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等人当日回到磁州不久,时迁也到了。时迁便将他得到的情报都仔细向卢俊义汇报了一下。
原来那候员外家本来是住在这昭德镇上的,只不过家里有良田万亩都在这侯家村,侯家村里也有前后数十间大宅院,平日里心血来潮时便回村里小住,体验下别人的疾苦。
当然,顺便搞点收获也是正常的。谁叫这候员外乃是这侯家村最大的地主,可以说这侯家村里的大半人都是依靠这候员外家吃饭的,候员外做了一辈子小吏,回家享受一下做皇帝的滋味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因为家大业大,又曾做过官员,候员外一家的收益来得是简单粗暴,一是收租,二是放贷。本来这村里人已经习惯这候员外一家的做派,日经月累虽然有些微词,却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说出来。
但是自从这候劲一家得了许贯忠托卢富送来的银子之后,这位昔日过了许多苦日子的汉子便有心帮助穷人。先是偶尔借钱不收利息,又施舍点钱帮助穷苦病户,再后来买来耕牛免费借给大伙儿使用。
要说实在的,这候劲家里的钱财也是有限,前面卢俊义去他家看到了茅草屋便是明证。可是这候劲一家虽然前后也未花多少钱财做好事,但这村子里的人却是从为数不多的事情看出了候劲与候员外一家做人做事的差距。
有道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自从有了候劲这个参照的对象之后,候员外一家没少受全村人的骂。一来二去,这员外和候劲两家人便慢慢结了仇怨,只等一个合适的爆发机会。后来的事便都如那许桂雨说的那般,一头耕牛成了引发的血案导火线。
只见这时迁说了一会,期间暂停时喝了点茶水,这才又补充道:“这候员外原名候宗荣,乃是个致士的县尉,他家两个儿子,一个是州府的孔目,叫做候天贵,另一个叫做候承恩,是武安县的都头,他自己是本村保正。真可谓的州、县、乡里都是吃得开得,家里庄客二百多,江湖上的狠手也有一二十个!”
苏定见说是插嘴道:“那姓候家里的庄客死了是甚回事?”
时迁道:“这还不简单,他们自家的那些江湖人将那日间受伤的庄客给杀了,然后栽赃给许贯忠哥哥呗?”
卢俊义道:“你可都是查清楚了?”
时迁拍起胸脯道:“小弟自然是查清楚了,昨夜小弟亲自在那候宗荣的床前叙了半宿,那姓候的吓得连尿都便在了床上,量他也不敢说半句假话。”
王崇文道:“你倒是有些能耐,那姓候如何见你便那般老实?”
时迁一笑道:“好办的很,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王崇文见说是噗嗤一笑,道:“难怪呢,我当是那厮良心发现哩。”
卢俊义正色道:‘这世间上恶人哪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啊,咱兄弟们若真是报着如此想法,那便是灾星到了。’
王崇文忙收敛了笑意,道:“侄儿知晓了!”
卢俊义道:“你立刻去麒麟庄一趟,叫韩世忠带领三百马军兄弟前来,咱们要在这磁州除恶!”
王崇文一听说要在这边除恶,当即是起身道:“我这便启程。”
王崇文走后,卢俊义又带上了苏定去了那州牢里一趟,见到了关在牢里的许贯忠。
两厢一见面,许贯忠苦笑道:“没想到小弟一家老小是没有富贵的命,家姐一家刚刚过了些好日子,便遭了此横祸,真是造化弄人!”
卢俊义温言道:‘兄弟不要如此说了,人生七分靠自己打拼,三分靠机缘。如今这大宋到处都是恶人当道,你有今日之祸非你之过也,切勿自责,徒叫那害人的恶徒看了笑话。’
许贯忠随即面色一松道:“大哥教训的是,听闻咱们那庄子里如今有了这个数的人?”说完,许贯忠伸出了七根手指。
卢俊义忙点头,许贯忠面带喜色地道:“如此还请大哥需要隐忍,莫要因小失大!”
卢俊义知道许贯忠的意思,无非是害怕他派人马强行来劫牢,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罢了。
卢俊义略作思虑后道:“兄弟你且放心,我这里自有计较,你需在此处多忍耐几日。”
许贯忠一笑道:“这有什么?如今这处衙役都叫咱们的人打点过了,且是好吃好喝地待着呢。”
卢俊义松了一口气,略有些心安,又宽慰几句,将他有意把许贯忠老母、阿姐一家都接到大名府的事情也说了。
许贯忠点点头,叹息道:“这样也好,此处得罪了那厮一家,怕是她家人都在这处呆不得了。”
叙了一阵,门外的公人来道:“几位官人,时辰到了,该出去了。”
卢俊义无奈,只得出了州牢,迎面来的正是时迁。只听时迁上前道:“那候孔目刚刚出城往昭德那边去了。”
卢俊义忙翻身上马,道:“走,咱们跟上去。”
卢俊义等人匆匆出城,不多久便发现了对方的踪迹,这候孔目带着七八个军汉,正在路上飞奔。
等这群人进了昭德镇,卢俊义等到来时的路边林子里埋伏了,又一面差时迁等人去大名府来路上等着韩世忠的马军。
两三个时辰后,那候孔目一行是慢悠悠地从镇里面驾马走了出来。
只听一个公人道:‘今夜便将那姓许的做翻了?’
候孔目面色凝重地道:‘早做早了,夜长梦多,昨夜居然有贼人潜入府里,持刀要挟我父,这厮端是留他不得了。’
公人道:“是甚人所为?”
候孔目道:“就是因为不知来头,所以我父才叫我回来相商,要我早点动手,以绝后患。”
一公人道:“既如此,这厮外面还有同伙,若是一发杀了,怕那同伙会来寻仇!”
候孔目道:“寻仇怕鸟?听闻那许贯忠乃是个本朝武状元,武艺了得,若是不杀,日后只怕真是要来寻仇!”
公人道:‘既如此,孔目放心,那许贯忠定见不得明日的太阳!’
话音刚落,这说话公人是一声惨叫落马,候孔目大惊失色,只见这公人被人一箭射出了喉管处,此时正口吐血沫,发出“荷荷”的声音。其余几个公人也是惊在了当场,有几个的马只在原地里打转,失色地在道路两边你的林子处张望。
须臾,一条青黄面皮的大汉,从林子里奔出,拦住了去路。
候孔目一慌,下意识转马准备退走,不妨一员九尺如银的大汉手持大枪又挡住了通往昭德的回路。
卢俊义冷冷地看着这几个将死之人道:“哪个先来受死?”
候孔目身边的公人们自然是识货的,眼见来人不似寻常人,当即是准备逃走,不妨候孔目道:“莫想逃了,那厮箭法了得!”
这几个公人们一听,心道也是,仔细看了一下,只见这前面青黄面皮的大汉身上带着弓箭,便都是冲向了前面的苏定。
见状的卢俊义是大喝一声,纵马提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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