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遇到危机之时,总会不由的心神格外集中且竭尽全力去化解危机的到来。
此时的宁清便遇到了危机,若不在暗中之人到来之前破去此阵威力,那时自己便要腹背受敌了,故而宁清心急拿下这地极阵的那面幡旗,只要破掉这幡旗便可将阵法之力再度削弱,到时就算那暗中之人到来也难对自己形成威胁。
心急念转之下宁清早已是全力出手,这一击所消耗的大衍灵力更甚先前。他料想就算黄鼠狼怪的那块木头有神异能够阻挡自己的剑气,也会有十足把握将那地极阵的幡旗破掉。
算上先前所耗,体力灵力以只余一半,若还不能将之幡旗拿下,等到那暗中之人到来,彼时与黄鼠狼和这大阵三方围攻,自己可就真的危险了。
却不曾想,宁清失算了!
赤红的剑芒斩击在那怪木头上后,并未如宁清意料之中那般将至斩成两段。也不见那木头如何神异不凡,自己的剑芒竟如泥牛入海被其消磨不见,只在其上留下一道淡淡可见的白痕。
宁清心惊之下暗道:失算了!今晚可能功亏一篑。
正在宁清心惊之时,那黄鼠狼怪见宁清的剑芒在那木头之上留下一道白痕,立时面露心疼,垂首顿足呀呀怪叫道“亏了!亏了!三爷我今天亏大了,我的宝贝啊!”
宁清此时心中焦急,那暗中之人马上便会赶来,自己所余时间已然不多了。哪能管黄鼠狼此时的异态,再次将一剑斩出,不求立功,只求能够让那黄鼠狼怪分心自己也好脱身而走。
哪知黄鼠狼怪眼见宁清再次一剑斩出直击自己而来,却并未再以那盾牌似得木头阻挡,而是瞬间将木头放到身后,再尖声厉叫道“小子,你给三爷我等着!”
言毕,便张口喷出一片墨绿色毒雾,面朝宁清喷涌而来,随后抱着自己的那块木头跳将起来头朝下、腿朝上胡乱打了个地洞逃走了。
打地洞本就是黄鼠狼的看家本领,此怪如今已经成妖打个地洞逃走也是不在话下,就是宁清也拦不住。
宁清也没有心思去拦,因为这之间的转变让之触不及防,甚至有点懵了。
他先前本只想破了地极阵的幡旗,以确保自己对战暗中之人可以确保无虞,但自己全力出手竟也被黄鼠狼怪手中的盾牌似得木头阻下。后来自己本已经生了退却之心,随手挥出了道剑气,那黄鼠狼怪却主动逃走,留下了空空荡荡,独自飘然的阵眼与幡旗。
此时那道随手而出的剑气并为遇到阻止自己的存在,眼见着便斩在那地极阵眼的幡旗之上,幡旗应声而断,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
而那黄鼠狼怪逃走之前喷出的墨绿色毒物也已附着宁清而来,却被宁清身边的‘火旋风’焚烧一空。
就在那普通剑气斩在地极阵的幡旗之上那一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怒吼“小儿,你大胆!”
随后一道黑色灵光自远处疾射而来,企图阻止那道剑气,却为时已晚,幡旗已被斩断,这百鬼夜行阵已被破了大半了,对宁清再也够不成任何威胁了。
宁清此时终于心神大定,自己总算立于不败之地了,就算这妖人如何强大,只要其未筑起‘道基’,自己便不会败!
这就是宁清明知老宅凶险却还敢独自前面的信心!
既是对自己也是对《大衍决》的信心!
远处急速赶来的那人见自己并未阻下宁清,幡旗已被斩断,心中悲痛至极,要知他这一套阵法可是好不容易得来又炼制成如今程度的,现今被破两处阵眼已经算是废了,就算日后能够重新炼制,也必然不如以前!
年纪此处,他对宁清愤恨愈加深沉,若不是眼前之人苦苦相逼,自己这宝贝阵法何须遭受如此劫难,但对那镇守地极阵眼的黄鼠狼怪更是恼怒异常,忍不住仰天怒吼道“黄三,你这废物!”
那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的黄鼠狼怪,或是听到了这妖人的怒吼,在远处自地下冒了个头,也不甘示弱的对着那人大骂道“姓马的,你三爷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为你死守这阵眼,我们只是相约合作,三爷可不是你的仆从!三爷这就告辞勒!”
那人听黄鼠狼怪略显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再次一阵气结,右手一挥便有一道黑色灵光打将出去,看模样似乎是要将那黄鼠狼怪就地诛杀。
也亏的那黄鼠狼怪机敏,在那黑色灵光还未近身便身子一矮又打洞逃走了,转眼间又在另一处露出头来得意道“姓马的你有几斤几两三爷还不清楚?想杀三爷你还嫩了点,要不是这些年三爷尽心尽力替你打点,帮助你疗伤,你早不知死在何处了!可你却要杀死三爷,姓马的您老就自求多福吧!”
黄鼠狼怪说完便要再次遁走,却似乎又想到什么,再次狠狠骂道“本来三爷回来是想着帮你一同御敌,哪知你竟然如此对我,别说三爷我不仁,只是你姓马的不义在先,三爷我就少陪了!”
那人再次气极,本想再次出手击杀黄鼠狼怪,却不见黄鼠狼怪的任何踪影了。
宁清此时才悠悠开口叱问“邪魔外道!如今你还有何倚仗?”
黄鼠狼怪与那人争斗时,宁清未曾插言,只是想趁机恢复一下体内消耗,如今见妖人窝里斗也已结束,才出声叱问。
那人见一时半刻也捉不到那黄鼠狼怪,只好阴森森的转头看向宁清,阴沉沉道“小儿,你不过‘道灵’中期修为也敢嚣张?若我全盛之时,你这样的修仙者只配成为我的血食,若你现在离去,我还可既往不咎,否则我便让你知道死也将会是一种奢望!”
此时宁清方才看清这妖人的面貌,但见却不如不见,宁清甫一看到便觉得一阵恶心之感自腹中涌起,随后便欲呕吐而出。
自上古以来,修仙界自成一界,便自有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