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没有再去问安年,不管安年说什么他都是信的,因为自从宁清于安年相识以来,安年给他的映像都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这样的人无论说什么又或是做什么,都没有理由去欺骗别人!
而且,谁没有一点往事和回忆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何必去强求。
青秋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位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仔细的聆听,又像是一个小媳妇儿,默默的守在自己夫君旁边。
良久,宁清忽然笑道:“安年师弟坦诚相待,是要为兄做些什么么?”
安余轻轻点头,目光诚挚而认真的说道:“安年自知不该劳烦师兄,但请师兄日后能够多多管教安余!他未曾经历世事,心性纯诚,不管有什么都表露在脸上,可是他心并不坏,只是从下被宠坏了!”
一时间,宁清觉得有些怪异,当初郝行磊托宁清关键安余,如今安年又拖宁清管教安余,他们一个是父、一个是兄,可偏偏作为父兄的他们却要拜托一个外人去管教自己的弟子和亲弟弟。
况且,宁清并不比安余大了多少,修为说是高深也不过勉强,如今却将这副担子交给了宁清,真是莫名其妙。
宁清心中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宁清认真的看着安年,认真问道:“师弟怎么不和安余说清楚,世间没有化不开的心结,只要你们兄弟二人坦诚相待,肯定可以重修旧好,化干戈为玉帛!”
末了,宁清又加了一句:“毕竟你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又有什么是化解不开的呢?”
安余轻轻一笑,笑得洒脱又真诚,笑道:“我就这一个弟弟,我想他过的更好,所以不得不委屈了他!”
宁清头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安余所言和是什么意思,心中却有一股浓浓的感动,那感动源自于亲情,源自于安年对安余的庇护。
就算已经兄弟反目,甚至安余想要杀安年而后快,可是安年还是在一心为自己的弟弟着想,不想他的弟弟有丝毫委屈,就算自己独自承受着委屈的冤枉,也在所不惜!
真的是,世间总有一个人在替你负重前行,只为了让你过得更好。
宁清知道安年心意已决,便没有再劝阻,继而认真的结下了安年的委托,承诺日后必将安余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对待!
忽然,安年突然问道:“师兄会喝酒么?”
宁清轻轻点头,笑道:“酒是会喝的,只是觉得喝酒容易乱性,所以就很久没喝了!”
顿了顿,宁清又笑道:“不过今日为兄可以喝一杯,小时候总见父亲吃羊肉汤时喝酒,很是满足的样子,心中总是向往,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要体会其中滋味,今日有了机会正好试试。”
安年轻笑,叫来店小二上了一壶好酒,店小二正想将就被斟满,却被青秋阻止,示意店小二退下。
店小二走后,青秋亲自为安年倒满一杯酒,又给宁清倒满一杯,自己却无动于衷。
宁清与安年将手中酒杯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似乎饮下的不是酒,而是许多的心事与重担!
两人推杯换盏,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喝完一杯青秋就给他们倒满,直到酒尽了,才堪堪罢手!
再回头去看那羊肉锅子,咋小火炉 上被烧得沸腾滚滚,鲜香扑鼻,却仿佛从未动过一般,与来时别无分别。
酒足饭饱,结账离去,安年甩给了店小二一大块元宝,乐的他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殷勤道:“三位客官您走好,欢迎下次在来!”
宁清刚到西玄国都时看到这出铺子本是记起了童年,想来回味一下儿时的记忆,可知道来了却发现儿时的记忆只存在于记忆中,而且已经模糊了,即便羊肉汤再羡慕,也不再是那时的味道。
安年则是有心借着这羊肉铺子委托宁清管教安余,二人各有心事,到头来都只剩下饮酒,虽未醉,心已微醺!
除了铺子,宁清体内灵力微微一转,便恢复如常,看了看天色,已经天黑了。
只是因为和西玄国都大雪纷飞,即便到了黑夜也和白日没有太多的区别,只是稍微有些昏暗。
宁清三人缓缓向沿街走去,只见街道行人渐少,家家升起了灯火,一片安泰祥和。
不时,宁清三人走到西玄国都最为繁华的地段,这里灯火通明,繁华热闹,就像是个不夜城,城中之人衣着华丽,非富即贵。
在这不夜城中有一青楼,名为明月楼,非是身份显赫难以进去分毫,其中王孙公子更是这里的常客,还有传言这明月楼背后有皇家背景,故而屹立不倒!
