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英接到哥哥的电话前,在杨敏儿的公寓楼下站了足足三个小时,一共给她打了三通电话,一个被挂,两个无人接听,因此他并没有再打,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她不会接,更不会下来见他,可是他知道,她会想他,所以便多站几个小时,让她能躲在窗帘背后再看几眼。
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微笑,修长的手向着她的方位挥手道别,随后挂了哥哥的电话上车,驱车离去。
多少个夜晚,他是这样陪伴着她过来的,这些杨敏儿都知道。
她躲在窗帘背后,他站多久,她看多久,却始终无法面对。
母亲的将一碗清粥端过来,自从她来杨敏儿这,杨敏儿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始终都不见她,好不容易才从杂物房里找到钥匙,这才借机进来。
只是杨敏儿一见她,一张脸就绷着,似乎十分厌烦:“你怎么进来的?”
“我~”杨敏儿的母亲陶琳娜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牵强一笑说:“刚从找出来的,我寻思着你两天没吃东西,也不房间,担心你,所以给你熬了碗清粥,吃了吧。”
她将粥送过来,却被杨敏儿挥手打开:“我不吃,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这孩子~”她很是无言,看着粥倾泻出来沾染在黑白相间的地毯上,而碗则转了几个圈。
一直以来,女儿都避见自己,这点让陶琳娜很受伤,她认为是一直以来因为工作疏忽了女儿,但也觉得不至于会把关系弄成这样,因此,忍受了好几年,这次,她不想忍了:“杨敏儿,我是你妈,不是你的仇人,三年来,你一直用这种态度对我,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为了工作疏忽你吗?”
“你的工作在我眼里,算个屁。”
“呵呵,杨敏儿,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吗?”陶琳娜很是失望的指着杨敏儿,简直捶胸顿足:“你现在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哪有不是妈妈赚钱给的,如果没有妈妈这么辛苦的工作,你能过上这样奢侈的生活吗?三十年二,我全心全意只为你们兄妹俩能过的好,结果却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当然也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的给的,自小就含着金汤勺出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自然不会在乎赚钱艰辛。
“那你去爱哥哥好了,还来我这做什么,你以为我很想看到你吗?”
陶琳娜无法接受,简直被气坏了,狠狠给杨敏儿一个巴掌,由于两天没进食,她原本就晕乎乎的,如今这一巴掌,更是把她拍在地毯上,手也恰好沾染上打洒的粥。
杨敏儿当场愣住,无所谓手上的污秽,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令人发慌。
她冷冷一下,好似失去离魂般站起身,背过身去,压根不想看到自己母亲的脸,极尽忍住的泪水在眸子里打转:“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以后能不见,就不见吧。”
“为什么?”陶琳娜不理解,心里也十分痛苦,她过来抓住女儿的手腕,紧紧地:“敏儿,你告诉妈妈,究竟怎么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妈咪的不是,你才这样对妈妈,都三年了,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跟妈妈和好如初。”
“为什么?你心里难道没数吗?你做了什么,你该最清楚才对,还来质问我!”积留在杨敏儿眼眸中的眼泪,终于在她转身那一霎那留下,冰冷着鼻翼更冰冻她的心,那眸光深埋的一道道幽怨,愤恨,像刀子一把把扎进陶琳娜的心,叫陶琳娜瞬间结巴:“你,你,都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了?那不是真的,敏儿,那不是真的,你,你误会妈妈了。”
杨敏儿甩开母亲的手,情绪又开始高涨,几乎歇斯底里:“呵呵,你做的那些恶心的事,那些罪孽,我都替你害臊,难道还要我帮你回忆吗?跑来这里质问我不孝顺,让你如此痛苦,你以为我就快乐吗?陶琳娜,我告诉你,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她嘶吼一声,满是痛苦,无法接受,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痛哭,而陶琳娜见女儿如此,非常心疼蹲下来,抱着她:“敏儿,你不要这样吓妈妈,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妈妈,妈妈一定给你解释清楚,外面的传言不可信,都是危言耸听。”
她埋着头,不想理会陶琳娜的任何话,默然的有起身,如同死鱼一般脱着身上的衣服:“你不是说,我的一切都是你赚来吗?那都还给你。”
全身上下,一件不剩,就连内衣内裤都直接甩在母亲的身上,光溜溜的满是嫌弃的看着她:“传言大多都是危言耸听,可这件事不一样,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自己做的好事,就要当承担这样的痛苦,放心,我不会告诉哥哥,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奔进浴室拿起宋楚楚买的粉色浴袍穿在身上,出来:“这件浴袍是楚楚买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她抬起头,斜斜地望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母亲,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不舍得离开,那就留给你,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她就这样,裹着浴袍飞奔离开公寓,任凭陶琳娜在她身后用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呼喊她的名字也无动于衷。
杨敏儿不想再理会,不想再看她,更不想联想起那些令她恶心和痛苦的事情。
她上了出租车,师傅问了半天,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让师傅先开车,随后便坐在后车厢里哭成泪人。
最后,师傅从后视镜里色眯眯的看着她,见那方白色的山峰微微显露,吸了吸口水问道:“这位女士,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要不要我报警?”
