡土文学,写实文学,先锋派,还有以迟院长为代表的新写实文学,流派繁多,思想深刻,那都是经典啊?可现在他们都到哪儿去了?有新作问世么?”
“我们现在文坛流行的是什么?是学者散文,于老师的文化苦旅,陈老师的小说史,包括九十年代初期的汪老师诗集,其实是散文文体自身特质与商业社会文化需求的一次历史性的际会。概而言之,原因有三:一是商业文化的多元需求使然;二是对极左路线话语权威的规避与消解;三是散文自身的文体特质具有承载这一使命的美学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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