彼时明月楼上,靠着床边有四五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正在饮酒作乐,身边各有两个姬妾作陪,潇洒快活,当真有红尘作伴的感觉。
忽而其中有个纨绔道:“金兄,听你兄长已经回来一月多了,怎么还不见走?”
另一人道:“听闻金兄兄长已是神仙中人,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即便是皇帝也要忌惮三分,有了这层庇护,金兄日后前程远大,可不能忘了我们今日一起吃过酒!”
有人笑着附和道:“苟富贵、勿相忘!金兄当我为我辈之楷模。”
几人纨绔中,为首之人衣着不算华丽,却更显不凡,衣着用料都已金线织成,镶金戴玉,比之华丽更多了一分奢侈,而他面容虽然俊秀,却在眉宇间多了几分淫邪之气。
他,正是几个纨绔口中的金兄!
金兄听到几个纨绔的吹捧,心中更是得意,灌下一杯酒,再身旁两个姬妾身上一阵揉捏,直到心满意足之后才得意笑道:“那是自然,只要有我兄长在一日,我金家便会飞黄腾达,皇帝算什么?只要我兄长一句话,还不是改朝换代?”
其余几个纨绔闻言眼睛一亮,纷纷劝酒,那金兄一杯杯酒下肚,直到觉得有些醉了,这才推辞,沉声道:“我如今兄长归来,还不知何时才走,我还得装乖巧,不能太纸醉金迷,免得被他瞧出了端倪,引来麻烦。”
几个纨绔均以为然,不再劝酒,却又纷纷对身旁的姬妾动了心思,一时间不堪入目。
那金兄喝的有些醉了,走到阁楼旁迎着风雪想要散散酒气,心里思量着回去该要怎么应付自己的兄长。
忽而,本是在散酒的金兄忽然眼睛一亮,挺挺的盯着下面街道中的一个身影挪不开丝毫目光,似乎那个身影有什么奇特的美丽,将他的目光吸引。
那道身影似乎感觉道什么,向金兄看来,吓得金兄急忙躲避,可他的心脏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脸色更加通红。
他自认自己阅女无数,可心中肯定,自己遇到的若有女子加起来也不及那道身影的万一,即便那道身影蒙着面,他也能菜刀白纱下的绝世容颜!
金兄越想心中越是火热,本就有些酒醉的他,心中更是酒后乱性,色胆包天!
此时他心中想的是,只要能得到那个女子,就算是短寿五十年也是值得了!
在他心中,除了那个绝美的身影再容不下任何东西,更是将他口中的兄长抛到了九天云外!
为了那个身影,就算被兄长责骂他也在所不惜!
心中有了想法后,他急急忙忙整理穿戴,自觉地英军潇洒气度不凡后才跨着醉酒的步子向明月楼外走去,而另外那几个纨绔子弟见他不大招呼的走了,有些诧异,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纷纷推开姬妾跟了上去。
······
宁清见青秋目光看向那明月楼,不由有些诧异,疑惑道:“师妹有什么事么?”
不带青秋回答,安年却道:“只怕我们有麻烦了!”
安年话音将落,就见明月楼中跌跌撞撞走来四五个人,而那为首之人宁清看去竟有几分眼熟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几人来到宁清等人身旁,为首的金兄自看到青秋便挪不开目光,许久才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和的笑容,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着天寒地洞,姑娘一个人在外多有不便,不如到在下家中暂避风寒如何?”
青秋不语,安静的站在那里,清澈而干净的眼眸看向宁清,似乎在等他的决断!
安年向前一步,呵斥道:“那里来的不知羞的无赖,真是不知廉耻!还不退下!”
金兄身后有一纨绔为了在金兄面前表现,趾高气昂的讥笑道:“看你们穿的人模狗样想必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难道你们看不到天策府的公子在此?”
安年正要再次呵斥,宁清却将他阻拦,继而看向金兄笑道:“阁下就是天策府的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金兄眼中此时只有青秋一人,那里容得下其他,完全没将宁清的话听在耳中,视若无睹,目光中带有丝丝淫邪的欲望!
宁清脸色骤冷,冷声道:“登徒子果然无礼,本念在你兄长情面上给你机会,你却不知珍惜,真是有辱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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