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祝家庄,卢俊义准备在祝朝奉的书房内小憩了片刻,岂料屁股刚落座,便有人前来汇报事情。
只是昨夜卢俊义因为今日之事兴奋了昨晚一宿不曾合眼,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熬到了天亮,这又东奔西走,厮杀了一回,不累才怪。
没奈何,既然是他选择了这条艰苦的道路,便只得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于是他便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后走了出去。
“啊,袁先生来啦!”祝家的大厅内,卢俊义热情地招待着袁遗落座。
袁遗见这厅内只有卢俊义和那陈七,便忙跪拜道:“袁遗拜见主公。”
卢俊义一愣,道:“先生这是......”
袁遗这才道:“公胸怀大志,更兼韬略过人,袁某愿助公起大业与野,烦乞勿弃!”
卢俊义赶紧将其扶起来道:“先生多礼了,从那日我两人初次相见之时,卢某便将先生视为亲人,何须今日之表?”
袁遗道:“不然,袁某今日要说的话还未说完。”
卢俊义一惊,忙将其扶到椅子上坐下,拜道:“先生有话直须但讲无妨。”
袁遗这才道:“那日与公初见时,我见公富贵无比,以为将来恁定能做得这大宋的公候,不思经我今日来看,却不是如此!”
卢俊义忙道:“先生何有此言?”
袁遗道:“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太多,若是恁愿意信我,我便劝公万不可以信这赵官家里只言片语,否则定会陷入万劫不复!”
闻言,卢俊义略一沉思,心道这人一向是很正常,怎的今日回冒出这些没头尾的话来。此人能掐会算,怕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么?
思虑一会,卢俊义才道:“先生只管放心,这赵官家那里我还真没有报任何心思。即便是将来与这官场的人打交道,那也是互相利用罢了。”
袁遗这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已算到主公即将有一段官运,只怕这恁会迷恋其中,故而有此一问。”
卢俊义倒是一愣,没想到这人还真是本事大,居然连这个也能算,不过对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大宋的官员待遇可是不一般啦,要是真的沉迷了那富贵日子,还真不好说会怎样哩。
卢俊义赶紧朝这袁遗行礼道:“多谢先生今日提醒,我定当铭记在心。”
听完了袁遗的话,卢俊义不敢怠慢,赶紧命令下面的人抓紧时间清点战果,肃清庄内不安定因素,准备在梁山叫那扈三娘送回来之后便走。
不管怎讲,此次能在梁山军手里夺来这祝家庄,这扈家可谓的是功劳不小,扈三娘的事既然前面已经对那扈成打了包票,这会儿肯定是要办的。
想到了此处,卢俊义便叫人去将那欧鹏、蒋敬带了上来。
两厢见面,叙了一礼,卢俊义令人将两人身上绑缚的麻绳去除,招呼两人落座,又叫人上来几盏茶。
欧鹏,蒋敬慌忙拜谢,再三谦让了才慢慢落了坐。
此前他两人已经从那乐和的口中听说了卢俊义等人和这梁山的恩怨起因,并且他两个入伙梁山以来,也逐渐感受到了这水泊的诸多问题。
说实话,他两人是七八分信了那乐和所言,那清风山燕顺、王英之流都能叫那宋公明格外看重,若说做出那种事也不甚稀奇。
这欧鹏乃军户子弟,也是做过山寨之主,想必是有些主见的人。
正是如此,卢俊义才选择这两人为突破口。
其主要的目的当然并非是为了眼前就能将两个人能招到了麾下。话说若真是这两个人如此意志不坚,到还真是枉费了一番心思才对。
欧鹏乃是个军户子弟,蒋敬又是个有些学识的读书人,在与宋江遭遇江州法场之前,并无太多的描述。可见这黄门山四杰之所以能来这梁山水泊入伙,很大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江湖上那言之凿凿的传言而钦慕。
当然,这也说明及时雨、孝义黑三郎的确在这周边府路里有些名头。原先的轨迹中并不曾提到过这黄门山四杰与揭阳领、揭阳镇这李俊、穆弘等人是否相识,关系如何,想必大伙之间的关系纽带不甚紧密。
正因如此,卢俊义才对两人是以礼相待。
等到两巡茶结束,卢俊义已经将需要对两人说的话都慢慢说了出来。
只见欧鹏、蒋敬听得是十分认真,中间不曾插嘴一句。听罢之后都在那里用心地思虑着。
又过了片刻,卢俊义这才笑道:“今日小可对两位所说之言,是与不是且有时日来验证。你二人万不可说与梁山上的其他知晓。否则你黄门山的好汉不定有性命之忧呢。”
蒋敬见说是将信将疑地皱眉道:“员外如何说的这般严重?我等当日皆是因为义气而来,若真是义气不合时也可以就走,难不成还有人敢暗害我等不成?”
欧鹏也是附和道:“员外莫不是因为之前那杨制使与我家山寨有怨,故而使出这离间之计?”
卢俊义轻声一叹,对欧鹏道:“你二人都是义气好汉,自然想不到这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也会做出甚不堪之事。你有如此顾虑倒也不稀奇,只有一样,我今日说与你两个听了,若是到时候此事发了,你两人再仔细想想我今日之言,如何?”
欧鹏和蒋敬是相视一眼,都是点点头,道:“还请员外明言。”
卢俊义道:“你二人上山有些时日,如今这山寨之主虽是晁盖,真正听其号令的头领有几个?”
蒋敬闻言是楞了一下,随即道:“员外此话怎讲?”
卢俊义道:“那晁盖是个直性义气好汉,论掌握人心哪里比得上曾经在官府里浸淫多年的宋押司?如今那人手下又聚集了秦明、黄信、清风山三个、江州李俊等等头领二三十人,你猜那宋江会不会还愿意屈居人下?”
见两人此刻都是正色在听,卢俊义便面带惋惜地道:“晁天王只怕是命不久矣!”
欧鹏怒而拍桌道:‘谁敢!我等都是江湖义气汉子,若是有谁做出这般丧尽天良,弑杀兄长之举,日后还能在江湖上落脚?’
卢俊义见说是摇摇头,只问了一句:“借刀杀人是甚意思两人是否听过。”
见说,蒋敬是与欧鹏相顾后,都是有些涨红脸。没奈何,卢俊义这话问的有些侮辱智商。
卢俊义这才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都不相信有人会做出如此之事,那晁天王也定是如此啊!”
过了好一会,欧鹏、蒋敬这才略略有些吃惊地对视一眼,仿佛这段时日自己所仰慕的宋公明是有些号令水寨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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