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默,你干嘛呢!”王颖也羞红着脸说道。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向来有种恐惧感,叶默虽说见惯了生死心态远超常人,可刚才他心里也猛地沉了一下。
叶默可以肯定刚刚那绝不是幻觉,不然他得有多丧心病狂才能看到那一副画面,更何况昨天夜里才抵死缠绵,怎么也不可能这时候犯糊呀!
“王姐,你快看看我眼睛里是不是进东西了,凉丝丝的,可别是条虫子钻进去了。”叶默赶忙说道。
“虫子钻进去你还能这么轻松?别自己吓自己了。”尽管嘴上这么说,可王颖还是凑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的确什么事没有。
“行了,别闹了,赶紧洗漱一下出门吧。”王颖笑着说道,随即拿起一套干净的男士内衣向着叶默扔了过来。
叶默一时也有些恍然,下意识的就抓起那条内裤准备套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眼睛再次凉丝丝的,叶默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手上的每一根毫毛,再往后每一根都在不断地放大再放大,就算是显微镜也未必能看的如此通透细致和直观吧!
叶默再一眨眼,身上的血肉已经虚化,手指活动的时候白森森的指骨就这么在眼前缭乱着。
再次闭上眼睛静坐了许久,血液的轰鸣宛如长江大河一样在耳畔呼啸,叶默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身体的每一处状况,似乎意识可以在体内极致的遨游!
叶默这次是彻底震撼了!
内视!天眼通!即便是成名已久的武道宗师也触摸不到的人体密藏,就算叶默一直以来也只当这是一个传说。
人力有穷时,哪怕宗师也是肉体凡胎打破不了桎梏,归根到底不过是异常强壮的人罢了,可一旦打开人体密藏那就有了无数种可能,其中集大成者更是难以想象。
“叶默,叶默,想什么呢!赶紧穿衣服出门呀!”王颖的声音将叶默从那种玄奥的状态中打断。
睁开眼,阳光依旧明朗,王颖还是那样的光艳夺目,叶默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随遇而安,想不通的东西从来不去多想,当下也是淡然的一笑飞快地穿好衣服下床了。
开启人体密藏需要大机缘大毅力和艰苦的修行,如果说历史上曾经有谁触及到相关领域的话,恐怕也只有太极师祖张三丰和那位来自印度婆罗门族的达摩了。
机缘这玩意从来都是忽悠和安抚失败者的说辞,叶默从前就不信,哪怕是现在也不信,不过是一觉睡醒就开启了密藏,跟机缘有个屁的关系。
至少这不是件坏事,给这件事定了性后,叶默也跟着王颖出门彻底不想这事了。
古玩街离这里不是很远,大概一刻钟的车程,两人就已经在里面闲逛了。
古玩街听着像一条街,其实是一个超大的集散卖坊,有开店的商铺可更多的是零散的地摊,就跟菜市场似的交点管理费直接塑料纸地上一铺就摆起了摊位,从名人字画到器件玩物什么都有。
曾经就有人看着一青铜摆件顺眼,地摊上八百块买下,谁想到是一件宋朝的铜器直接拍出了两千三百多万。
自此以后不知道多少人抱着捡漏子的心态来这淘宝,可卖家永远比买家精明,或许有卖家看走眼的让人三三两两小赚了一笔,可也没听说这些年有谁靠捡漏子发了大财。
至于被坑的人那就不计其数了,其中传播最广的莫过于一位广东老板八百万请回去了一尊小金佛,结果回去检验一下是愚人金,更崩溃的是高倍放大镜下找到了“made-in-china”几个字母,带了一群人回来找那个摊主算账,可人家早就连人带摊位消失的没影了。
即便如此来这淘宝的人还是趋之若鹜,就连叶默和王颖只是好奇在摊位上多看了两眼,前后至少有十波摊主向他们推荐了苏东坡当年用过的笔洗,还说二十万买回去绝对赚,放个二三十年传给儿子妥妥的市区一套房。
两人权且当个乐子,逛了一圈后终于选定了一家叫百玉轩的玉器店,这年头能做玉器生意的手上不一定有好货,可品鉴方面绝对是一把的好手,不然哪怕有一次看走了眼大半辈子都是白干。
“两位是打算看点什么呀,所有的物件明码标价,看上什么直接付钱拿走。”两人刚进门,一道慵懒的男声就传了过来。
瞧着店里也没旁人了,看来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是又当老板又当服务员了,王颖见状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都说玉器这行水深的很,即便是那些老资格的品鉴师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家伙看起来这么年轻到底行不行呀?
