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终于醒悟过来,原来适才那个千疮百孔的‘木然’只不过是一尊木像替身罢了。
可若是这样,那真正的木然又去了哪里呢?
就在众人找寻木然身影之时,金旭阳突然目光一凝,大袖一挥,袖中便有数道金色流光飞出,流光如疾影,射向天空。
彼时,那数道流光突然爆裂开来,绚若烟火,在流光爆裂的刹那,空中降下无数的闪闪金光,布满整个擂台之上。
这闪闪金光虽不起眼,但却足以逼出木然!
果然,木然现身而出,身上层层灵光氤氲叠加而出,将那闪闪金光逼在体外。
木然深深的看着金旭阳,无悲无喜,眼眸深处却流露出迷惑,而金旭阳也与他遥遥相对,谁也没有在出手攻击。
良久,木然突然冷声道“你刚才差一点就击败我了!”
金旭阳闻言,目光扫向木然的手腕,只见木然手腕之上有一道淡淡的细痕,细痕鲜红,如同一条鲜艳的红线。
不时,那细痕滴出一滴鲜血,滴落在地,发出一声‘滴答’之声,却在金旭阳与木然耳中如同雷鸣,触目惊心。
金旭阳将目光收回,淡淡道“毕竟还是差一点!”
木然露出笑容,笑的格外灿烂,如同行走在阳光下的少年,心向光明,然而这灿烂笑容之中却露出一股深深的寒意,森寒如霜。
“你是第一个能伤我的人!”
木然认真的看着金旭阳,继续道“所以你让我生气了!”
金旭阳剑眉一挑,反问道“那我是不是该与有荣焉?”
木然不置可否可否,自说自话道“若你现在走下擂台,我可既往不咎!”
金旭阳哂笑,不屑道“原来你也惧怕失败?可你未免也太小觑我了罢!”
木然笑道“若论法器,你比不上我,那我们便以道术决胜负罢!”
顿了顿,木然继续悠悠道“你如今不过强弩之末,适才的神圣巨剑让你消耗不少,你还有把握胜我?”
金旭阳沉默,他自然知道木然说的乃是事实,比法器金旭阳如何能与木然这等辉煌万余年的古老家族相比拟,即便木家已经衰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适才他施展的神圣巨剑的确让他消耗不少,但并不如木然说的那般不堪,木然不过是想继续打击他的进境罢了!
忽然,金旭阳露出笑容,道“比法器,我确是不如你,可若比道术,我何惧之有!”
言罢,金旭阳气机轰然爆发,直冲斗牛,一阵风云变幻之后,一尊巨大的金刚神人在金旭阳身后显化。
那神人怒目威严,身高十丈,面容凶恶,眉心生有一道横眼,举手抬足之间便有一股莫大的威压涌现,其眉心横眼更是缓缓张开,射出刺目金光,犂庭扫穴般射向木然。
木然起身一跃,躲开金刚神人眉心横眼的目光,在空中双手掐起一个怪异法诀,其身后传来轰隆巨响!
顷刻间,一尊与金刚神人相差仿佛的修罗佛像拔地而起,佛像背后有千条手臂,向外张开,这正是木家三大绝传秘术之一的‘千手修罗’
金刚神人与千手修罗遥遥相对,只是一瞬,便各自其身而上,又各自拳影闪动,重重如 硬。
瞬息之间,金刚神人与千手修罗不知对了多少拳,无数的闷响化作一声震天彻底的轰然巨响,荡起一阵大风,吹的擂台外的护持阵法涟漪荡漾。
但金刚神人毕竟只有双手,不时便被千手修罗击中数拳,被击的连连后退。千手修罗趁胜追击,不给金刚神人丝毫喘息喘息之机。
金旭阳见之,在手中掐出一道法诀,那金刚神人便伸手在胸前遥遥一握,神圣巨剑在他手中显化。
随即,金刚神人顺势一劈,千手修罗闪躲不及,被斩断百余条手臂。
木然见之,神色从容,双手掐诀之后,空中轻吐“叱!”
只见本是被斩断手臂的千手修罗手臂复又长出,然后从中间分裂,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变成四尊同样大小的千手修罗。
金旭阳见之大骇,后退一步,金刚神人也后悔一步,而那四尊千手修罗却欺身而上,各自占据一处方位将金刚神人围住。
木然居高临下,不屑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输罢!”
金旭阳神色凝重,对木然视若未见,直到片刻后他突然吐出一口浊气,朗声道“这样才值得我全力一战!”
言罢,金旭阳双手举起,如托苍天,掐起一个法诀,随后只见双手中指之中各自滴出一滴鲜血,那鲜血金光闪闪,如同金液!
彼时,那两滴金色鲜血融入金刚神人之中,只见金光神人突然金光璀璨,让人不敢逼视,金光中却隐隐有异变滋生!
凌霄殿前!
刘行川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余师弟,金旭阳这孩子的‘金神诀’修到如今境地,你可曾知晓?”
而余长老此时也正面色凝重,缓缓道“他不曾告诉我过,以他的性子,只怕未曾告诉任何人!”
刘行川疑惑,目光闪烁不定,又问道“那师弟可知金旭阳那神圣巨剑从何观想而出?”
余长老不知刘行川此言何意,反问道“难道这神圣巨剑有何来历?”
刘行川双目眯起,悠悠道“难道你们不觉得那神圣巨剑与‘紫天仙剑’很像么?”
周行露轻轻点头,轻声道“的确有几分‘紫天先剑’的影子,只是金旭阳从何处得见‘紫天仙剑’真身?”
叶行曦附和道“即便我等也已百余年不曾见过‘紫天仙剑’的真身!此子怪异!”
余长老冷哼一声,表示不满,却也并未反对叶行曦之言,虽然金旭阳是他的弟子,但事关宗门,容不得半分马虎!
刘行川沉吟良久,也不知想起什么,双目一亮,随后悠悠道道“金旭阳能观想‘紫天仙剑’自有其机缘所在,对我宗门来说看成天幸,我等何故这般姿态!”
余长老吐出一口浊气,感激道“掌门深明大义,余行原谢过!”
其余众人也纷纷应是,既然刘行川已然说明,那么再追究便属不智,适可而止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