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霜跟皇甫三兄弟的交情不浅,金瑶和飞絮又是江圣雪的好友,秦络绎又是初来乍到,文珠儿更是县令的千金,即便是桃花山庄也不敢怠慢。到了晌午,段如霜、秦络绎、金瑶和文珠儿都留下来吃了顿午饭,飞絮也没能拒绝,又或许是有金瑶在,便也坐了下来随众人一起,加上桃庄的人,一桌子的人,熟悉的
,不熟悉的,也算是吃了顿中规中矩的饭。
饱饭过后,段如霜又向皇甫风说了自己《移形换影》修炼的程度,才和其他三人一起离开了桃花山庄。
而众人自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厢苑休息,唯独流星却丝毫不想午睡,这几日他总是出去办事,也不知道无鱼最近修养的如何了。
便把这难得的休息机会放弃,去找无鱼了。
他看到无鱼正在院子里练功,虽然只是简单地内功,对于一个曾经被抽筋断骨的人却并非易事,但眼下见他并没有什么异常,流星也自是为他捏了一把汗。殷储说无鱼就是一个传奇,他的身子竟然恢复的这般好,只是仍然摆脱不了危险,每每想到这,流星还是担心,即便见到无鱼加强练功的进度却也没有任何危险,也仍然
心慌意乱。
“想进来就进来,站在门口偷窥可不像你!”无鱼停止练功,一边调息一边笑道。
流星也只好大步的走了进去:“看你修养的倒是不错,只是你想恢复到以前的功力,确实是不能操之过急的!你千万别忘记殷先生说的话,不只是他,还有……”
“流星!”无鱼将手背在身后,与流星相比,无鱼此时此刻倒才是一个长者一般,用那温柔却又透着一丝冷漠的声音说道,“我是无鱼,所以一切都该是理所应当!”“对,你是无鱼,可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少年阎罗了,你现在是桃花山庄的三大护法,你不该再违背命运,你该接受这一切的,就算你的武功今非昔比,可你仍然是我们三
人之中武功最高的!”流星有些激动的说道。
无鱼笑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不该为命运所束缚,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接受一切本不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无鱼,我今天才发现,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你!”“神秘的人,才会被人念念不忘,才会吸引人想要去不断的探索,你从不知道我的身世,你从不知道我为何会留下来,你也从不知道我究竟从何处来最终又想去向何处,你
更不知道我的极限究竟是什么!”
流星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不知道的的确太多了!不过,我还是相信殷先生说的一切,因为你是无鱼,所以无论是什么奇迹都可能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无鱼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却也骄傲的勾起:“你这么想就对了,不试着去做,我怎么知道我是今非昔比,还是更为精进呢!”
“但是你得答应我,稍有不适,就要立刻去找殷先生,或是星大侠!”流星说道。
无鱼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江家堡。
常欢已然熟练地掌控着烈焰之气,挥手之间,一颗巨石已经化为灰烬,而常欢静立一旁,神情就像是一弹指敲碎了一片雪花一般的轻松。
而江流沙站在一旁,忍不住惊声道:“没想到幽冥之火竟是这般可怕,若是这掌力袭击到了人的身上,恐怕这人也会如同这巨石一般,成为手中的一捧骨灰了!”“多亏了你,我才能练成幽冥之火,明日,我将开始修炼《烈焰焚祭》的第二部分烈焰之火,想必,会更加不易,江流沙,你因为助我修炼,已经受了不少伤了,接下来就
交给我自己吧,出了事,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常欢说道。“我们已经说好了,我会助你到修炼成功为止,你想反悔我不反对,但是你想让我成为一个违背诺言的人我可会反对到底!”江流沙白了常欢一眼,回身便往常欢院子外走
去。
“若不是我了解你,我还真以为你是有什么目的呢!”“你不相信我是为了大局,就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吧!你若是出了事,江圣雪知道了会心疼,她要是伤心了,最后心疼的又是皇甫风。如果你相安无事,我就不会因为皇甫风
心疼江圣雪而黯然伤神了!”江流沙回头淡淡的笑道。
常欢笑道:“这个理由倒也贴切,可我听着怎么这么伤心呢?我倒成了你自欺欺人的棋子了,你若是说怕我受了伤,你看着心疼,我倒觉得舒服不少!”
