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里,刘成陪着妻儿好好玩耍了两天,这一去漠北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返回,也不知能否安全返回,因此刘成对这两天的时间格外珍惜。
这天夜里,孩子们都入睡了,铜镜司统领赵睿上门求见。
刘成得到禀报之后来到前堂接见了他。
“拜见主公!”赵睿走进前堂抱拳行礼。
刘成抬手道:“免礼,说说吧,是否查到什么?”
赵睿道:“回主公,属下派人跟踪拓跋力微、纥骨流连等一行人,发现他们的确在城中有联络之人,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两个位置,已经监控起来,随时可以动手抓人!”
刘成思索一番吩咐道:“暂时不要动拓跋力微、纥骨流连等一行人,连夜派人把他们安插在城中的细作探子全部都抓起来,并对拓跋立威和纥骨流连等人进行软禁,不许他们与外界有任何联络,一定要防止他们逃脱!”
“遵命!”赵睿答应,转身快速离去。
两刻钟之后,几队兵马出现在大街上,快速向拓跋鲜卑人的细作探子窝藏地点赶过去,没过多久,两处细作探子的藏身之地就被围困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将士们都举着火把,有人手持长矛,有人手提钢刀,有人手持弓箭。
赵睿肩挂黑色披风骑着马带着几个捕头赶了过来,将士们纷纷让开一条通道抱拳道:“参见统领大人!”
赵睿骑马走到最内层包围圈,查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问道:“里面是何情形?”
领兵的校尉抱拳道:“大人,刚包围这里时,里面慌乱了一阵,不过很快又安静下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赵睿当即下令:“时候不早了,动手吧,杀进去,能抓活的就抓获的,抓不了活的就杀了”。
“遵命!”校尉抱拳答应,拔刀向院内一指,大喝道:“第一第二什,给本校尉杀进去!”
“杀!”二十多个兵丁拿着兵器、举着火把踹开院子门大喊着冲了进去。
院落内和房屋内很快就传开厮杀和兵器交鸣之声,惨叫声也不断传来,不断有拓跋鲜卑人的细作从房屋里逃出来,试图冲破外面的包围圈突围而去,但无一例外都被外面的弓箭射倒。
战斗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有八个细作探子被杀,两个人被生擒。
这边正在打扫战场,又有一个骑士飞奔而来向赵睿禀报道:“统领,西街的细作据点已经被我们端掉了,杀了四个,生擒三个!”
“好!马上把活的死的全部都带回去,对活的立即连夜审讯,看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诺!”
次日一早,刘成吃过早饭在亲兵护卫的协助下披上战甲,腰间挂上战刀,正准备出发前往军营之时,赵睿前来报告:“主公,拓跋鲜卑人在城内的细作已经全部被我铜镜司拔出,昨夜又对生擒之人进行了连夜突击审讯,确认都已经落网,没有漏网之鱼!”
刘成提着头盔说道:“做得好!对于拓跋力微和纥骨流连等人的监禁不能放松,绝不能让他们逃脱!若有人问起为何要软禁他们,就以他们在我大汉境内从事细作活动为由应付,其他一概不予理会!”
“遵命!”赵睿抱拳答应,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主公,既然这些人不老实,主公为何不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反正马上要对拓跋鲜卑开战了,此时杀他们也不算早!”
刘成摇头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使臣,就算要杀他们也要等到灭了拓跋鲜卑之后再动手!现在动手会让其他诸国使臣有兔死狐悲之感,咱们大汉乃是礼仪之邦,一切都要按规矩和利益来!”
“明白了!”
刘成带着亲兵护卫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赶到了槐里军营,此时军营内已经非常喧闹,两万汉军骑兵、两万羌军骑兵和一碗匈奴骑兵已经全部集结完毕。
随着刘成的到来,阎行、陈到、王双、马超、杨儒、杨定等人上前拜见:“拜见主公!”
刘成点头道:“免礼!大军准备得如何了?”
“回主公,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刘成看了看身后的李儒、郭嘉、陈群等人,打马飞奔来到点将台上,他看着台下五万骑兵将士大喝道:“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所有人齐声发出一声轰然大吼。
刘成拔出战刀向军营外一指:“以马超领五千骑兵为先锋先行出发,其余各部按照番号序列依次跟上,出发!”
“诺!”
