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句实在的,这真不是张秀才的心大,你说他一个本地城隍,那自己的管辖内出了事,看样子还闹腾的不小,那你说,他这个地方阴官儿,是能不急嘛。
可人家毕竟是领导啊,要临危不乱,冷静观悉局势,再去合理的分析和解决,那才是领导应该表现出来的状态,你说他要是慌里慌张,急的腿肚子转筋,坐立不安、还抓耳挠腮的,那他手底下的小兵们,岂不是更慌乱了嘛。
额....可哪个领导跟猴儿似得挠呢?反正我是没见过。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都这个档口了,跑了一个反派,逃了七个大鬼,还留下了一大堆的问题,像这个时候,你城隍爷就别闹了呀,抓紧时间派人去查不就行啦。
但人家张秀才没有,我来这半天,都没听见他提起这些,要不是哥们前一个话头,后一个话把儿,把这话给他勾了出来,那想必张秀才肯定不会主动提这茬的,而且,他还拿老子逗咳嗽!
可最终,这位外貌很年轻的城隍爷,还是把这事给摆在桌面上了,但他又说不知道,这就让哥们很不爽了。
所以,见他一个城隍老爷,能这么没溜,那哥们还装什么正经,直接就说了:“呦,您也不知道啊,那得了,咱们各忙各的吧,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忙活搬家的事了,您呢,该扫地扫地,该收拾庙门就收拾去,哥们这就不打扰您了,毕竟您还有那么多的活儿呢。”
“大林,你别闹行不,张秀才只是说了不知道,又没说不管啊!”刘义见我二杆子的劲儿,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可哥们才不往心里去呢,我说:“张城隍管不管的,这跟哥们有毛关系啊,我又不是城隍老爷,就算那个竹满山和那七个逃鬼、捅了娄子,那也不是哥们的错啊,我又背不上黑锅!”
我这话是真有所指,傻子都能听出来,哥们是在说这个张秀才,但我也没说错啊,谁叫这事不归我管呢,那咱哥们,自然就要、事不关己,再高高挂起了。
然而,这张秀才,居然也没把哥们话里的隐意放心里头去,他笑眯眯的喝着茶,问我:“王兄弟是在怪我占有其职、不谋其事吗?呵呵,看来王兄弟的善心,并没有因为记忆的丢失而丢失啊,也罢,既然王兄弟说在下了,那我这个城隍老爷,就说说这事,不过,在下要先问一件事,关于跑了的竹满山,王兄弟知道多少!”
我心说:我知道个六啊,老子在前文说起多少回了,以前的对手和朋友,我他娘的是一个都不记得了,你这张秀才现在问我这个,是有意要凑字数吗?
“我知道!”这时,吴晓雅见我不悦,就替哥们答道:“竹满山此人,在几年之前并无眼下这么大的恶名,他是在不久之前,突然就在行业里打响了恶名,而经过刘大根一事,我们发现,这个所谓的竹满山,其实早就死了,现在的竹满山,只不过是我们当初的劲敌求一败、再夺舍之后的另一个竹满山!”
“没错,王夫人说的不错!”张秀才给吴晓雅续上茶,点了点头,好像很满意吴晓雅的说法。
而我也有点舒服,因为张秀才叫吴晓雅为王夫人,这就说明,在某一业界里,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吴晓雅是哥们的媳妇了,那哥们以后还愁单身吗?老子是早就脱单成双了好不好!
至于吴晓雅,她也没纠正张秀才话里的不严谨,只是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可是.....几年之前,求一败明明被刘义你抓去了地府受罚,那他又是怎么跑出地府的刑牢、来人间夺舍重生的呢?”
她这话一出口,除了刘义以外,剩下的我们三个,是表情各异的看向了刘大阴差!
是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不是求一败逃出了地府,并找到竹满山夺舍重生,那么,芍药村的刘大根,也不一定,就会在前不久死掉,更不会把哥们卷入阴阳饭的行业里。
所以,那求一败逃出地府,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想必这个重点,才是一切问题的起源吧,而他真能轻而易举的、逃出阴冥界,再来到人间祸害百姓吗?想必这也是不可能的吧。
因为在我看来,别看咱哥们没去过地府,但我也知道,地府里是阴差如云,冥官千百,更有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等等的、这种法力强大的打手阴神存在,说地府是高手如云、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我估计都不为过,而在此等诸多的强者之前,他求一败当时,只不过是地府里的一个、失去法力和肉身的罪鬼罢了,而那样的求一败,想要从地府当中逃出,那真是难如三岁孩子去爬上喜马拉雅山。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求一败逃出地府之前,刘义为什么没来找我呢?
