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真是死脑筋。”喀以则忽然推门进来,“你也不看看这小伙子眼神精明的像鬼一般,会是送死的主吗?”
徐承志早就知道喀以则站在门外偷听他们的谈话,本想恶做剧一把,让这老小子听听他侄女的叫声,怕弄假成真,终是放下龌龊心思。
看他来当说客,正遂自己心意,只是话到他嘴里有点变味了。
“小伙子,不管你是谁,我和喀依娜都将完全听从你的安排,只要能给我的族人报仇雪恨,我们任你差遣。”
喀以则用低得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得斩钉截铁。
徐承志满意地点点头,他就喜欢喀以则这样的聪明人。
“真得只有我们三魔吗?”喀依娜犹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错!”徐承志驳斥喀依娜,立刻令得二魔眼放希冀的神光,却听徐承志继续说道,“是你们两个魔做向导,真正的战斗由我一个人独自来完成它。”
连一向自诩聪明睿智族内第一人的喀以则都要翻白眼给徐承志看,又听到徐承志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废话。
喀依娜自然没了再呆在徐承志房间的必要,终被下了逐客令,喀依娜忿忿不平,临走再做一次努力,结果没有改变,徐承志很干脆地关上了屋门,差点令喀依娜的鼻子受了池鱼之秧。
气得喀依娜站在门外跳脚,小手在空中挥舞好几下,最终没有落在门上,怏怏回到自己屋里,兀自暗暗磨牙。
第二天一早,三人匆匆结伴出发,徐承志心里面急啊,他不想耽误一点点的时间,处在拉塔部落的剑士们便是一颗大毒瘤,将是华夏族再次开始贸易的最大威胁。
一路之上,他从喀以则叔侄两人的话语中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拉塔部落和莽牯部落是查莫提和查察两兄弟的容身之所,他们被诺佩下到黑崖,曾经祸害他们部落的蒙面剑客并没有随之离去,却将两部落当成了他们自己予取予求的领地。
喀依娜还有个姐姐和妹妹,都遭到了剑客们兽性的侵袭。幸亏喀依娜学得祭舞之术,懂得趋吉避凶,才能数次躲过加身之祸。
但她也不能无休止的运用,躲避越来越难以周全,便觑准机会离开部落来投奔她的叔叔。
徐承志惊喜喀依娜竟是祭舞,她的能力更是从没听过的预测之术,大感好奇,便想让他预测一下自己这次去进攻蒙面剑客是吉是凶?
喀依娜满脸茫然之色,羞愧地告诉徐承志,由于她现在功力尚浅,只够算准自己的吉凶,而对于徐承志的信息,只能说声抱歉,算得头昏脑胀,对于徐承志的一切信息却也无法预知一星半点。
徐承志只能呵呵了。
拉塔和莽牯两部落在整个苏赤部落的最边沿,紧挨察哈部落中旁波部落出产苞苞面和天香酪的密林。
徐承志也不藏私,经过森林时让兽王调出几个代步的兽类,三人可以加快速度,少走好几天的路程。
喀依娜眼神怪怪的,从坐上马背上便一个劲的瞅着徐承志看,仿佛他的脸上长出来一朵从没见过的鲜花似的,直看得徐承志老脸半红,委婉地对喀依娜说,他脸皮薄,容易害羞。
“你是不是华夏族的老板徐承志?”喀依娜终没有忍住,她被徐承志调侃却没发火,红着脸问道。
“你看看你叔叔老神在在,要向他学习。”徐承志以看小鬼的神色教育道,“我是不是徐承志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帮你们报了仇就行。”
喀以则向他致敬,翘指示意相当理解。
只有喀依娜气鼓鼓地不再理会两个奸鬼,表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几日行来,三人终于接近拉塔部落,三人商议一番,喀以则提出自己先行探路,徐承志没有意见。
毕竟喀以则作为地头蛇,还是相当有优势的,他与喀依娜就地休整,专等喀以则传回消息来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默坐一会,徐承志调整好精神状态,细心的整理一遍自己所有攻击用的武器装备,这是他头一次独自一人面对整建制的敌人,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喀依娜生了半天闷气,眼瞅两个大老爷们商议、分工、行动,根本当她空气一般的存在,嘴巴撅起老高,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美丽的化身吧,在部落中一直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看徐承志不断的拿出各种骨头摆弄来摆弄去,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迹象,还是忍不住再次凑过来,问出原来的问题。
“重要吗?”徐承志反问,他发现小女魔太爱钻死牛角了。
“嗯。”喀依娜看徐承志不再是老气横秋,爱答不理的样子,眼睛立刻发光,“非常重要,我有个秘密只能说给徐承志听。”
这小女魔倒学会吊人胃口了,果然是学霸级别的。
徐承志心里嘿嘿一乐,决定就此噎住她算了,立刻将头摇得像波浪鼓,坚决否认:“那你还是不要说了,我可不敢听。”
喀依娜正等着徐承志承认便羞他一下,顺便做回好人,却被噎得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再瞅徐承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立刻知道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直恨得牙根发痒,黑着脸一言不发。
转眼间漫漫长夜悄然逝去,喀依娜总在试图扳回一局,直到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心底只得承认自己的失败。
伴着小兽们的轻鸣吵闹,喀依娜早早便醒了过来,看到徐承志比她还早,架上烤架,已有肉香萦绕密林,愣怔良久,咬着嘴辱陷入沉思,直到徐承志喊她吃肉,内心还充满纠结。
早餐很丰盛,喀依娜彰显大荒女魔本色,一块兽肉她吃掉七成左右,酒足饭饱,便再接再励,继续昨天未竟的斗争,经过十多个回合的较量,她竟有些乐此不彼的兴奋。
徐承志越来越头痛,小女魔学习能力强,善于总结,他现在再想轻易摆布她却也是有心无力了。
“不好,我们会有危险。”喀依娜刚刚再次败北,忽然脸色大变。
徐承志以为她又玩什么新花样,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一副老神棍的嘴脸,装模作样地掐动手指,摇头晃脑一番,却跟她唱起了反调:“本大师掐指一算,只有你有危险,本大师自可悠然喝茶便行。”
“我是说真的。”喀依娜更是慌急,她急急站起身子来拉徐承志道,“危险在临近,而且是大凶之祸,你不走,我可要赶紧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