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人物不是风流,就是风光,但他却是风蚀,被风侵蚀成屌丝男一个,人见人怨的人渣。
长着几分大文豪鲁迅的脸盘,黑而且瘦,这位一米八o的无产阶段战士,差不多被无休止的劳动拉垮了身体了。如果一直这么写书中的他,或者只有我自己一人被感动得唏哩哗啦的。
但屌丝男就是屌丝男,就是名字也是屌丝得不要不要的,叫什么“朱有金”,一听就知道是一个想钱想疯了的角。
这不怨他,名字是他父亲取的,他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希望子女非富即贵,所以取长子名字叫朱有富,次子朱有贵,三子朱有金,就是本书传说中的人物,第四个是长女朱有银,四子朱有财五子朱有宝。希望子女富贵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这名字也太俗逼了吧。
“富贵金银财宝,你们不会读书就不要读了呃,天公不会看你们读书就掉谷子了呃,不干活那只能看别人吃饭呃,不能整天像狗那样玩呃。”在朱有金的印象里,父亲常常操着这么一种家乡土腔向他们训话。
可名字没有让他们大富大贵,事实上他们非贱即贫,若说这和名字有什么关系的话,倒像名字取坏了,应取得贱一些才是,什么猪呀狗呀猫呀全上,与名字的意思反着,他们就非富即贵了,呵呵……但名字是父辈取的,怎么能随便改呢?真要改成一个叫朱有狗的,还不把人给笑喷了?
一九九七年秋,二十九岁的朱有金好不容易娶了媳妇,隔壁村的,叫刘莲,人长得周正,就是脸有些菜色。朱家掏空了家当才娶的。可怜一个女孩儿,在娘家穷的叮当响,到夫家,想着终于翻了身了,再不受穷了,没料到这个死朱有金,结婚当天家里摆满了冰箱彩电洗衣机等各类家电和一些电视柜等漂亮的家具,可结婚没几天,这些东西一一的失踪了???
“那些家电都哪去了,说,它们都哪去了?”刚过门不久的刘莲忍不住揭斯底里,脖子青筋暴起。
朱有金心想迟早要和老婆大人摊牌的,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都是借来的。”
媳妇原本枯黄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更枯黄苍白了。
朱有金连忙赔着笑说:“我一定起早摸黑干活,把这些东西都赚回来,都统统赚回来,一样不落下。”朱有金看了看刘莲,又补了一句:“不就一些家电吗?”
媳妇安安静静的流泪,好像没听见。
除了猪圈里饿得哼哼哼哼叫的一头猪之外,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锄头,犁头,砍刀,劈刀,钉钯,这些带着金字旁的东西倒一样不缺,可是带电的呢,除了电灯泡,再找不到第二样。
纸糊的墙,几根粗大的柱子,还有,我的草呀,剩下的只是屋上的瓦片。
一幅家族奋斗的图景,生动地铺展在刘莲面前!
人家可是女儿身呢,二十四芳龄,这大刀阔斧的,叫她如何捏拿?
第一次到田里伺候庄稼,她就急得直跺脚,抹眼泪。
朱有金只好一个人干,父亲已七十岁了,还来帮他干农活,无奈呃。
一年后刘莲和一个外来打工仔私奔了。
朱有金在广大的农村混不下去了,只好到城里来混日子,指不定混出一个人样来也说不准呢。
最早当洗碗工,后来当装修工,到工地当搬运工,都累的,那叫回草棚就直接趴下。
久了之后在装修这一门道上他学会的一门技术活,有技术就是好赚钱。一个找平(即抹水泥)的活到他的手里就可以把地板抹得和镜子一样平,所以工头看中他。他的活也多,也有向工头讨价还价的资格,这样钱就那么一小股一小股流进他的口袋。
都是血汗钱呐。
只要有钱,他很快就有女朋友了。屌丝男朱有金第一次带女友陈婧回家,全村都炸了锅。
“一年不见,这朱有金变成真的金子啦!”
“我觉得他走路特精神,一点也不会噼哩叭啦的,叫什么拖什么水?”
“笨死啦那叫拖泥带水,就是拖着泥带着水,切,没文化真可怕。”
“连你也扁我,你看人家是城里人,多鲜啊哪像你整天躲在家里吃屁。”
“我如果有这样的女友就好了!晚上搂住睡,美死了。”
……
朱有金父母高兴得立即杀鸡宰鹅好生款待。
这次回家一趟等于两人关系就这么定了。虽然那个家还四壁漏风。
但陈婧好像对他的口袋更感兴趣,朱有金给她买各种上了档次的衣服,还买大姐大。只几下朱有金的口袋就羞涩了。
有一天下午陈婧揽着朱有金的手在逛街时说:
“金哥,你看大街上哪个美女脖子是光溜溜的?”
这段时间朱有金没有什么活可揽,心里很失落,加上禳中羞涩,又听了女友的话,一时很生气,但他还是压住火气说道:“难道你脖子上还想长毛吗?”
“你!你!你!”陈婧脸色巨变,好像脸上一层皮被撕下来一样难看,“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就买条项链吗?至于说这么难听的话吗?”
朱有金立即道歉,差一点没有下跪。
“算了,我们分手吧,我们好合好散。”
“分手就分手!”朱有金倒也爽快,他知道女友并不是真的爱他,只是爱他的口袋,所以分手就分手。
“那好,咱们就此别过吧。”陈婧扬扬手走了。
她身上穿着的手里拿着的哪样不是朱有金的血汗钱呐。
“站住,你站住。”朱有金喊道。
陈婧站住了也不回头:“难道东西你想要回去吗?你就这点度量?”