她摇摇头,出租车师傅又道:“那你住哪里呢,我送你回去。”
停滞哭泣,深沉叹了口气,道:“去紫云山庄。”
*
“这是紫苑的钥匙和门禁卡先给你。”陆战英将钥匙递给宋楚楚,随后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端起一杯红茶,喝了一口,又道:“另外我还设置了指纹锁,你找个时间,我让技术人员跟你一起设置就可以了。”
“谢谢。”接过钥匙的宋楚楚很是开心,她安然的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陆战霆则坐在她沙发的边缘上,挽着她的肩膀,望着她说:“听战英说,紫苑里有两个佣人从十五年前就开始在紫苑工作,所以我让战英暂时别辞退,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哦,我差点忘了。”宋楚楚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责备自己:“那是张叔和张婶,在紫苑没建成的时候,他们夫妇俩就一直为我们宋家工作,张叔是我爸的司机,从我爸过世后他原本要退休的,但年纪大了,膝下又无儿无女,在乡下也过得不习惯,我才让他们俩在紫苑养老,没想到这个骆明轩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赶走他们~”
“那你打算让他们继续待在紫苑吗?”
“不了,我会给他们找个条件不错的养老院,也算是报答他们这几十年来对宋家的照顾了。”“这事我明日让恩雅去办。”
“恩雅是你的助理,不是我的,况且这事还得我自己来。”
“哎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还跟我抢什么,非得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才开心吗?你忘了,我会心疼的。”他有些不高兴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她躲闪几下,拍开他的手道:“张叔张婶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的意义比较特殊,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可以的。”
陆战英见着小俩口打情骂俏,有些看不过去说:“你们小点声,别把奶奶吵醒了,否则我可不负责通宵陪她老人家聊天啊。”
陆战霆鄙视一眼弟弟,随手扔了个抱枕过去:“就你话多,奶奶住在西边,这里是东边,大几千平的房子要是能听见,还得了。”
陆战英接过抱枕,有些抗议:“你俩找我有事就说,别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你们不恶心我可恶心。”
“哼,你臭小子,是不是得把杨敏儿叫来你才不恶心啊。”
陆战霆的话,让宋楚楚也带着笑了笑,她拿出手机,给杨敏儿拨去电话,在声响了三次后,才通:“敏儿,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一听是跟杨敏儿通话,陆战英便打气十二分精神盯着宋楚楚,见此宋楚楚对她挑眉示意,可那头却传来几声啜泣,让她不由的暗下笑容,几分担忧:“敏儿,你怎么哭了?”
这话急坏了陆战英,他立即过来附在宋楚楚的手机边,谁知那头并不是杨敏儿在说话,他便失望的坐回原来的位置。
“阿姨,怎么是您接的电话,您怎么了,敏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陶琳娜哭着说:“楚楚,敏儿跟我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连手机都没带,如果她去找你,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一时间,宋楚楚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回应一句好的便挂掉电话。
陆战英问:“怎么说她妈接的电话?”
