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跃喜道“师傅您敬请安心,弟子必不负所望,况且宁清实力我已经见识过,不过如此,当年若不是我大意,怎么败在他手?明日弟子定教他有来无回!”
尽管司徒跃心中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吴长老与人博弈的‘棋子’,但自己渺小,又能如何呢?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做好‘棋子’的本分!
得到司徒跃的保证,吴长老心中稍定,却还是喃喃道“希望如此,否则为师便真的有心无力了!”
······
第七日。
经过第六日角逐,此次盛事前三十二位已经出现,第七将晌午将生出前十六位,下午则另有规则进行比试,做出排名。
第七日清晨,宁清早已起身,披麻戴孝,穿戴整齐,来到后山竹林深处的坟茔旁,祭奠马行涛与明岚二人,静坐许久后敬上一杯水酒这才转身离去,化作虹光直上掌门峰!
掌门峰上,此时早已是人山人海,有人见宁清到来,上去客套,但又见他披麻戴孝,不免议论纷纷。
宗门盛事,每日都有数不尽议论,早就成了常态!
但这次议论宁清者,却是猜测他为何披麻戴孝,难道宗门今日有人坐化?可并未有传言啊,而如今诸位弟子也早都知道宁清深居后山,除去金旭阳相陪外再无一人,难道金旭阳出事?
可明明适才才见过金旭阳啊!
只有那少数知道其中内幕的弟子,不由对宁清心生敬佩,敬佩他的情义,心中对司徒跃也愈加鄙夷不屑!
宁清对旁人 指点议论毫不在意,置若罔闻,只是坚定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那方擂台,而擂台上司徒跃早已在等候。
宁清来到擂台时,围观人群人山人海,就连排名前三十二位的弟子也大多在场,其中更有数人与宁清相识的。
金旭阳赫然在列!
上来擂台,说来也巧,今天的裁判执事宁清曾见过,正是那日在北方未字擂台的那位执事,还是他将那个娇憨少女救下,让她免受痛苦!
凌霄殿前!
当初比赛初始,诸位镇殿长老所在的那处高台上,往日里本是空空如也的席位之上,今日竟然也有了数人端坐其上。
掌门刘行川居中,左边依次便是书渊殿那位让宁清唤他师伯的赫颜老者,其次是余长老,周长老,右边则是吴长老,还有那位让宁清得空便前去寻他的观星殿的郝行磊长老。
若是算上一直与刘行川形影不离,躲藏在他的阴影里的米行海,宗门里最为位高权重者竟然到了七人。
七人见面其乐融融,互相见礼,关系融洽,只有余长老依旧深沉,不满的朝刘行川一声轻哼,但也礼数足道。
各自见礼安座后,吴长老对余长老客气道“师兄常年坐镇文华殿中,若非必要极少外出,今日怎么静极思动来看后辈弟子比试了?”
余长老轻轻一笑,反驳道“吴师弟此言差矣,虽然我弟子不似师弟的弟子那般威名远扬,但也并非无名之辈,作为长辈我来关心自己后辈难道师弟不许?”
吴长老知道余长老言语之中含沙射影,心中一怒,嘿嘿笑道“余师兄,虽然高足不凡,只怕所遇非人,要折戟而归了!师兄到时可别有失风范,仗势欺人啊!”
余长老哂笑,答应道“师弟尽可安心,高足若是折戟,我必然不会有失风范,就算我想,想必诸位不肯!”
吴长老心中怒气更胜,反击道“如此最好!”
书渊殿的镇殿长老,宁清的那位师伯见机插话进来,道“吴师弟,听闻你收了个叫司徒跃的弟子?还听闻郝师弟说他曾拜在马行涛师弟门下?师弟倒是好情分,若是马师弟全下有知,定然对师弟感激万分!”
吴长老不置可否,冷笑道“真未想到,这等微末之事,还要劳烦郝师兄奔走相告,不愧是执掌观星殿的存在,对消息真是极为灵通!”
郝长老呵呵笑道“吴师弟此言差矣,此事人尽皆知,何需要为兄奔走相告?我只不过是与顾师兄稍加提及而已,师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弟你着相了!”
刘行川将他们明争暗斗看眼里,却依旧羽扇轻摇,笑意盎然,不言不语,似乎乐见其成!
突然,刘行川看向周长老,笑问道“周师妹,青秋那丫头无碍吧?”
周长老依旧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将手中拂尘甩过,微微欠身谢道“那孩子任性,教掌门师兄费心了!”
刘行川郑重道“青秋那丫头天资不俗,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但昨日仅仅因为任性便退下台来着实不该,既是他任性,师妹还应多加管教才是,若是宠溺太过,来日又怎么能继承莲花峰呢?”
周长老一怔,旋即再次欠身,感激道“谢过掌门师兄,回去我一定斥责!”
刘行川此言已经许诺,日后莲花峰将由青秋执掌,即便周行露冷漠,但自己弟子的未来已经确定,身为人师心中又怎会不感激刘行川!
刘行川笑道“斥责倒是不必,此次大比她已弃权,我已不便多言,可我听说她将宗门多年来都未曾有人修炼成的《寒灵冰典诀》修成了,为了宗门考虑,此举不得不赏,过后教他来领取赏赐罢!”
听到《寒灵冰典诀》,一旁其余几位镇殿长老均是面露惊讶,显然心中很是不平静!
周长老自然知道刘行川何意,不露声色,欠身道“尊法旨!”
言罢,刘行川又看向吴长老,认真道“吴师弟,不知‘天灵秘境’之事如何?”
吴长老不敢怠慢,恭敬道“禀掌门师兄,我已与栖霞宗、万剑道,定下盟约,再过几日盟约之书便会被送来”
吴长老边说边将目光扫向其余数人,见他们面色如常,心中不由得意几分,暗自想到“你们不是因为眼红天灵秘境才处处针对我,教我难堪么?可如今木已成舟,大势已成,你们即便心中不满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