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寻常人家的油桌会摆放在哪呢?那自然是在烧饭的炉子旁边了,因为只有放在经常炒菜做饭的炉子旁边,这油桌上的油渍,才会得不到及时的清理,造成哥们现在所看到的油污。
所以,这张油桌原来摆放的位置,应该是在东偏房里的,可为什么此时,它却在这间西屋的门里面呢?
不用说,自然是有人搬过来的了,不只是油桌在这个屋里,就连炉子煤球,水翁米缸啥的,也都在这张油桌后头、那靠墙角的地方堆着。
如果你说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间西屋本身就是做饭用的闲房的话,那可就千错万错了,因为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是挤在一起的,中间根本没有丝毫的空隙、可供人去施展厨艺。
还有,哥们小心的进去,站在油桌旁边,举起手机,探头往屋里一瞧,我还看见西屋内里的最北头,还有一张老大的土炕。
村里有土炕不怎么新鲜,新鲜的是,以前用泥坯砌成的土炕上,居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老家具!
就比如说老旧的太师椅,高脚桌,旧皮箱,矮柜,甚至我还看见一台破破烂烂的脚蹬缝纫机,全都堆在了土炕上,而且每件东西的表面,都有厚厚的一层尘土,也不知道这么多的尘土是打哪来的,居然得有个半公分那么厚了。
当然,这间屋里到底有多少样家具,这对哥们来说并不重要,我在意的是,像水缸、炉子、煤球这种东西,如果在数天之前,它们全在东边那间闲房里头的话,那为什么我今天看见它们的时候,所有东西的表面上,都有那么厚的尘土呢?
也就是说,如果这间屋子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打开过得话,那屋内的任何东西上,有厚厚的灰尘,这是很正常的,可明明在几天以前就曾打开过的门,也明明是最近搬来的生活物具上,为什么也有这么多的灰呢?
很明显,哥们现在所看到的灰,一定不是常年累月积攒上去的,毕竟这些东西是最近才搬过来的,所以,这上面有大量的灰尘,就一定说明了有问题!
“可问题在哪呢?这些东西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灰呢?”
哥们是不自觉的开始喃喃自语,又下意识的抬头一瞧,想看看是不是房梁老化,木梁腐朽,导致撑不住顶子,所落下来的脏东西。
但我不成想,哥们这一抬头,我就看到了一张很是妖异的怪脸,倒掉在哥们头顶上的房梁当间儿,而且,这张怪脸上没有鼻子,只长了一对金色的眼球,和一脸的黑毛!
这怪脸和哥们正好是来了一个对视啊,这一瞬之间,哥们就菊花一紧,浑身一个哆嗦,旋即心跳加速,我一时又没忍住,不自居的就叫了一声:“妈呀!”
我这一喊,声音极大,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纷纷下落,而那张怪脸,也跟吓了一跳似得,哥们好像看见它的瞳孔一缩,伸出一对翅膀,而后猛一扑棱,就从房梁上朝哥们的脑袋俯冲了下来。
我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会这么凶,这才刚照个面啊,你就要给哥们来硬的吗?可你丫的谁啊?咋还带翅膀呢?这尼玛也不公平啊!
可哥们没时间废话了,我下意识的抱头矮身,勉强让那东西在我头顶上飞过,然后,我趁着这时,四下寻找能利用的武器,见油桌后头的炉子上,插着一个夹煤球用的长夹子,我果断就拿起那玩意,回手就朝脑袋后头一阵瞎抡!
但在此时,那黄眼珠子的东西,已经从我身后的门口飞到了院子里,现在它已然落在了一棵香椿树上,只不过它仍是倒掉在一根树枝的下头,用那双黄色的眼球死死地看我。
今晚是有月光的,虽然不是很亮、也比不上太阳的亮度,但至少,我是借着月光,看到了这东西的全貌。“靠,吓我一跳,感情是只鹰鸮啊!”
注:(鸮,读:xiao,一声!)
没错,就是鹰鸮,说白了就是一只猫头鹰,只不过这鹰鸮一类,是华北地区所有的猫头鹰中,性格较为凶猛的一种。
据说这种鹰鸮猫头鹰的脖子,能转动270度,飞掠时,它的翅膀也根本没声,而且,它们的眼神还特别好,智商也很高,传闻说鹰鸮的智商,不比鹦鹉差多少。
可我站在西屋的门口,越看这只鹰鸮,就越觉得有问题。
因为在我们这边,鹰鸮的性格虽然凶猛,但也是相对来说的,毕竟它再怎么凶,也肯定没有人的胸大吧!额....这句不算啊!
所以,在人类较多的地方,鹰鸮几乎很少出现,顶多是在某些村子的边上出现,就是有树林子的村边野地当中,毕竟那些地方都守着庄稼地,田鼠较多,像这种鹰鸮出现在那些地方,也就很正常了。
“哎?不对,田鼠多....就有鹰鸮?那刘大根这里.....”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亮着灯的北屋,又扭头看看我身后的西屋,突然,哥们立刻就明白了,连忙回到西屋里,也不管这些家具物件上有多少土,只是闷头屏息,开始一个劲儿的翻腾。
是的,像咱哥们这么聪明的、有智商的有智青年,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呢,如果哥们猜的没错,我估计,我和刘义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这间西屋里。
因为鹰鸮的出现,就证明这间西屋里有过老鼠,保不齐,我和刘义之前去北屋看到的那些老鼠,就应该是在这间屋子里头的‘霸主’。
可鹰鸮来了以后,老鼠看见无法战胜的敌人自然就会逃走,但东屋里啥也没有,老鼠去了会饿死,所以,大量的鼠群,才去了有东西给它们祸祸的北屋。
但是,鹰鸮好来不好走,它能飞进来,可不代表它能追着老鼠飞出去,因此,那只鹰鸮或许就留在了这间没有老鼠的屋子里,从而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屋里的所有物件表面,都有厚厚的尘土了,不用说,一定是鹰鸮在这屋里抓耗子的时候,给折腾上去的呗。
所以,综上所述,吸引老鼠的东西、或是间接害死刘大根的东西,它原本并不在北屋,而是在这间堆满杂物的西屋里。
说实话,想到这里,哥们自己都佩服自己了,我真是没有想到,哥们不窝在家里打游戏时,居然靠着废胳膊废腿,也能发挥出自身的价值。
额,不过我还得说句实话啊,就是哥们的废胳膊废腿,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我才翻了几件东西,就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呼哧带喘的,再也坚持不住了。
你说哥们的身子骨差、体力不行,这是因为肾虚的话,那我可得抗议了,因为哥们都好久没撸了,而且我那天和刘义吃烤串的时候,我还整了好几个大腰子呢,绝对不存在肾虚的问题。
因此,只能说哥们平时太缺乏锻炼了,像小打小闹的运动我还行,可今天我是坐了一天的颠车,中午又浪费精神和灵法力去招鬼,下午又转了半个村子打听消息,再加上这半夜里翻东西,哥们也实在是扛不住了,别说我了,我估计换成刘义,他也得说上一句累吧!
我再也忍不住疲劳的压力,只能先离开这间、被哥们翻的尘土弥漫的屋子,来到西屋门口,点了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休息,人也就放松了下来,我见那只黄眼珠的鹰鸮还在树上吊着瞪我,哥们就一时手欠,打脚边捡了一块小石子,朝它一弹,轻声骂了句:“看你大爷看,滚犊子!去北屋抓耗子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