“我不会对你好的,无论是小的时候,还是现在,你都只对江圣雪一个人好,我又何必自讨无趣呢!”
常欢急忙上去拦住了江流沙,笑道:“谁让你小时候就那么冷淡,好像我欠了你很多银子似得!”
江流沙有些别扭的把头别到了一边:“那我能怎么办?我始终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我娘亲以死换得我容身之所,所以我又不能离开!”“同样都是孤儿,同样都算是寄人篱下,你若是能像我一样,不去想那么多,就不会这般不开心了!”常欢拍了拍江流沙的头,“走,小表妹,今日不修炼,我们玩遍江家堡
,如何?”
江流沙故作厌恶的推开常欢的手臂:“江家堡有什么好玩的,哪条街上有什么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小时候和长大了再去闲逛,可是不一样的感觉,反正我幽冥之火已经练成了,偷玩一日也没关系!”
尽管江流沙满脸嫌弃,但还是跟着常欢出了堡内,去了街上。江家堡就像是一个小城,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街上人来人往,好吃的,好玩的也比比皆是,对于从小就在江家堡中长大的两个人,本应该对这些街道和民风再
熟悉不过的,但是如今长大后这样闲逛还真是头一回。
百姓前一秒叫着表少爷表小姐,后一秒就一脸惊讶的询问什么时候常欢和江流沙又走得这么近了!
“表姐说你喜欢吃糖葫芦,不去买一根吗?”常欢问道。
江流沙摇了摇头:“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况且,我也没带碎银子!”
“好吧!”常欢又笑着指了指那边,“张大爷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做糖人,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张大爷还是没老,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卖糖人!”换做是江圣雪,你连问都不会问,就直接买来给她了吧!江流沙正在抱怨,听完常欢说做糖人的张大爷,便也望了过去,的确,江家堡很多东西都没有变,可是如今再看
着这里的一切,却是那么温馨,那么令人不舍。
如果江家堡不再有卖冰糖葫芦的,做糖人的张大爷也去世了,不知道今日闲走还会不会这般惬意。突然一只蓝色的大蝴蝶从他们眼前飞过,江流沙忽然就想起了小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次,我和江圣雪同时想要一只蓝色的蝴蝶,你将蝴蝶抓住后却给了江圣雪,当时所有
丫鬟下人都围住了江圣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可那明明是我先喜欢的,明明是我先开口想要的!”
常欢虽然不记得这些小事了,但听她这么一说,便笑道:“不可能,我常欢就算把蝴蝶给了表姐,也一定会再抓一只给小表妹你的!”
