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巴黎卢浮宫
自从红衣首相黎塞留和国王路易十三相继去世后,法国国王的权利已经落到了王太后安娜的手上,而这位和路易十三关系十分紧张的王后终于熬出了头,作为奥地利出身的贵族女性,掌控了整个法兰西王国。
继承了黎塞留首相之位的是马扎然枢机主教,这位儒雅风趣的中年男人长相英俊,学富五车,三年前就与王后安娜成为了亲密的伙伴,这两年更舒适紧密结合,成为了政治上最好的盟友和私生活中的好伙伴。
年仅八岁的新任君主路易十四每天都在忙于学习马扎然老师和母亲安排的学业中,这位新继任的太阳王还没有表现出一位雄主应有的风范。
马扎然身穿红色长袍带着一名可爱灵动的少女走进王宫,片刻后在玫瑰厅见到了安娜太后。
安娜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但是身材曼妙,肌肤雪白,仍然很有韵味,她淡淡的瞥了马扎然身后的少女,问道“她就是你的侄女?”
马扎然身后的少女急忙行礼,说道“奥林佩·麦西尼参见太后陛下,愿主与您同在。”
安娜淡淡道“过来让我看看。”
奥林佩羞涩的走到安娜面前,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头,过了很久才听到安娜叹息道“长得还算标致,留下吧。”
奥林佩刚松了口气就听到王太后继续说道“安妮,你带她去换身衣服,教教规矩,以后就陪同陛下学习吧。”
一个侍女答应着就带着奥林佩下去了,马扎然待殿内无人,就上前一步,微笑道“多谢你了,我的安娜。”
王太后也一改之前的冷漠,幽怨的瞥了马扎然一眼,道“你还知道来看我?要不是为了你侄女进宫伺候陛下,是不是都要忘了我了?你是嫌我老了吗?”
马扎然与安娜年龄相仿,但是看着更加成熟,他快步走到王座抱住了安娜,两人深情拥吻,片刻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的安娜,我每天都在深深地思念你,我可以奉上帝之名向你发誓,可是你要知道路易的叔叔们还有巴黎的贵族们并不希望你来摄政,更不希望再出现一个黎塞留一样的红衣首相,我即使对待他们很温和友善,但是他们仍然希望把权利从你我的手中夺走,所以我……”
安娜眉头一皱,打断马扎然的解释,说道“谁又做什么了?”
“布鲁塞尔和孔代亲王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最近已经开始在巴黎散布你和我有私情的事情,似乎是准备搞臭我们的名声,然后再抢班夺权!我担心他们真的抓到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只能暂时少来,以免出现危险……”
马扎然刚刚说完,安娜就脸色铁青的站起身,冷哼道“他们不是想要夺权吗?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法兰西到底是谁当家做主。”
很快安娜以法国摄政的名义下达了提高赋税的王令,马扎然也以首相的权利通过了王令,并且对传统贵族的自留地——法院进行了打压,手段有但不止“减薪”、“停薪”、“降职”等,一时间让巴黎的贵族们愤恨不已,但却也不敢直接反抗,只能悄悄地联络掌握军队的孔代亲王,希望能通过武力的手段逼迫马扎然下台。
谷 法国执政者们把精力放在了内斗上,英吉利共和国的护国主克伦威尔却带着继承人小克伦威尔抵达了斯德哥尔摩,开启了第一次出行访问的旅程。
随着瑞典帝国在奥拉夫的领导下越来越强大,甚至还成为了西方第一个和远东文明古国建交的存在,这让瑞典以及奥拉夫的声望都不断攀升。
克伦威尔此时已经彻底同意了大不列颠岛,同时发动远征击败了爱尔兰统领国的大统领奥伦·奥莫尔,让爱尔兰失去了自治权,重新沦为了附属国。
作为英吉利军队政治的掌控者,克伦威尔拥有了超越历代先王的权柄却不准备称王称霸,他知道自己已经年近五十,带领英吉利共和国走向世界霸主的任务只能交给继任者,所以他必须和目前欧洲的第一强国瑞典帝国保持良好的友邦关系。
从私人关系出发,克伦威尔和奥拉夫是忘年交,身份上一个是贵族造反,另一个是番邦贵族喧宾夺主,虽然都是一个强国的掌控者,但是仍旧要面对着本国老旧势力的虎视眈眈。
相似的经历和处境让克伦威尔和奥拉夫的关系近些年中越来越亲密,同为弑杀国王的两人也一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与法国、哈布斯堡等老派王国关系很差,所以克伦威尔为了给英吉利共和国创造更好的外交条件,同时也是为了给继承人理查·克伦威尔铺路,所以在得知瑞典帝国和大明帝国建交通商后就迫不及待的前来了。
奥拉夫和克里斯蒂娜在王宫接见了克伦威尔父子,在繁琐的社交礼仪结束后就是欢快的饮宴环节了。
满脸络腮胡须的奥拉夫冲着克伦威尔笑着举杯,道“英吉利的护国公殿下,两年未见了,你还是风采如旧啊!”
克伦威尔哈哈一笑,道“奥拉夫你是真的越来越风光了,不是说有明国使者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
奥拉夫心领神会的微笑道“你也看中了远东的利益?你们需要加大印度殖民地的建设和扩张,不然恐怕没有实力在远东分一杯羹。”
克伦威尔没有听出拒绝的意思,心情大好,道“说的也是呢,现在亚美利加洲都成了你的庄园领地,我们也只能安心在东印度发展了。”
奥拉夫得意的暗自发笑,心中说道“没了英国殖民地,未来的美利坚合众国也就不可能出现了,也许一两百年以后世界格局将会演变出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样子……”
正在扬琴声中畅谈的时候,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头戴海狸皮帽子的老人,他身材高大,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看着十分骇人,正是枢密院重臣,陆军元帅,芬兰总督胡迪克。
胡迪克年近六十,早年做雇佣兵受的枪伤暗疾近几年开始爆发,如果不是有清河书院培养的大夫调养照顾,恐怕早就瘫痪等死了。
即便如此胡迪克也是常年住在暖阁之内,从来不外出,更不用说跨海来到斯德哥尔摩了。
也只有胡迪克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擅闯宴会了,奥拉夫见胡迪克脸色苍白,历经风霜,先命人为他取一杯热葡萄酒暖暖身子,接着才问道“胡迪克叔叔冒着秋风而来,是俄国人有什么动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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