“叶默,要不我们换一家吧?”王颖小声的说道。
“就这家吧。”叶默随后摘下王颖脖子上的弥勒吊坠冲着那店主说道:“老板,帮长长眼,顺便估一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那老板一听是验货的瞬间就来了精神,他们吃的这行饭本身也是玉器的狂热爱好者,真要是碰到什么好东西甚至他们自己都直接花钱给收下了。
那个老板这才刚接过那只吊坠身子就猛地一僵,这种触感错不了!
再仔细看看这个吊坠的成色,透!实在是太透了!已经多少年没见过水头这么足的玻璃种了!
尤其是这吊坠雕工,绝对是出自大师级的手笔,仅从成色和刀工上来看,价钱绝对不低于两百万,如果拍卖炒作一下的话六七百万都有可能!
玉雕界有名的大师就那么几位,如果知道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加上名人效应,哪怕再翻上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哥们,好东西呀!这坠子可得小心收好当传家宝了,现在或许不值那么多,可等到你孙子辈的时候这可得比燕京的一套四合院都要值钱了!”那个老板满是羡慕的说道。
能拿出这种吊坠的都不差钱,不然他真想把它给盘下来。
一只看着不起眼的吊坠,直接给出了三百万的保守价,王颖心里别提多震撼了,当下将这只吊坠贴身藏好看的紧紧的,生怕叶默一个禁不住诱惑真把它卖了。
由吊坠引发的话题,两人随即也聊开了,这个年轻老板叫温鑫,标准的富二代,老爹上个世纪香港打拼回来最成功的那一批,眼下开个玉器店也是半卖半玩,属于再怎么混吃等死也最多亿万身家跌到千万的那种。
“叶哥,今天你是真让我长眼了,我已经多少年没见过水头这么足的好货了,方便透露下这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吗?”温鑫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长辈送的我也没多问。”
温鑫一听这话就断定了叶默大有来头,他们这圈子人本来就少,喜欢玉器的就更不多了,刚才那一番聊天他也觉得叶默是个可交的人,当下也起了结交的心思。
“叶哥,下周五咱们圈内有场盛宴,到时候带着嫂子一块来呗。”
“行啊,我最喜欢热闹了,今晚有空没,到时候一起喝两杯?”
“有空!必须有空啊!就后三街那家地道烧烤,味道贼正宗,今晚咱们好好喝两杯!”温鑫兴奋的说道。
离开古玩街好一会,王颖还如在梦里,谁能想到她毕业辛苦打拼这么多年的积累,到头来竟然还比不上这一只小小的吊坠,要说一点打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的哭泣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爷爷!你怎么了爷爷!你不要吓我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心口眼睛都睁不开,至于边上则是一个十八九岁女孩无助的抹泪哭着。
周围的人大多是漠然的看着热闹,至于少数几个报了警又或者打了120的,最终也是摇了摇头走开了。
这年头骗子太多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同情心泛滥就是大半辈子白干,这老头没事还好,万一是真有事没准就吃上人命官司了,可没几个人敢多管这闲事。
“什么情况?”叶默这时候已经拨开人群挤了进去,这位老者原本看着还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飘然模样,此刻却是脸色发青甚至已经昏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陪爷爷去古玩街选几块石料准备回去雕刻,可不知道爷爷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大哥哥,我求求你救救爷爷吧!”那个女孩紧紧的抓住叶默的手臂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小伙,别惹祸上身,这年头骗子多,小心人家回头讹你!”边上一个戴眼镜的大叔劝说道。
“是啊帅哥,你又不是医生,万一这老头真出了什么事家属赖上你,你下半辈子都只能还债度日了。”另一个打扮时髦的妹子开口道。
“没有!我没有!大哥哥,求你不要走,你救救我爷爷吧!”那个妹子哭的暴雨梨花。
周围这么多人只有叶默肯出来帮忙,如果他再走了自己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而且她学的中医药专业看得出爷爷的情况很凶险,根本不可能等到救护车来了!
叶默没有说话,直接抓住了老者的手切了下脉搏,女孩的哭声顿时止住了,这位大哥哥的手法似乎比医学院里的老师还要专业。
然而她来不及多想就被叶默给打断了:“针,有针吗!”
“有!有的!”女孩反应过来,她们入学的第一天学校就每人发了一套针,她一直装在布包里随着带着,赶忙就把那只绣着“陈思妍”三个字的布包给拿了出来。
江北姓陈的不少,可陈姓的名门望族也只有那么几家,只是大家都被眼前的热闹所吸引,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对爷孙两原本就是要向路对面的那辆古思特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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