“可你并没有,那一年我六岁,却懂得了什么是尊贵,什么是下贱!”江流沙其实挺意外的,曾经耿耿于怀的事情就这么说出来了,却反而轻松了许多。
常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就当小的时候我不懂事,毕竟我才八岁,而且从降生起我就跟圣雪表姐一起长大,所以眼里自然就只有她了!”“有一次我见江圣雪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她见我喜欢,就送给了我,可是伯父却误以为我是江圣雪,当我回过身来时,他当时抽走的手,还有眼神,我至今都不能忘记!就因为我是江流沙,所以伯父从来不肯接近我,哪怕只是拍拍我的头,说一句,流沙,你穿着圣雪的衣服也很好看!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穿江圣雪的衣服了,我要
穿她不敢穿的衣服,我要穿所有人一见到就知道是我江流沙的衣服!”这些让她改变一生的小事如今娓娓道来,少了些埋怨,却多了些珍贵的记忆。“所以,我也不记得从何时起,你的衣服,就只有皇室才能穿的金色了!”常欢心有同情,但是他更多的还是无奈,无奈一个那么小的少女,怎么会因为这一件一件的小事
而变成今天这般的冷傲。江流沙淡淡的笑了笑:“对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抓野兔子,我和江圣雪同时磕在了石头上,额头流了血,可是姨娘的眼里却只有江圣雪,明明我也受了伤,可你们关心的只有江圣雪,从那时候起,我明白,眼泪并不能换取任何人的施舍,柔弱也并不能换取任何人的保护,于是,我跟着苍起叔叔,水烟阿姨他们一起练武
!”说起这件事,常欢倒也记得,因为那是江圣雪第一次受伤,虽然只是额头磕破了,但是姑姑和姑父却紧张坏了,就连自己也是,从小到大,在自己的眼中,的确只有江圣雪,只有这个同样对自己甚好的表姐,他甚至不记得,江流沙受了伤,又是谁帮着上药的:“你们那时都小,圣雪表姐也疼的直哭,一时忽略了你,可你记恨她到今天,有
点小题大做了不是?”“不,我不是因为那些小事才记恨她到今天的!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不会练武,如果我不会武功,就不会认识皇甫风,他十三岁那年,初出江湖,来我江家堡挑战五大高手,也是自那以后名声鹤起,自此江圣雪一直缠着你给他讲皇甫风的事迹,可是我呢?我见证了一切,见证他险象环生,九死一生,就在那一刻,皇甫风便一直留在我的心中,再未离开过。他用刀,我便用剑,我开始更加努力的练武,只是为了能配得上冷面狂龙皇甫风,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当我觉得我可以站在皇甫风的面前,告诉他我叫江流沙,我已经喜欢你很多年的时候,伯父却把江圣雪嫁给了皇甫风,明明是我先爱上的皇甫风,可就因为她才是江家堡的大小姐,所以我才没有资格嫁给桃花
山庄的大少爷,所以我恨她!”江流沙咬着下唇,红了眼眶。
任何事她都能云淡风轻的讲出来,唯独关于皇甫风,她再也不能那般镇定了。常欢知道她的心情,可也知道这并非就是江圣雪把皇甫风抢走的,沉声道:“你从未告诉任何人你喜欢皇甫风,圣雪表姐又怎么会知道?更何况,是皇甫盟主亲自来江家堡
提亲的,皇甫风当时也一同前来,把聘礼给了姑父,点名说要娶的是江圣雪!就算圣雪表姐没有爱上皇甫风,可她还是要听从父命嫁给皇甫风,不是吗?”
江流沙皱了皱眉头,冷冷的看向常欢:“所以我才说,你的眼里只有江圣雪,整个江家堡人的眼中,都只有江圣雪!”
说完,江流沙便回身大步的离开了,只留下常欢一个人站在街角,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叹道:江流沙,其实你不是记恨,只是嫉妒罢了!一块血玉腾空飞起,随着江池掌心间一道血色流光注入血玉之内,血玉立刻飞速旋转,内力无形血有形,那正是江池将内力和鲜血同时注入血玉之内,而血玉里的血便会与内力结合,血玉碎开之际,又随着掌心吸进身体,江池再一掌击向对面巨石,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将那巨石击的四分五裂,而站在附近的苍起和水烟均是感受到了那股强
大的力量,纷纷被震退了数步。
而江池随即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缓缓倒地,苍起和水烟急忙扶起江池,让他就地而坐,二人分居两边为江池输送内力。
等到江池的表情不再那么痛苦之后,二人也才调息内力,收回手掌。
“堡主,你感觉怎么样?”苍起急声道。
江池低声道。“没事了,就是感觉浑身无力!”
