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在中华楼中召开,再不是围坐火塘,众人有椅子可坐,面前长条桌上摆着水果等物,几十人济济一堂,举办的像模像样。
对于苏赤部落的侵略大家早已讨论过多次,预案做了一个又一个,心底并不着急,这次只能算是一个战前誓师大会。
会上先由兰心介绍苏赤部落的最新动态,着重说明苏赤部落对此次侵略势在必得,将分三路大军包围华夏族,每路五千魔兵外加五位祭舞压阵。
当兰心说到此处,会场一阵惊呼,敌人太看得起华夏族了。再不能悠闲地啃着水果,人人感到压力山大。
当然与会者没有一人产生过投降的想法,他们一路行来每每战斗都是以弱胜强,早已养成无敌信念。
会议最后,徐承志发表总结:华夏族的成立是族人们浴血奋战搏来的,不会屈服于任何强权。要么躺下去与故土同眠,要么挺直腰杆屹立在这片大地之上,做自己的主人。
每个人都热烈的回应,有他们的保护神站在那里便像站在世界的中心,顶天立地。随着各种新装备的入列,他们有信心跟随徐承志的脚步打败任何敌人。
三路魔军来势汹汹,华夏军各战部迅速迎战也不含糊。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月甲族统领康捉是个魔粹主义者,他根本看不起眼前所谓的华夏战部,仗着身边五名祭舞的特殊能力,没做任何休息便发起猛烈攻击,试图一举吃掉对面牛奴。
看到漫山遍野冲击而来的魔军,仓剑满脸紧张,他还是初次步入战场,两腿不由有些发颤,偷偷观察周围战友,每人都是面无表情淡然以对,当然除了与他同来的天姥村村民,表现不比他强。
因为仓木得到天姥村祖宗传承的缘故,天姥村的村民大多选择跟随仓木,又因仓木名子的原因,他们给自己取得名子大多以仓字开头。
“仓木将军,飞矢战部准备完毕,等待攻击。”都尉呈畋报告。
这是徐承志定下的一些战部头衔。仓木微微一笑,却不下令攻击,呈畋非常奇怪,眼见魔军穿过弩箭有效攻击区域,心中焦急。
“将军,再不攻击就晚了,魔兵很快就能攻击到我军前部了。”呈畋再次催促仓木。
“吩咐飞矢战部后撤,我们就是要与魔军来场硬碰硬的较量。”
“这是为何?魔兵兵力可是我军的两倍多!”难道仓木昏迷一次得失心疯了?呈畋大骇,心中暗自腹诽。
仓木仿佛看透他心中的想法,指着魔兵最为紧密的两个战团,问道:“你可看出这两处有何特别?”
不光呈畋,各个战部的都尉俱是瞪大眼睛,看上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玄奥。
“每个战团都保护着一个作法的祭舞。”旁边仓剑嗫嗫说道。
仓木满意地冲仓剑点头,在他看来仓剑各个方面都好,就是太腼腆还有点胆小,只要能撑过战场的洗礼,将来定能独挡一面。
“你们可能猜测一下,这两个祭舞作法起到什么作用?”
将才只有扔进最严酷的战场中磨砺才能快速的成长,仓木牢记老师说过的这句话,适当的启发自是必不可少。
众人茫然摇头,他们没有接触过祭舞,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定是为我们的床弩做的准备。”仓木胸有成竹,转头吩咐呈畋:“你随便发射一支床弩试试。”
众都尉听仓木断言均是不信,呈畋亲自扯上一支弩箭,对着战团密集处射出。
箭弩射出快愈闪电,去势强劲,瞬间射到魔兵身前,眼见便要洞穿魔兵躯体,却如一片离了大树的枯叶,轻飘飘的飘荡着落在地上。
观战众人骇得面无血色,弩箭都不能攻到敌人身前,他们又怎么和敌人对战?一时士气低落。
“魔兵可怕吗?”仓木扬声问道。
“不怕。”战场最重士气,仓木自然不激起众将士的斗志。
“弩箭射不穿是因为有祭舞在施符术,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杀牛魔,我会负责干掉祭舞,魔兵不可怕,你们杀的还少吗?”仓木振臂高呼,激发飞扬,“我华夏儿女何曾怕过抛头颅撒热血!”
“战!战!战!”众军高声疾呼,他们要给侵犯他们家园的恶魔迎头痛击,打到他痛,打到他再不敢生起觊觎之心。
仓木转头对仓剑说:“魔军阵中祭舞就交给你和你的族人了!有信心吗?”
“我也是头一次真正使用,心里还有些打鼓。”仓剑低头,他暗恨自己没用,临到事头还畏手畏脚。
“我相信你!”仓木拍拍仓剑肩膀,“我第一次上战场,被人称作懦夫、软蛋!是老师力挺我,支持我,鼓励我!所以我内心告诉自己,我不是懦夫、软蛋,为了老师的信任,搭上我一条贱命又如何?”
仓剑眼中精光闪动,他挺起胸膛,重重点头:为知己何惜一命!
“战场是磨砺勇者的最佳去处,要消灭敌人,不是非要拿自己的命去换,”仓木见燃起仓剑斗志,语重心长地道,“匹夫之勇只能逞一时之快,留有用之躯是为此后杀更多之敌,其中关键定要把握好。”
魔兵很快攻上阵地,各都尉领战部按战前安排进入攻击准备。
仓木脸色肃穆,这是他得到新能力后的首次运用,全神调动神念,感觉额头仿佛有第三只眼睁开,战场局势瞬间以360度角度覆盖,各个角角落落的战斗情况尽收心底,扫视一圈,心下一阵抽搐,幸亏多此能力,否则今日将是他命殒之时。
原来,战场之中不光有两个祭舞控制风向保护魔兵不受弩箭威胁。
另外还有三名祭舞隐藏在魔兵之中,正向他包围过来,显然打的是斩首主意,一旦他死于祭舞之手,在魔兵优势军力下族人还不是任魔兵宰割。
其中一个祭舞浑身热力澎湃,普通士兵根本近不到身周一丈之内,随手一拍便有一道细小火线射出,中者便如失去水分的皮囊,立刻干瘪下去,人已倒地没了生息。
另一个祭舞瘦如竹杆,高长的身躯在人群中闪展腾挪,普通士兵还没看清来人样貌满腔热血已从脖颈喷涌如泉。一路走来数十勇士折于他手,令仓木看得怒火攻心。
但他只能强压怒火,最危险的攻击已经近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