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整个东兰给你陪葬!”
齐将军涨红了脸,“你平时无法无天了些,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你倒是翅膀硬了,给天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一口气得罪两个大国!”
“要不是那位殿下大气,没跟你计较,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有气问为什么?!你现在能活下来,还得感谢人家送来的药瓶和物资!”
齐钰然浑身猛得一颤:“辛多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她明明是——”
其实她心中已经相信了,可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不愿意相信,不愿意面对。
消失的西兰军队,凭空出现的药瓶物资,还有那通宣告全星际的寻人启事......随便一条都能推敲出真相。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她讨厌的人啊。
她不仅不能恨她,还得感激她,惧怕她,甚至仰望她......
......
曲奇坐在飞行舰上,裹着外套手里捧着平板跟帕帕视屏通话。
结果还没说几句,就被小柠檬带着婴儿肥的脸占了整个屏幕,咿咿呀呀的跟她说着流水账似的童言。
似乎,她从来就没有沉睡过。
直到依依不舍的挂掉通话,曲奇还抱着平板。
宁之将飞行舰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笑道:
“你沉睡的时候,她每天晚上睡前,都会跟你一起躺在琥珀棺里,枕着你的胳膊说悄悄话。”
“柠檬说话很早,十一个月的时候就会喊妈妈,但我教她喊爸爸教了大半年,她才偶尔喊个一两声。”
男人惆怅的说道。
曲奇摸着平板的屏幕,脸色浮上笑意:“她长得很像你,尤其是眼睛,很漂亮。”
宁之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性格像你,又倔又不讲理,还是个财迷。”
“之前曲尹凡跟她闹着玩,拿了她的小存钱罐说不还给她了,这丫头当场就翻脸了,抄起餐桌上的盘子就拍在了曲尹凡的头上,给那小子都拍懵了,反应了好久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曲奇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她漂亮可爱,一脸人畜无害的闺女干的事??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曲始大哥家的凡凡今年都已经七岁了,居然被她家两岁丫头欺负哭了......
不行不行,这个脾气性格太冲了,不好,得教育。
宁之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忙说道:
“之后我狠狠罚了她,没收了她的存钱罐,扣了晚上的点心,还让她面壁发展自我反省。”
说到这里,宁之脸色就有些差了:
“但这孩子太倔了,让她道歉就是死都不张嘴说一句,宁愿面壁罚站,到最后站的腿都软了,还是咬死不道歉。”
“最后还是咱爸来了,沉着脸训了一句,她才知道害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给凡凡道歉,但凡凡看到她就跑,躲在你哥身后头都不敢冒。”
曲奇:“......”太不像话了些。
这样霸道的性格日后是要惹祸的。
估计也就只有帕帕压得住她,得趁孩子性格脾气还没定型,好好掰正。
宁之心累的长叹一口气:“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等回去你带她几日,她就能原形毕露了。”
闺女一出生就没离开过他身边,这里面的辛酸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带孩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还是带一个非常难带的混世魔王。
就连他妈都说柠檬是她见过最难带的小孩,从会走路以来就上蹿下跳,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就造成了,宁之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她,怕她磕着碰着,
怕她拿了危险的东西,怕她爬了窗户,怕她晚上看不到爸爸哭闹......
曲奇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下,摸着他好看的眉眼:“辛苦你了......”
她当然明白,宁之又当爹又当妈的,还得兼顾联邦的工作,相当于拿着一份工资,干着三个累人的活计。
光是想想,曲奇就心疼。
没事,现在她醒了,回家了,以后他们两人一起分担。
飞行舰继续行驶着,他们要把西兰国那些士兵扔回他们自己的底盘,顺便好好敲打西兰国的领导人一番。
西兰国的大兵实在是没什么人性,但凡侵略过的地方,无一不烧杀抢掠,老人孩子女人全都不放过。
更有许多的女人饱受凌辱,家破人亡,严重违反了星联盟宪法。
作为联盟理事国之一,宁之代表联邦有义务警告处罚。
把人扔回去后,帕帕带着柠檬也该到了,然后大家一起返程回家。
两个小时后,凌晨五点,西兰国的领导人热情的接待了二人。
再知道而来的来意,和看到被打包扔回来战俘时,一种领导人面如猪肝。
之后,屁话也不敢多说连忙承诺会好好整理军队,正军风。
宁之就那一句话,你们两国爱怎么打怎么打,但得在联盟法律法规内,不然严惩不贷。
最后,西兰国的处事长被推出来承担了全部责任,当晚就连夜被送往星联邦的军事法庭接受审理。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曲奇也接到了帕帕的发来的消息,两国三八线的一座小城见面。
谁知就在他们快要接近东兰西兰两国的三八线时,忽然看到一栋名宅正燃着熊熊大火。
透过火光,曲奇看到天台上有个女人抱着什么东西,准备往下跳。
曲奇目光下移,看到一群西兰大兵站在墙根下,拿着枪朝天台的女人瞄准射击,同时传来喝彩声,
似乎是把天台上的女人当成了靶子,用来比赛赢彩头。
“砰——”一声枪响炸开,子弹击中了女人的走膝盖。
她刚准备往下跳,就被这子弹打中跌倒。
也就是这一下,曲奇突然就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是个孩子!
“宁之!掉头回去!”
......
女人拖着鲜血四流的双腿,匍匐在地上颤巍巍的伸手想去够哇哇大哭的孩子,
但她伤的太重了,断裂的骨头插进了肉里,根本挪动不了半分。
楼下的大兵猖狂大笑,甚至有人建议上楼,将女人和孩子捆在天台的栏杆上,把五脏六腑当成靶子,
等人被射死后,再把尸体拿下来,看看谁射中了心,谁射中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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