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风铃在地面上写了一段字,字写完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楚香玉。
地面上的字迹显示。“你可以帮我?”
楚香玉看到地面上的字,笑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陆贞恒。”
禹风铃立即点头。
她心里想。“你放心,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会保密,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和陆贞恒透露半句的。”
楚香玉一脸温暖的笑容,用手摸着禹风铃的头。
他轻声道:“现在,你该休息一会儿了,快点睡觉吧。”
说起睡觉,禹风铃已经困得眼皮干涩,困得很难睁开双眼。
她的手掌捂着嘴,嘴张开打了个哈哈。
她吧唧吧唧几下嘴,困意越来越深,所以还没听到楚香玉刚刚说了什么就睡着了。
禹风铃的睡容很美,双目微闭着,有一双卷翘的眼睫毛,还有一副看上去很自然的柳叶眉,清秀中还透露着一丝丝的可爱。
她就这样困得不到一秒的时间陷入沉睡,倒在了楚香玉的怀里。
她的脸搭在楚香玉的左方肩膀上,楚香玉支着一双胳膊,整个人都僵了起来。
他低眸向这个已经进入梦乡的女人看去,看着看着脸上渐渐显现淡色的红晕。
楚香玉动作不熟练的将禹风铃推开,他起身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禹风铃放在了草地上。
禹风铃困得还没有完全陷入沉睡,她逞强睁开双眼,那双如千斤重的眼皮也只能睁开一丝一毫。
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是楚香玉的,她虽然看不清,但是能断定是他,是他站在前方为浴火凰权剑输送自身的灵力。
灵力输送完,楚香玉收回手便离开了,禹风铃本来要感激他的,可是困得实在无法动手在地上写字。
她在心里感谢他。“香玉,谢谢你。”
她的眼睛一闭,睡着了。
第二天。
清晨。
天刚蒙蒙亮,陆贞恒早早的就起来了,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漱,也不是吃饭,而是直接来到院子里看禹风铃有没有趁他睡觉时偷懒。
当他走到院子里,便看到禹风铃躺在桃树下睡着了。
他脚步轻轻的走来,怕吵醒她,所以走路的声音很轻,他轻轻蹲下身蹲在禹风铃的身旁,静静看这个女人睡着的样子。
粉色花瓣从桃树上凋零落下,落在禹风铃的脸上。
陆贞恒的眉头轻微一皱,以为这个从桃树上落下的花瓣能把她吵醒,可是却没有,她只是动了动嘴没睁开眼转个身又继续沉睡着。
陆贞恒极小声的嘲笑道:“禹风铃,你就是个笨女人!”
此时的陆贞恒没有之前那么冷,性格温和又温柔。
禹风铃又动了动粉嘟嘟的小嘴唇,在光线的照射下,她的小嘴唇饱满又显得有光泽。
陆贞恒的身子下倾,想要亲吻一下禹风铃的额头。
正快要亲到额头时,禹风铃这时醒来了。
她睁开了双眼,心虚的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陆贞恒……怎么会是陆贞恒?我偷懒的事居然被他看到了,呜呜……早知道就不该睡这么长时间,怪我,都怪我,怪我睡觉太死了……”
陆贞恒看到禹风铃就这么突然醒了,便停止接下来的动作,双目游离立马站了起来。
他的手握成拳头状放在嘴边大声咳了几声。
“咳咳咳!”
禹风铃心虚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他冷道:“你昨晚又偷懒了!”
禹风铃摇着双手,在心里说着。“我没有偷懒……没有……”
看她那个不敢直视陆贞恒的样子,看得出来是在心虚。
他又道:“偷懒就是偷懒了,别不承认,我最不喜欢说谎的女人!”
她低着头嘟着嘴,一双手揉捏着衣服上的一块布。
她在心里说:“我没有说谎……”
她死不承认自己昨夜偷了整整一夜的懒,这下,把陆贞恒给气得不轻。
陆贞恒拿起草地上的那把浴火凰权剑,把剑扔给了禹风铃,禹风铃拿着剑看着他。
他道:“你说你没有说谎,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剑法有没有进展,剑挥的好,我就相信你昨夜在刻苦练习剑法,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证明你昨夜没有偷懒?”
禹风铃把手中的浴火凰权剑摆在陆贞恒的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样。
在心里说道:“我昨夜一直都在刻苦练习剑法,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禹风铃看着手中的浴火凰权剑,脑海里把昨夜陆贞恒教的那些剑法给忘得一干二净,昨夜陆贞恒教了她什么,现在一点儿都记不得了。
她信誓旦旦自信的模样没有维持多久,在心里想着。“自信过头了,把昨天陆贞恒教的剑法忘完了,如果现在不舞几下剑,自己偷懒还说谎不就被陆贞恒给证据确凿了?”