“这《玉碎之冥》每用一次就会耗尽所有的内力,难怪堡主在修炼的时候,要我们二人保驾护航!”水烟说道。
苍起说道:“这太伤身了,堡主!”苍起说道。“伤身倒无碍,只是每天只能修炼一次,这样的进展很慢,我又没有完全的掌握《玉碎之冥》的真气,光靠自己的内力,是无法让血玉与内力结合,产生如此强大的力量的
!”
“可是堡主,我们已经找来了大量的血玉,这样练下去,只怕血玉难找不说,堡主的身子也会吃不消的!”水烟担忧的说道。江池让苍起和水烟扶起自己,而他又沉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玉碎之冥》就像《冰骨未央》一样,虽然使用一次就会耗尽内力,可是恢复之后内力又会增强几分,血玉难找,但终究还是找得到,只是若不是上好的血玉,就无法知道血玉与《玉碎之冥》的真气结合而来所产生的真正的力量,而奉娆又只能在对抗白之宜的时候才能使用
,毕竟,我现在用来练功的对象,只是一块巨石,不能躲,不能反抗!”“堡主,巨石虽然不能躲,不能反抗,可比起人的血肉之躯,方可知道这力量有多强大,我们知道《玉碎之冥》就是用玉修炼的功夫,可是为何非要用血玉?与此同时还要
注入自身的鲜血?”水烟问道。“寻常用玉练的功夫就不多,更何况还是《玉碎之冥》这样毫无退路的邪功,血玉,自带不寻常的血,却又并非真正的血,传说中血玉之所以有血,就是因为吸收了佩戴它
之人的心血,比较邪性,再用练功人的鲜血激发血玉的魔性,与这本禁典所记载的真气所结合,自然就产生了骇人的力量!”
苍起说道:“虽然还未见识过它真正的力量,但是一世葬的卷宗所记载,《千寻七獠》的第七重的不坏之身,唯有《玉碎之冥》可破,可见它拥有摧毁一切力量!”
入夜,星沫苍月再一次偷偷的离开了桃花山庄,他这样的举动,无鱼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早已见怪不怪了。星沫苍月又来到了他练《涅槃神星陨》的地方,几日前,他们本约好在这里,沙流幻会指导星沫苍月修炼《涅槃神星陨》,只是自从沙流幻为他找到适合皇甫风的眼睛后
,他接连三日都没有再出现,星沫苍月也自是在这里等了三日。
最后练功心切的星沫苍月,便用雷怒金鞭甩出雷霆之怒,召唤来了沙流幻,这也是沙流幻答应过他的,只是他甩出雷霆之怒,他就会来找他。
“小苍月,你终于肯主动想要见我了!”沙流幻从天而降,这一次,他像是故意缓缓而来,不像之前那般来无影去无踪,像鬼魅一般。
星沫苍月冷哼一声:“你不会想要食言吧!”
“我就是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按耐不住,肯放下尊严来求我,不过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食言!”说罢,便伸出手来。
星沫苍月知他何意,便将腰间的金鞭取下,递到了沙流幻的手中。“你可看好了!”沙流幻飞身而起,距离星沫苍月十里之外,再一甩动手中金鞭,随着如雷般呼啸的声响,地裂山崩,而沙流幻却又闪身一旁,又一鞭挥了下去,足足挥了
五鞭,每一鞭都让十里之外的星沫苍月感到地震山摇,甚至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也在隐隐作痛,待他站稳之后,沙流幻已经收起金鞭,站在不远处冲着自己招了招手。
星沫苍月才反应过来,方才沙流幻所使用的,可不是简单地鞭法,不正是《涅槃神星陨》吗?
星沫苍月急忙跑了过去,只见这地面裂开的痕迹,已不是裂痕那般简单,而是深深的沟壑,如同裂开一道悬崖一般。
再一瞧沙流幻,只见他悠哉自如,并未受任何影响,惊呼道:“你会《涅槃神星陨》?”