在马超的带领下,大军快速而有序的开拔,五万大军拖出了十里长的行军队伍。
所有人都骑着马小跑着,这种行军方式既能够保持相当的行军速度,也能让战马长时间行军不会感到太过疲惫。
行军途中,郭嘉追上刘成拱手道:“主公,我军将士们没有携带御寒衣物,现在是七月,我们最多只有三个月的作战时间,若三个月之内无法解决拓跋鲜卑的主力,就必须要结束战事并撤回,否则一旦遭遇寒流,大军就会有全军覆没之危!”
刘成点头道:“是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啊!希望这次的运气不会太坏!”
这次出征,刘成出动的兵力是五万人,而出动的战马就达到了十二万匹,规模可谓是空前绝后,每个骑兵基本上都配备了两匹战马用于轮换骑乘,还有还有一万匹战马用于驼载粮草物资,剩下一万匹战马用于备用,仅仅是战马在粮草精料方面的消耗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在朝廷控制的区域内,从长安到张掖居延属国这条路上,因为沿途不可能总在宿营时遇到水草丰美之地,因此马匹的食物是用精料和草料混合而成,如果宿营地周围没有野草可以供马匹食用,就必须全部用精料,这也是后勤负担最大的地方,但一旦走出了张掖居延属国进入蒙古高原之后,战马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野草,对于后勤的压力也减小了许多,而且沿途一来驮运的精料粮草越来越少,大军的负重也会越来越轻。
从长安到武威,刘成的五万大军、十二万匹战马用了十二天的时间走完,平均每天的行军距离是一百五十里左右,这已经是骑兵正常行军速度的最高速度了。
有人就说了,骑兵不是可以日行两三百里吗?这里有一个概念的混淆的问题,骑兵急行军的确可以跑出一日行军三百多里的距离,但是请注意,这是指战术机动能力,你一天能跑出这么远的距离,如果连续跑两三天你的马会跑废了,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么高的速度,只有在执行战术时才能让骑兵这么跑,骑兵在做长时间战略机动时,一人一马能保持每日行军五十公里都很困难,一人双马可以保持在每日行军七十五公里,这还要军队的管理机制非常完善,也只有后来的蒙古骑兵在一人多马的情况可以保持每日行军九十公里左右。
七月十二日,刘成率军从长安出发,耗时十二日,于七月二十五日抵达武威城,抵达时全军将士们和战马都还能保持相当的体力和精力,还可以作战,刘成对于这一段距离的行军是非常满意的,这也直接的体现了近几年来的训练成果。
大军在武威城休整了三日,补充了粮草,数百匹体质弱的战马跑废了,失去了作战能力,只能被迫留在了武威城。
七月二十八日,刘成率大军继续出发,从武威城一路向西,在抵达张掖城之后沿着弱水先是一路向西,行军三日之后进入酒泉郡就转向向北。
弱水两岸都是沙漠,偶尔有绿洲,这些绿洲内生活着一些蛮族,既有匈奴人、也有羌人和鲜卑人,这里就是蛮族的杂居之地,当初刘成西巡大军返回时就是走的这条路,因此对道路还算熟悉。
总共用了八天的时间,刘成大军从武威城走到了居延泽。
在居延泽的北岸,刘成大军在这里休整了三日,找生活在居延泽周边的绿洲内的牧民们购买了一些新鲜的肉食、奶酪和瓜果,甚至还购买了不少肉干。
马超的前锋比主力人马先抵达了三天,他找来了几个熟悉地形的精明向导来见刘成。
“主公,他们三个都是这附近的牧民,都曾带队去和北方的鲜卑人做过交易,熟悉路途!”
刘成听了马超的话看了看三个向导,问道:“你们居住在这里有多少年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其中一个向导回答道:“回大将军的话,从小人们的祖父那一辈就迁徙到这里居住了,我们家里都有婆娘、孩子,我的孩子最多,有四个,他们每人两个!”
刘成又问道:“你们一共去过北方跟鲜卑人做生意多少次?”
另一个向导回答道:“我们几乎每隔三个月就要带队去一趟北方跟鲜卑人以物易物,我第一次带队是十二年前,到现在都记不清去了多少次了!”
刘成点点头道:“好!你们最远去过哪里?”
“向北最远去过龙城,向西北最远去过匈奴河一带!”
刘成又问道:“知道涿邪山吗?”
“知道,也去过,此处往西北走大约三至四日路程!”
刘成道:“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留在军中,明日大军启程往北,你们三个就给我军做向导,先付定金一半,战事结束之后,再付另一半酬劳,尔等可愿意?”
“小人等愿意,愿意!”三人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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