不管怎样,就算不记得昨夜陆贞恒教的剑法,拿着手里的浴火凰权剑随便舞几下也行,做做样子得了,若是陆贞恒说剑舞的不行,到时就说自己笨,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偷了一夜懒还对他说了谎。
她在心里说着。“对,就这样做,随便舞几下剑,应付应付得了。”
“怎么?拿着浴火凰权剑站着不动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昨夜我教你的剑法给忘记了?”陆贞恒嘲笑着。
禹风铃吞了一口口水,手里拿着浴火凰权剑,闭上了双眼。
她在心里默言道:“剑法舞成什么鬼样,只好听天由命了。”
此时,禹风铃手中的浴火凰权剑像是存在一种特殊的能量,无形中附在她的手中操控着她身体的全部。
她拿剑的手扬起,一个很有仙气的转身,红衣裙摆便撑开了。
浴火凰权剑在禹风铃的手中散发着陆贞恒的妖气,剑挥起,浴火燃烧。
禹风铃的双手张开,脚尖轻轻跃起,手中的剑往上空抛去,她来了个后翻转,与燃烧着火焰的浴火凰权剑共舞,舞剑的同时,伴随着粉色桃花瓣飘然而落。
在陆贞恒的眼里,禹风铃就像是一个会舞剑的人间仙女,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无处不在散发着仙气。
她的进步如此之快,陆贞恒对她剑法的进步表示吃惊又不可思议,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女人,体内无一丝灵力的涌动,她是没有修仙的资质的,可是现在,在一天一夜的时间内,不仅拿起了浴火凰权剑,就连剑法都在一夜间学到了精髓。
他边看边道:“浴火凰权剑是个很独特的剑,它与普通的剑不同,只有身体有柔韧性并且有坚强的意志才能舞出浴火凰权剑的精髓,浴火凰权剑的精髓在于身体的柔韧度够不够柔韧,只要是掌握住浴火凰权剑的精髓,就可以发挥出剑的真实威力,舞剑虽看似柔弱,但威力却不可小觑。”
陆贞恒讲完又看了一眼禹风铃,满意道:“禹风铃,你的确很有修仙的潜质。”
说完之后,他又在心里默言:“不过,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去修仙,因为仙是六界中最卑鄙无耻的一族。”
陆贞恒想起他的爹在他的面前惨死之状,他爹的死都是拜仙族所赐,此时,他的眼里出现了恨意,他的心里装满了对仙族的仇恨。
仇恨能使人蒙蔽双眼,陆贞恒也不例外,只要脑海里出现他爹死在仙族那个小男孩手里的那一幕,想起那个小男孩那种狂妄又可恶的嘴脸,他就蒙蔽了意识,无法去观察身体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他站在院子里双拳紧紧的握起,手背上的几根粗筋都快要爆裂开。
禹风铃的双脚落地,浴火凰权剑从上空径直落到她的手中。
剑已舞完,她站在落着粉色花瓣的桃树下,抬头挺胸的在心里傲气说着:“怎么样?剑已经舞完,现在你可以相信我没有说谎了吧。”
她在心里说着,陆贞恒是完全听不到的。
禹风铃低着头在心里偷偷的乐。“昨天偷了一夜的懒,多亏有楚香玉的相助,不然,又要被陆贞恒处罚了,三天的面壁思过看来跟我无缘了,啊~好开心~”
正在她抱着浴火凰权剑偷着乐时,那只握着剑柄的手不听自己的使唤。
握着剑的手不停地颤动着。
她心里不解道:“怎么回事?剑都舞完了,怎么还不受控制?”
那只握着剑的手颤抖的愈发厉害,剑控制着禹风铃的手。
禹风铃的手不听使唤似的随着剑的力量驱动抬了起来,剑指向的方向令她胆战心惊,她心里很害怕,总感觉自己要被罚面壁思过了。
她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为剑指向的方向是陆贞恒所在的地方。
剑直直指向陆贞恒的心脏位置。
浴火凰权剑往陆贞恒的方向挪了一下,禹风铃用另一只手立马抓住拿着浴火凰权剑的手腕处,不让浴火凰权剑这股力量操控着她,也不让浴火凰权剑去伤害陆贞恒。
她吃力的去阻止另一只被剑中那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的手,剑的力量很强大,怎会是一个凡人女人想去反抗就能反抗住的?
“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陆贞恒的!”任剑的力量再强大,她也要去反抗,不让剑的那股力量操控自己伤害陆贞恒。
可是,她再怎么反抗也是个凡人女子。
浴火凰权剑就这么操控着禹风铃径直冲向陆贞恒心脏的位置。
而陆贞恒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智,他陷在曾经与仙族的仇恨中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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