“这天底下的武功,只要是存在的,就没有我不会的!只要有人创出来新的武功,我沙流幻就有办法学到手!”沙流幻得意的笑道。星沫苍月知道沙流幻的本事,却不知他竟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难怪所有人都说,一个沙流幻,可以灭掉整座曼陀罗,现在看来,那些人只说对了一半,以沙流幻的本
事,别说一座曼陀罗,就是全天下,只要他想,都可以弹手之间不复存在。
“难怪你说能助我成为第一个成功修炼一世葬的修炼者!”星沫苍月叹道。沙流幻笑道:“只要我把《涅槃神星陨》的涅槃真气全部输送到你的体内,待你融合成功,运用自如,就是练成《涅槃神星陨》之时,以你的天赋,不出三日,就大功告成
。所以,小苍月,你想怎么感谢我啊?”“我知道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更何况是你沙流幻,又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呢?老规矩,待我练成《涅槃神星陨》,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星沫苍月说着自己的规矩
,自然心里也清楚沙流幻的规矩。
“成交!”沙流幻将金鞭丢还给星沫苍月,“不过在我为你输送涅槃真气之前,你要先看看这个!”
在星沫苍月还未反应过来时,沙流幻已经一把搂住星沫苍月的腰,带他腾空飞起,滞留在半空之中。
“沙流幻,你干什么?”星沫苍月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在半空之中了。
“你往下看,这是我送你的今日见面礼!”沙流幻用那半调笑半温柔的声音说道。
星沫苍月心里骂着沙流幻是个老不死的,却又只好往下看去,却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原来沙流幻甩出的那几道鞭痕,可不是随便甩出来的,而是用那鞭痕画出了一轮弯月,沟壑漆黑,中间的白雪便明显了许多,这轮用鞭痕形成的弯月便更加的显眼。
“这地上的苍月,就如同你的名字,永垂不朽!”
星沫苍月曾经问过自己的父亲星天战,为何自己会取名为苍月,姐姐会取名初雪,而他们本该姓星,沫字又从何而来?
星天战又岂会说实话呢?他只说,你们死去的娘亲,名字带沫,初雪降生时正是下雪之时,而星沫苍月,正是因为日食之后仅剩下的一弯苍月。星沫苍月从小在胜蓬莱之中,只有父亲和姐姐,还有一个小冬琅,他们每日练功,争风吃醋,互争互抢,他却从不知爱情究竟是什么感觉,可是忽然之间,星沫苍月看到
这特殊的月亮,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升起,充斥着整个心脏。
“喜欢吗?是不是很浪漫?”沙流幻故意调笑道。
星沫苍月说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知道这感觉似乎并不讨厌,他一把推开沙流幻,降落在地,冷声道:“看也看了,你该为我输送涅槃真气了!”沙流幻宠溺的笑了笑,随即也降落在星沫苍月的身旁:“起初你会觉得有些痛,再过不久,你就会觉得这真气在你体内流窜,灼热的让你很舒服,不过你不能就此享受,要
控制体内真气,让它尽量与你体内原有的内力融合,一刻都不能走神,否则你会受伤的!”
“我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做?是站着?还是坐下来?眼睛要不要闭上?”
沙流幻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如果你想躺着也行,但是我们可是要面对面的!”
星沫苍月的脸一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盘膝而坐,又觉得雪地冰凉,只好又站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是第一次,从来没有人为我传过内力!”
“小苍月,我是不会嫌弃你笨的,你难得笨一次,在我眼里,可是更加可爱了!”沙流幻温柔的说道。
“那……就开始吧!”星沫苍月有些尴尬的说道。
沙流幻快如流星的在星沫苍月的脸颊上小啄了一口,而星沫苍月以为沙流幻恶作剧,他警惕的用手抹了抹脸:“你在我脸上做了什么?”“没什么,留下了我的口水而已!”沙流幻又在星沫苍月越发难看的脸色中,低声笑道,“别激动,我可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