“她妈妈说,敏儿跟她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连手机也没带。”宋楚楚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一直都知道杨敏儿跟她妈妈关系非常僵,这一次连手机都没带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陆战英,连忙起身,奔向门口,一颗心金紧绷着,很是不安:“不行,我要去找她,这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
“我跟你一起去找。”宋楚楚跟着出去,陆战霆自然也一起,他们三人分工有序,两辆车驶往不同的方向。
偌大的g城,想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何其容易。
不过,他们去的,都是杨敏儿常去的地方,同时,陆战英也发动自己的人开始撒网式搜寻。
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杨敏儿用出租车司机的电话,给宋楚楚拨去。
宋楚楚一接电话,赶紧通知陆战英,原来杨敏儿正在紫云山庄门口。
此时,杨敏儿正坐在出租车的驾驶位上抽着烟,她的脸色布满血渍,夹着烟的手不停的抖动,就连吐出来的烟都被她的抖动迅速飘散。
被烟呛住的她,很是痛苦的咳嗽几下,听着身边有车停下,她这才徐徐望着后视镜,见宋楚楚从车上下来,她立即丢下眼,像失了魂一样过来一把抱住她。
紧紧地,紧紧地,让宋楚楚很是意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宋楚楚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可手感传来一阵粘稠,她投来目光一看,是血,这将她吓得脸色瞬间苍白,想要推开杨敏儿,却推不动,只得担忧又紧张说:“敏儿,你没事吧,怎么身上这么多血?”
陆战英刚下车,就看到杨敏儿的浴袍的后背,立即过来,一把将杨敏儿从宋楚楚身上掰开,冲头到脚的给她看了一遍:“哪里受伤,快告诉我哪里受了伤?”
他的话,像失了魂一样,杨敏儿却怔怔的站着,像冰冻了一样,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说:“我杀人了、”
宋楚楚过来抓着她的双肩,满是担忧:“敏儿,你别怕,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陆战英望着她背部的一片血,以为是她的,立即抱着她:“不行,我要送你去医院~”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她挣扎着,从他身上掉下来,满眸子恐惧,颤抖着手指着出租车:“我杀人了,在,在后备箱。”
陆战霆立即吓跑过来,打开后备箱,果然看似五十岁左右的光头男人正扭曲的躺着,他的双眸紧闭,满身是血,见此,他不慌不乱的伸手,试探他的鼻息,随后对着杨敏儿道:“你没杀人,还有鼻息。”
光头司机被老张送去医院抢救,名算是保住了。
杨敏儿洗漱完毕后看,换上宋楚楚的衣服,在宋楚楚的陪同下来到书房,她一脸的惊恐,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陆战英见她来,从宋楚楚手中接过她,轻轻挽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温柔又心疼的抓着她的手,抱着她,问着:“敏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是不是那个司机轻薄你了?”
她捂紧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十分恐惧,这无形中,让大家知道答案。
气到爆炸的陆战英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出去,陆战霆见此赶忙过来制止,对自己弟弟的脾气秉性十分了解,若他现在去,绝对不会让那司机见不到今日的太阳。
“你别冲动,现在敏儿最需要的人是你,难道你就这么忍心撇下她走吗?”
陆战霆的话,点醒陆战英,他的眸光痛苦,难过的望着杨敏儿,泪水夺眸而出,不听的溢在他好看的脸上:“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今日是你的女人被这样欺负,你甘愿就这样放过那个凶手吗?”
“我自然不会放过,但我也绝不会在我女人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她。”
宋楚楚不说话,就这样一直抱着杨敏儿,陪着她安安静静的坐着,陆战英看着杨敏儿一副痴痴的样子,魂都丢了:“你放开我~”
陆战霆没有为难他,松手后陆战英便来到杨敏儿的身边,见此宋楚楚让坐起身,突然间,她看到了杨敏儿双腿间流下来的英红~
“敏儿,你怎么,怎么~”
以为是大姨妈来了,宋楚楚赶忙扶起杨敏儿,杨敏儿看着自己的双腿显然被惊吓到,啊的一声尖叫后,晕了过去,倒在陆战英的怀里。
*
深秋的g城,偶尔刮来的一阵风,都还是充满热意,似乎一年四季,只有夏天跟冬天两个季节。
医院的走廊里,几个人纷纷坐着,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临近,陶琳娜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我女儿怎么样了?”