大伙儿别忘了,刘义和吴晓雅,与哥们是老早就认识了的,貌似关系还很近,可在哥们失忆的这几年里,刘义居然一次都没来找过我,更没来看过我,但求一败逃出地府、夺取了竹满山的肉身,开始以全新的身份,在人间闹事儿的时候,他刘义就突然出现了,难道说,这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一点的关系吗?
其实,不仅是哥们想到了这些,好像吴晓雅,也早就想到了,只是先前的两三天里,她没找到机会,这时,在张秀才、那位张城隍的提醒之下,这才把心里头的话,问了出来。
当然,不仅是吴晓雅,张城隍好像也知道了一些什么,因为这古代书生模样的城隍爷,是端着茶杯,笑眯眯的看着刘义,貌似很有一种“老子啥都知道,但就是想听你说”的那种表情。
果然,见我们三个都不说话了,刘义就苦笑了一声,喝了口茶,才说:“哎~!看来,地府的那件事儿,是尽人皆知了!”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头立刻就凉了。感情刘义这逼,是真有大事瞒着哥们啊,而且,他此刻要解密的台词,还特么的那么俗!
刘义喝完了一杯茶,这才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先对哥们说了一句:“对不起大林,我.....”
“你你你什么你,麻利的说清楚吧!别叽叽歪歪的跟个娘们似得,老子用不着你道歉,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回事就行了。”
不是哥们心胸豁达、度量海涵,而是我觉得,他刘义或许也有苦衷的。
大家或许还记得,他之前,自从找上哥们以后,在很多的时候,刘义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好像都在弥补我什么似得,好像他知道自己愧疚于我,但又没有办法说,所以,之前的几天里,他才拼命的补偿我,尽量的来满足、哥们的大部分需求。
额......这一个男的去满足另一个男人的需求,哎?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啊?算了,理会精神吧!
所以,想到这几天内的一切,我不由的,对刘义选择了宽容和包涵,再加上,哥们也想听听最关键的东西,因此,我此时不对他发难,也就很正常了,至于我听完以后会不会骂他,还要看整件事的经过和结果了。
但是,打死我、我也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居然会很简单。简单到什么程度呢?我只能说,哥们水了一卷的字数、用来铺垫一个故事的起因,但让刘义来讲的话,他就缩短成了两句话。
而刘义的头一句话是:“半个月之前,我从幽惩司中被放了出来,再一次见到了阎老爷,而阎老爷见了我以后,只说了一句‘求一败逃走了,在人间夺舍重生,人间和地府需要你们!’然后,我就被阎老爷给放了,来人间找上了大林,想让他继续做我的助手,也好顺利的把求一败给抓回去。”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话里看似有条有序,有起有落有过程,但其中不明确的地方,却还是很多。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刘义接下来的第二句话。
他就又说:“可我来了人间以后,这才想起大林失去了记忆、和当年的法力与道术,再加上他性格大变,让我和他之间,出现了代沟和陌生,于是,我就想让大林入道,重新学习道法,重新成为引魂者,因为这样,我也好和他一起去认识这个世界,共同寻找求一败,将其抓回地府,但我没想到,现在的求一败,已经夺舍重生,成了邪法高强的竹满山,而他的第一个计划,也已经到了尾声!”
话到这里,刘义的声音,是哑然而止,别看他这两句话里,是疑点多多,问题重重,但我从他说完以后的表情上,就知道,刘义能说出这些,就够不容易的了,哥们估计,就算我们现在再怎么去追问他,想必这货,也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了。
可是,我也从这两句话中察觉到了什么,以哥们的总结来看,首先:是在地府之中受罚的求一败,真的神奇般的逃出了地府,至于他是怎么逃走的,我无法猜测,但肯定是很不容易、也很让地府的诸位大佬,震惊的举动。
因为刘义说了,身为罪鬼的求一败,他逃出地府以后,是阎王爷亲自去的幽惩司、放刘义出来的,而幽惩司是个什么地方,我也说不好,可我觉得,能让阎王爷亲自去的地方,要不就是刘义对阎老爷来说很重要,要么,就是幽惩司这个地方,只有阎王爷那样的身份,才有权利释放其中的阴差阴神。
但不管是哪一种,至少阎老爷亲自把刘义带出了幽惩司,那就说明,求一败逃出地府,是很不简单、很让地府的大佬们、皆为震惊的大事,于是,阎老爷就把追捕求一败的任务,交给了刚刚‘刑满释放’的刘义,要他来人间追寻和捕捉求一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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