“算了算了,你走吧!”朱有金虽然心痛,但此时他已无所谓了。
朱有金口袋里没有几个子了,晚饭都不知找谁蹭去。
唉,自己从头至脚哪个细胞不是“蛋白质”?
傍晚时候,当朱有金走在公园里,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帅哥美女,再看看自己,灰黑色西装短裤,带些黄黑汗斑的白色t恤,他突然羞愧得低了头。
当他抬起头时,在他前边十几米处,有一盏炽白的灯亮在大路边上。
奇怪呀,地上安装夜景灯吗?地上安装夜景灯的话,为什么只装一盏?
而且那盏灯也太亮了,都把他的眼睛照得晕眩得不行不行的。
痛,灼痛。
可是更奇怪的是,行人们都没把那炽白的灯当一回事。
这一切使朱有金特别难受,特么的,我农村长大的,是没见过世面,可我再怎么井底蛙一只,一盏夜景灯也不认识吗?
心里想着,脚加快向那炽白发亮处走去。
那灯亮得,我草,亮得人和树的影子都没有了。
亮得把mm本来就很透明的衣裳都照没了,我的在天堂的奶奶,这些mm,我都不好意思看了。
那么大的咪咪,那么大的pp!
男人那玩意,在两脚之间抖来抖去,丑逼得让人吐槽。
可是奇怪,他们为什么都无视mm赤条条的美体?
今天我不是遇桃花运就是倒煤的狗屎运了?!
那炽白的发光物,怎么看都不像一盏灯。
像一块石头,火柴盒大小的石头,确切地说,一块三菱体石头。
我的天,这莫非是一块宝石?可是,诺大的公园,这么多的游人,他们为什么不要,还一个个都没看见?
那些咪咪,那些pp,刚才还把朱有金的双眼紧紧吸住,可是现在,那发光的石头,更是把他全身都吸住了。
最先是心被吸住,一会儿,我的妈呀,那吸引力,连我的头发也吸住了。朱有金怕了。
他连忙抓住身边一个男人的手臂,问:“那是什么东西那么有吸引力?”
“有病!”男人推开朱有金后骂了一声就走开了。
一会儿,那炽白的石头发出强大的吸引力。
朱有金回头就跑,可是他没有跑几步,就被活活地,休止符暂时使用一下。
对于朱有金来说,他虽长得有几分鲁迅先生的样,但他没有人家的文笔,不可能卖文为生,可是他曾做过文学梦,居然也想写一个人被穿越的故事,搞不好赚个盆满钵满。
他从书上了解到,宇宙有一种虫洞,经过那个什么玄妙的洞,就可以来到另一个时空,开始另一种天上人间的生活,但或者是地狱的生活,没人说得准。
朱有金头脑里0.1秒闪过虫洞概念。
我的草呀,朱有金连喊一声救命的功夫都没有,就直接被那石头吸了进去。
一块小小的石头,把一米八o的朱有金整个人都吸进去了。朱有金那么大的身体,进入一块小小的石头里,这讲给谁听,都会被骂蛇精病。
但朱有金真的被吸了。
妈妈,救我!爸爸,救我!神灵,救我……
竟然没有一点点回应!
朱有金感觉自己在飘,周围的一切,除了炽白,就剩下炽白。
他双手四处抓,我的妈呀,我要死了吗?
他多么希望自己抓住什么,可是,他除了抓住自己的身体部位,就什么也没有了。
郁闷的是,他的身体部位,都错位了,头都跑到肚子里了,手和脚像麻花似的,交错在一起。
我草,什么鬼?朱有金骂了一声。
他双手又四处摸,哪怕摸到一根稻草也是宝。
可是什么也没有。
突然他在自己身上摸到硬硬的一块东西,那不是一块石头吗?
那是刚才看见的石头,三菱体的那块?
绝对是那块石头。他把石头拿了出来,想看个明白。
可是他看到的只有炽白的一片,其它,啥也看不见。
朱有金感觉连自己的脑袋里面也是一片的炽白。一切都让朱有金促不及防。
一不小心,那石头就从他的手里脱落了。
又过了一会儿,炽白的亮光消失了,周围是黑乎乎的一片。
屁股下是一片冷硬,用手摸一摸,大地?
可以站起来了,居然?
我没有死吧?连忙掐自己一下,疼。
可是一切都那么黑暗,不会是地狱吧?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可以看见一些发黑的东西。
再过一会儿,他可以看见周周的一切。
这是什么地方?地上有城市,空中还有城市?
在城市之间,嗖嗖嗖飞着许多锃亮的“甲虫”?
汽车?会飞的汽车?
周围没有一个人,人呢?
朱有金走了几步,边走边看。
他的眼睛还很灼痛,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先看看这周围的一切:是天堂还是地狱?
向前走,分不清东西南北,只顾向前走。
他看见空中城市一座钟楼,那钟的时间是:2998年9月8日下午5:30.
他用手使劲搓了搓眼睛,再看,还是2998年9月8日下午5:30.
什么叫2998年?1998年好不好?
可是一个大城市的钟楼怎么可能有误?
朱有金使劲掐自己的屁屁,疼,火疼,和小时候不听话被父亲掐了一下是一样的:火疼。
莫非我真的穿越了?还整整穿越一千年?
不要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我贱命一条我折腾不起啊我的神我的主?
朱有金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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