她一脸的急切,在杨俊铭的搀扶下,一口气也还是悬着。
宋楚楚从椅子上起身,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还不清楚,医生正在抢救。”
突然间,强就是的大门打开,一名身着墨绿装,带着口罩眼睛的女医生走出来,望着病例道:“哪位了病人家属?”
陆战英先冲上去:“我是,我是。”
陶丽娜也过来:“我是她妈妈。”
医生看了眼陶琳娜,又望着陆战英:“你是她丈夫?”
他摇摇头,道:“男朋友、”
“产妇大出血,必须做清宫手术,麻烦你赶快签字。”
一席话,把所有人的惊着,医生又转头望着陶琳娜,将另一份手术书递给她:“产妇除了大出血,肝脏和脾脏均有出血的迹象,,这是手术通知书,麻烦您看下赶紧签字。”
宋楚楚更是郁闷,这段时间杨敏儿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没见她跟别的男人一起,怎么会~
“大夫,您会不会弄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怎么不可能?”医生一双眸子满是犀利,拿着报告说“孕周已经整整两个月了吗,家属你们最好快点签字,不要耽误了最佳的手术时间~”
陆战英看着报告,心底一片荒芜,痛楚。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但他还是立即夺过手术同意书,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急忙拉着医生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求您了~”
“我尽力。”大夫望着陶琳娜,见她抖着手,泪水不停的滴在上面,连字都签不下来,催促道:“家属,麻烦您赶紧签字~”
见母亲失控,杨俊铭夺过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道:“我是病人的哥哥,这字我签也一样。”
签完,医生拿着两份同意书又进了抢救室。
在等待了足足三个小时,杨敏儿才被推出来。
重症室内,一行人在外守着,陶琳娜和宋楚楚都哭成泪人,陆战英变得一阕不振坐在门口,呆呆的,毫无情绪,陆战霆在他的身边,不听的安慰他。
杨俊铭到现在还一头雾水,既心疼,有着急:“究竟是什么回事,我才出差几天,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他望着陆战英,一把火堵在他的胸口,他愤恨起身,过来一把揪住陆战英的衣领,咬牙切齿,指责道:“你不是跟我妹妹早就撇干净关系了吗,怎么又在一起了?既然选择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让她受这样的伤害?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俊铭,你冷静点。”陆战霆护着弟弟,抓着杨俊铭的手,解释道:“这次跟战英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哈哈,你是他哥哥你当然护着他。”他用力的甩开他,一口气,还是下不来,指着他:“她受伤跟你没关系,那怀孕呢,别告诉你,这不是你干的。”
这确实,不是陆战英的,但陆战英没有否认。
他就像行尸走肉,愣愣的任由杨俊铭为所欲为。
倒是杨俊铭的话,让陆战霆无话可说,但在他眼里,弟弟并没有错:“俊铭,你现在这样,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不如冷静等着敏儿醒来把一切都告诉你,如果这真的如你所说,这一切都是由我弟弟所起,那不用你动手,我第一个不原谅他。”
“哼。”杨俊铭很是不屑,指着陆战英对着陆战霆说:“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陆战霆视他如亲弟,你会对他动手,谁信。”
“够了。”陶琳娜终于坐不住了,她缓缓起身,将宋楚楚安抚她背部的手拿开,来到杨俊铭和陆战英面前,那原本风韵犹存的脸上被泪水晕开,黑色的眼线被眼泪晕染成黑色,只听,她颤悠悠的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去找敏儿,就不会和她大吵一架,那她也不会半夜离家出走,所有过错都在我,责任也在我。”她说着,来到玻璃窗前,看着里头插着呼吸机的女儿,难过道:“你们都走吧,我的女儿,我会自己照顾。”
“妈,你没必要把这些事担在自己身上,这件事,除了陆战英,敏儿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如果她不任性半夜离家出走,就不会出这些事,在我看来,也好,也算是给她一点教训。这些年这丫头也目中无人,逢年过节也从不跟您见面吃饭,连个基本的问候也没有,这要是我的女儿,我早扔出去。”
啪,陶琳娜一巴掌甩在杨俊铭身上,很是失望说:“她是你妹妹,无论她对我说什么,都是我妹妹,你给我记住。”
对此,杨俊铭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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