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战况已经足够激烈,毁灭的力量已经惊天动地,连片的屋宇墙垣被毁掉,多亏里面的凡夫俗子躲避的早,不然,也一并灰飞烟灭了。
然而,风飞战汤臣,风飞使出不过八层的修为,八层修为尚且如此,十层的修为可想而知那是多大的杀伤力。
念及至此,那位四星剑卫不免心急如焚,他虽然不是苍城的城主,但要怪却要怪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苍城。
被修士毁掉连片屋宇,死伤无数凡夫俗子,他这个维护城池安危的剑卫百户长需要担责,玄武王朝花费一百名矿工一年采集的灵石费用聘请他,不是拿来当摆饰。
“生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凡夫俗子。”
对于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宁明无疑视为草芥。
但他师弟的命却不同,无比珍贵。
谁杀了他的师弟,不管他的师弟做了什么,他一样要报仇,不死不休。
“你真的不怕死吗?”
这是一声略显沧桑的声音,不是自那名四星剑卫,也不是他那个方向,而是宁明身后不过一丈的距离处。
一丈的距离在修灵界中不远,相反很近,很近。
近到快如闪电的偷袭无法躲避,一旦偷袭被得手,非死即残。
然而,更让人心胆俱寒的是欺身而进到了身周一丈之内竟然没有察觉,这才是最大的威胁。
来者毫无疑问是元婴期,宁明的灵识迅往身后探出。
“啪……”
一声轻响,宁明的灵识放出不足一米便被击散,瞬息烟消云散,宁明识海仿若被蛇咬了一口,痛彻心扉。
“不用探查了,我杀你易如反掌。”
声音从身后响起,说到第五个字,人已经到了身前。
黑衣博带,皂灵靴,乌纱帽,右胸口处绣着一只土黄色玄武图案,玄武的脚下,一字排开五颗星拱卫,是为五星剑卫。
五星剑卫无不是元婴期大修士,食玄武王朝一千名矿工挖取的灵石俸禄,封为玄武剑卫千夫长。
“晚辈圣火教护教长老火焰子座下大弟子宁明见过前辈。”
宁明没想到五星玄武剑卫这么快就来到苍城,在这些元婴期大修士的面前,他立即道出了宗门来历,目的是让这些大修士恣意妄为的时候投鼠忌器。
“哼,”元婴期千夫长皮笑肉不笑的说,“火焰子教出来一个好徒弟,竟然敢无视玄武王朝律法,看来火焰子这些年不出圣火窟修为是突飞猛进了,师尊了得,弟子也是横行。”
话里行间带着冷冽的讥刺,配合着那双眸光微寒的眼睛,宁明感到丝丝的不安,来的五星剑卫竟然不是鸿蒙火州的大州主司马俊,而是眼前这位极其陌生的千夫长。
宁明带着狐疑,不卑不亢的道:“大人认得我家师尊那更好,还请大人为我圣火教弟子做主,这个星宇宗的狂徒风飞,将我两位师弟抹杀,连尸骨都没剩下,此等狂徒不加以惩处,实在是有悖玄武律法。”
“宁明你可真是巧舌如簧,明明是你师弟汤臣猪狗不如,做出强暴的卑劣之事,连杀我星宇宗两位师妹,我为我两位师妹报仇雪恨何罪之有?”
风飞插嘴道,话锋直指宁明,义正言辞。
“是吗?”元婴期千夫长双眉挑耸,眼睛忽然扩大,目光扫在宁明身上,带着薄怒之色,“圣火教的宁明,你有何话说?”
“风飞,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宁明狠戾的质询道,目光阴寒的盯着风飞。
元婴期千夫长虽然有意偏袒风飞,但宁明如此据理力争,他倒是也不得不看向风飞,等候解答,对于刚刚生的金丹期大战除了有所感知,来龙去脉却一无所知。
风飞回望着场中的元婴期千夫长,倒是不好狂放造次,断然道:“刚刚我李婷师妹的尸体赤身**被神秘黑影掳走就是明证。”
宁明嗤笑道:“这不能证明是我师弟汤臣所为。”
“你……”风飞愤慨不已,怒道,“我星宇宗的薛梅师妹在灵食楼里留下传音符,这道传音符可以作证。”
风飞右手在左手中指上一拂一回,手掌一翻,掌心立即多了一张土黄色的符箓,随手抛给了元婴期千夫长:“大人请看,里面话音犹在。”
元婴期千夫长抬手接住缓缓飞来的传音符,掌心灵气吞吐,传音符突然哗声碎裂,四散移开,一道急促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师兄援,李婷师姐被**之徒所擒。”
“这句话只能说明你师妹被**之徒所擒,却不能作为我师弟汤臣做出强暴之事的罪证,据我所知,你星宇宗的李婷修为在金丹八品,我师弟汤臣修为也在金丹八品,众所周知想要制住同阶同级的修士无异于登天之难。”
宁明冷嘲热讽的说道,一副怡然不惧之态。
风飞怒火中烧,慷慨激昂的道:“在场不少修士亲眼所见,容不得你诡辩。”
风飞说着目光扫过苍穹下街弄里围拢看热闹的修士,这些修士装束不一,成群结队,细细数下来足有百来人。
宁明也是顺着风飞的目光阴寒的扫视了过去,脸色变得无比狰狞恐怖,嘴里更是放言道:“风飞,你看他们谁愿意作证指证我师弟的行为。”
宁明的狠毒目光已经无异于威吓,似乎在告知,谁敢帮着星宇宗指证,谁将是圣火教的敌人,这样,宁明的目光扫过之处,那些看热闹的修士纷纷后退,用脚表明了站队的态度。
“你们无人敢指证吗?”
眼里倒影着众围观修士的胆怯举止,风飞愤极而悲的道。
“谁能指证,我星宇宗倾力保他一生之性命。”
孔雀东州的星宇宗相比之鸿蒙火州的圣火教,实力和声望无疑圣火教都更胜一筹,此地又是在鸿蒙火州境内,无人敢冒险。
“谁能指证,我风飞送他一块金属性的天材地宝。”
说着,风飞再次从中指上的乾坤戒里拿出一块金光夺目的奇特灵石,当灵石光华绽放,众人只感觉金属性灵气顷刻间浓郁了数倍,身上的毛细血孔都为之舒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然而,五息过去,只见大都是摇头晃脑之辈,却无挺身而出之徒。
如此局面,风飞透心凉,倍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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