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了一会儿话,卢俊义便带着众人出了那处村镇。郁保四与陈六自然是带着那十几个人回山寨去,并在那里遵照卢俊义的吩咐收罗好有用的东西,连人带马全部往大名府赶去。
当然,这十几个人中不包括那位奇人之后的袁遗。
本来卢俊义就想将这位能卜吉凶的异人带在身边,不妨这袁遗倒先开口说要跟着他同去登州,顿时叫卢俊义有了些心思相通的感觉。
又问了问是否能骑马,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卢俊义便喜上眉梢地吩咐苏定和陈七去村镇内寻处人家买得一匹骡马头口给了他。
又略准备了些路上用的干粮、饮水、防雨之物,这才继续上路!
一路上,卢俊义与这袁遗之间是相谈甚欢,其余众人也是互相找话头来叙,一发走了两日,不觉快到登州之界,忽见前面一处四岔之地。
放眼望去,岔路左右四周都是高岗密林!
见此处地势奇特,生的险峻,众人都不自觉地放慢马速,抬眼四处观望,却暗自里都在疑惑四处太寂静了些!
许贯忠此时正骑马与卢俊义并行,也能感觉到大伙此时的心情,便道:“此处倒是一处险地,我等须小心行走,莫叫歹人趁了!”
卢俊义也是同感,在点了点头之后又道:“得需要人前去探一探!”
苏定忙接话道:“便由小弟前去,若真是有歹人在这里做恶,且叫他够胆前来,没命回去!”
鲁智深见言道:“洒家日日坐在这马上,端是鸟闲,便也和苏定兄弟同去,若是真有哪里来的不开眼的撮鸟,刚好吃洒家一禅杖!”
话音未落,乍起一个惊雷般的声音:“那边的汉子们,且不要动!”
正待望时,却见一个八尺五六的大汉,正带着七八个骑马的精壮汉子往这边的赶来。
鲁智深道:“咦,原来这里还真有剪径的厮鸟,且叫洒家前去看看!”
卢俊义忙道:“兄长留步,这些人在这里莫不是早已设下了埋伏,须小心为上,莫如等那汉自己上前来再做计较!”
鲁智深忙道:“洒家从前在老种相公门下时,手里滚过的人命不知多少,恁地几个撮鸟,兀自会怕?若是真是奸人使诈,我也不惧!”
说话间,刚才那群叫这边都不要动的那伙人悉数到了跟前。
为首一人果然是条大汉,生的是膀阔腰圆,四方脸,直鼻圆眼,绕着个半脸黄褐色的浓密的胡须,其中一手提缰,另一手紧紧地握住一对数十斤的铁锏!
眼见来的这人生的彪悍,手里的双锏怕是分量也不轻,卢俊义便急忙对自己一方的数位好汉轻声道:“大家切勿轻动,容我言语套他来路!”
对面的那持锏的大汉此时也在那里仔细打量着卢俊义一伙人。看了一阵,在心里嘀咕道:“从眼前这些人的穿戴上看,不全像是绿林中人,又是和尚,又是书生,中间那位九尺如银的汉子到像是富贵人家出来!”
陈七见这人在那里左右上下看个不休,又想起了之前卢俊义的叮嘱,便笑道:“兀那汉子,你在那里左顾右看,莫非你看上了我们中谁个了?”
这话引得大伙都是一笑,连对面的那些人中也有几人也有些忍俊不住。不过在看了看那持锏的大汉后又强行憋住了,看着都是有些辛苦。
那持锏的大汉闻言倒也没有发作,只顾道:“今日我等在此做买卖,若从这里过时,须报上姓名!”
鲁智深道:“真鸟怪,我等与你素不相识,如何须向你自报姓名,就是赵官家那里也不曾有过这规矩!”
那持锏的大汉道:“你们若是从此处过时,便要照此规矩来办,不然请原路返回,我等也不来追!”
见说要这边都返回去,陈七怒道:“放屁,我等走了好久才到此处,若再回走,几时到的了去处?”
那持锏的大汉歪嘴龇牙道:“与我何干!”
杨志沉脸道:“你这汉如何这般不讲理,我等行路,此是大道,你自跑来拦路,如何与你无干?”
那持锏大汉却不搭这话,只顾再次道:“要过去可以,须报出姓名!”
听这几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卢俊义是有些明白了。对面这些人在这里应该不是真为了打劫的,不然早已动手,或者是真是见搞不定自己这边,也须藏头露尾不出来。再或者就是见势不妙,也应早早开溜。
从对方这人马数量,以及形貌上看,应该不是自己这边人的对手,想必这持锏的大汉也是看出来了,不然何须反复来问,只要拿出这边一人,岂不是一切都会知晓。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这人在此晓晓问自己伙人的姓名。难不成这伙人是来此接人的,却与对方并不相识,只知道姓名?
这样的可能还是很大的,毕竟这个世界中的江湖人物之间大部分都是慕名却从未见面。也不兴互相之间走亲戚式的串门。
一番腹诽之后,卢俊义便笑着对那汉道:“汉子,你要知道我等的姓名也行,须你先报自家姓名!”
那持锏大汉道:“我乃酆泰,你等速速报上姓名,不然耽误了时辰,只怕你等会追悔莫及!”
卢俊义听了是心中一惊,暗道:“原来是他!”又忍不住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卫鹤。
想起了原著上这酆泰和卫鹤好像都是王庆麾下大将杜壆的左膀右臂。之前这卫鹤也是说要去投那王庆的,却正好撞见了郁保四盗马,友情出手相助拦下,通过吃酒谈心,已然是归顺了自己。也叫自家高兴了一小回,没想到这酆泰居然也这么快就出现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投靠谁了。
却说这酆泰虽然只是王庆大将杜壆手下的偏将,却也是武艺极其出众的人物,一对双锏用的精熟,能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斗上五十合难分胜负!
只是这卫鹤在自己手里,酆泰在这处拦路,却不知那位绝对的高手杜壆此时正在哪里!
想到了这些的卢俊义不禁在心里又多了一份期许,看着酆泰的眼神又柔和了许多!
哪知身边有人早已按耐不住,大喝一声出马去抢这酆泰!
待看时,那位刚刚冲出去的人却不正是卫鹤!
酆泰一见,不禁笑道:“好小子,还挺有胆气,儿郎们不要动,让我去会会这厮!”
说话间,两人已经交手,大刀与铁锏,好一番缠斗!
杨志:“这厮一对铁锏武艺倒是精熟!”
许贯忠:“卫鹤兄弟气力上与对方相比,差距不小!”
苏定:“卫鹤兄弟小心,那是虚招!”
就在众人都在神情专注地看着酆泰和卫鹤两人的打斗时,袁遗却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把类似于动物骨片的东西。
只见他翻身下马,嘴上默念一番,把手中的玩意往地上一撒,看了之后对卢俊义道:“贵人!此地不宜久留,还需早早离去为好!”
话说刚才这袁遗在身上拱了一阵又突然下马,卢俊义就感觉有些奇怪。不妨却见他好像是在算卦,当即也没打扰,这会儿却见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心惊!
一旁听见了袁遗说话的许贯忠也道:“刚才那汉说耽误了时辰,会叫我等追悔,想必这汉还有后手!莫如先退一步,另寻他道赶赴登州!”
几人在这说话间,卫鹤已经与酆泰斗了二十合,此时已渐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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